三名东兴仔见乌鸦暴怒,连忙低头低声辩解:
“乌鸦哥,我们绝不敢背叛东星。”
“我们在入口盯着,确实只看见杨尘乘出租车前来。”
“我怎敢背叛乌鸦哥。”
但乌鸦不信,将失败归咎于属下的无能,怒斥:“全怪你们这些废物,不然怎会中杨尘的计?”
说着,他弯腰去拾地上的**。
杨尘岂容乌鸦得逞,疯狗抢先一步,挥拳击向乌鸦头部,动作快如闪电。
乌鸦应声倒地,气息微弱。
疯狗一众随即闯入厂房,与乌鸦手下展开混战。
乌鸦的手下皆装备了**和棍棒,虽人少却仍具一定战斗力。
然而,他们的老大已遭重创昏迷,东星的小喽啰如何是手持杀器、宛如战神般的阿布阿武的对手?
杨尘也加入战局,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护着杨阿细周全。
一些傻愣的东星仔竟想挟持杨阿细,以她作为脱身筹码。
下午乌鸦轻而易举掳来杨阿细,她毫无反击能力。
杨尘对杨阿细极为在意,若能控制她,或许能逼迫杨尘放行!
可惜,动此念头者必死无疑!
杨尘寸步不离守着杨阿细,任何存异心者均被拦下,且被废去一条胳膊和一条腿,终生残废!
这场战斗毫无悬念,乌鸦带来的人一个接一个倒在这片布满锈迹的钢厂地面上,最终仅剩不到二十人。
这些最后坚持的人放弃了抵抗,有些人直接跪倒在地向杨尘求饶:\"尘哥,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和您作对了。”另一些人则抱怨是乌鸦逼迫他们行动的,声称并不想与杨尘为敌。
即便没有下跪的东星仔也将武器丢弃,表示不愿再战。
那些受伤的同伴即使不致残,也需在医院躺上数月。
就在杨尘准备开口时,杨阿细已经挽着他的手臂,并指向一名正跪地求饶的东星仔说:\"尘哥,这人刚才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羞辱我。”
小结巴所指正是这名低声求饶的东星仔。
先前,此人曾用污言秽语羞辱杨阿细,并威胁若成功击杀杨尘便要对其不利。
听闻此言,杨尘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跪地的东星仔感到如芒在背,似乎杨尘的目光如利刃穿透了他的身体。
他慌忙叩头求饶:\"大哥,我之前实在是不知轻重,我现在知道错了。
您大人大量,放我一条生路吧!\"
这时,他忽然想起什么,急忙对杨尘说道:\"尘哥,我这里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其实,这件事并非乌鸦想要针对您,而是有人暗中挑拨。”
杨尘也明白,乌鸦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与自己为敌,杨阿细背后的阴谋极大可能源于他人挑拨。
于是他下令:\"接着说。”
东星竟愚蠢至极,还想与杨尘谈条件。
他卑躬屈膝地说:“尘哥,乌鸦可是我的老大,我若背叛他,东兴社便待不下去。”
“尘哥,我冒着巨大风险帮你,把消息告诉你,只求今晚你能放我一马。”
杨尘听罢轻笑一声,“看来你很会为自己打算。”
杨尘缓步走向跪倒在地的东星,眼神冰冷。
东星还想哀求,却感到一股莫名恐惧袭遍全身,话到嘴边却发不出声。
杨尘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冷冷道:“你竟敢污蔑我的女人,你觉得还能活着离开吗?”
“情报换命?你也太小瞧自己了。”
随即,杨尘另一只手连续击出四拳,分别落在东星四肢上,只听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他的四肢瞬间被彻底摧毁。
东星痛得失去意识,杨尘像丢弃垃圾般将他甩在地上。
杨尘并未取他性命,毕竟 ** 只会弄脏自己的手。
废了他的四肢,让他下半辈子成为废人,才是最残酷的惩罚。
其他尚存理智的东星成员目睹这一切,个个惊恐万分,生怕自己也遭此厄运。
往日嚣张跋扈的混混,在杨尘面前瑟瑟发抖。
杨尘环视众人,淡然问道:“告诉我,乌鸦为何突然针对我?”
顿时无人敢再开口讨价还价,纷纷抢着说出所知之事:
“是山鸡!山鸡主动联系乌鸦,要对付尘哥!”
“山鸡在 ** 混得风生水起,如今已是三连帮毒蛇堂堂主,回 ** 就是为了向尘哥复仇!”
“尘哥,也是山鸡建议乌鸦先对付你……”
杨尘从乌鸦口中得知,背后推波助澜的人竟是山鸡时,忍不住冷笑一声:
“幕后主使是山鸡?陈浩南和大佬b都已经倒下了,一个小小的山鸡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杨尘冰冷的语气让东星仔们背后发寒。
这时,阿武慌张地报告:“尘哥,乌鸦逃了。”
“跑了?”
“是的。”
阿武低着头说:“刚才他假装受伤,趁我们跟东星仔交战时溜走了。”
虽然放跑乌鸦有些遗憾,但杨尘并不在意,“这种小角色随时都能解决。”
作为东星五虎之一的乌鸦,在杨尘眼里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以杨尘过往的辉煌战绩,他对乌鸦的评价并无不妥。
乌鸦的手下得知老大逃跑,心中满是失落。
他们追随乌鸦多年,今晚的任务本就是对付杨尘。
然而乌鸦在危急时刻独自离开,让众人难以接受。
杨尘转向他们问道:“山鸡回港岛后住在哪里?”
