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珠放下手中的碗,端起放在旁边的水灌了一口,压下了嘴里蔓延出来的酸味。
“之前听说过豆汁的大名一直没有喝过,我以为我能行。”
曾韵涵听到唐宝珠这话没忍住笑出来:“那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是一股发酵的酸味,让人忍不住分泌唾液,还有一种很奇怪的臭味,”唐宝珠伸手扇了扇,用鼻子嗅嗅:“这股臭味还有点刺鼻,但是豆汁喝到嘴里后,却有一股淡淡的回甘。”
两人吃完,曾韵涵带着唐宝珠去看房子。
她们俩要穿过人来人