乌鸦的手下立刻说出山鸡的落脚点。
两小时后,山鸡正得意地向陈浩南讲述自己的经历,他如何历经艰险在台岛击败对手,最终得到雷公的信任,成为三联帮的核心成员。
陈浩南虽换了新衣,但依然无法掩饰身体残疾的事实。
山鸡在垃圾场遇见陈浩南,权衡利弊后决定将他带到此处。
山鸡并非不清楚陈浩南内心对自己存有怨恨,但他曾追随陈浩南闯荡,如今陈浩南落魄潦倒,而自己却在台岛发展得风生水起,甚至可以称作衣锦还乡。
这种反差让山鸡深感骄傲,尤其是带着陈浩南四处炫耀时,这种满足感更为强烈。
“浩南,你知道吗?台岛的情况和这里完全不同,那边……”
山鸡依旧得意地向陈浩南讲述他在台岛的经历,然而陈浩南对此毫无兴趣。
事实上,这些炫耀对已成为废人的陈浩南来说是一种讽刺。
此刻,陈浩南更关心的是今晚能否除掉杨尘。
于是陈浩南忍不住打断道:“你的事咱们改天再说,乌鸦那边真能行吗?”
山鸡一脸轻松地回答:“乌鸦出手,小结巴和杨尘必死无疑,我只需在此等候佳音。”
尽管山鸡提议合作,但所有风险都由乌鸦承担。
他并未忘记杨尘上次带给他的恐惧,因此至今仍不敢直面杨尘。
若乌鸦成功,山鸡将获益;若失败,牺牲的只是乌鸦,而山鸡则能提前得知消息逃回台岛。
即便先前山鸡承诺,除掉杨尘后其资产不会被山鸡或三连帮染指,全部交予乌鸦处置,但这不过是空头支票,因为这些产业本就与山鸡无关。
正当山鸡准备吹嘘自己如何利用乌鸦时,一名身着燕尾服的侍者走来,手中提着两瓶红酒。
随山鸡从台岛回来的三联帮成员并未对侍者多加留意,毕竟他穿着这里的制服。
侍者走近山鸡身旁,开口调侃:“哟,你小子啥时候回港岛的?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是不是太见外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山鸡顿时惊慌失措跳了起来,陈浩南也紧张地抬头看向说话之人。
这人身穿侍者的制服,却绝非普通的侍者。
山鸡和陈浩南都认出了他——阿布提着两瓶红酒出现在山鸡面前时,那阵势犹如猛虎下山。
“天啊!”
山鸡吓得魂飞魄散,脑海里浮现出过去被恐惧笼罩的画面。
“愣什么?快上,干掉这个家伙!”
山鸡急促地命令自己的手下。
三联帮的成员起初以为阿布不过是位普通的服务生,但听闻山鸡的话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尽管如此,他们依旧轻视阿布,毕竟人多势众,对付一个孤身一人的人应该易如反掌。
然而战斗开始后,这些人全都傻眼了。
阿布的力量超乎想象,他扔掉红酒瓶径直冲向三联帮的打手,每挥出一拳,对手便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
以一敌百对阿布来说都是小菜一碟,更别提港岛本就不属于三联帮的地盘。
山鸡此行只是为雷公到港岛与洪兴商谈生意铺路,因此只带了不到二十人随行。
这样的实力和人手,又怎能是阿布的对手?
幸好山鸡心知肚明,派手下围攻阿布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自己脱身。
战斗正酣,山鸡趁机溜之大吉。
但山鸡能逃,半残废的陈浩南该怎么办?
他挣扎着想要跟随山鸡离开,却刚迈出几步便重重摔倒在地。
“山鸡!救我!我是你兄弟!”
陈浩南躺在地上,连起身都很吃力,只能朝山鸡的方向伸出手。
他期望山鸡能拉自己一把,一同逃离险境。
若是山鸡真的这么做,或许陈浩南也能释怀之前山鸡丢下自己独自逃生的往事。
山鸡只瞥了陈浩南一眼,叹息一声后便迅速转身逃离。
此前的历史重演,山鸡在关键时刻弃陈浩南而去,导致他如今陷入这般窘境。
此刻面临危机,陈浩南再次被山鸡抛下。
“山鸡,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难道忘了大哥以前是如何保护你的?”
“每次遇险就撇下兄弟独自逃生,你在社团里混些什么?”
陈浩南朝着山鸡离开的方向怒吼,但这一切不过是徒劳。
无论他骂得多难听,山鸡都不会折返带他一同逃走。
前方并未传来山鸡回归的脚步声,反而听到身后两人逐渐靠近的声音。
阿布已将碍事的三联帮成员全部击倒,而与他同行的是杨尘。
看到陈浩南狼狈不堪的模样,杨尘心中感慨万千。
昔日风光无限的陈浩南如今竟落魄至此,或许对他施加更多惩罚已无意义。
陈浩南也察觉到了杨尘的到来,体内血液似被冰封般凝滞。
即便他身体完好时也不是杨尘的对手,更何况现在?
陈浩南曾参与乌鸦、山鸡联手对付杨尘的计划,而杨尘却找到这里,显然乌鸦的行动失败,杨尘此行意在复仇!
陈浩南因气息急促而显得慌乱,他曾躺在垃圾堆时心灰意冷想要放弃生命。
然而见到杨尘,死亡的恐惧感让他明白自己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人,连身体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杨尘低头望着地上的陈浩南轻声道:“好久不见。”
陈浩南在街边乞讨时,也曾幻想若能与杨尘相遇该如何应对……
陈浩楠将自己人生的失败尽数归咎于杨尘,因此,他曾幻想即便下一秒面临绝境,也要朝杨尘啐上一口唾沫。
然而,这只是他在街头乞讨时的妄想。
实际上,他远没有那么刚烈。
见到杨尘后,陈浩楠脱口而出的是哀求之词:“尘哥,咱们好久不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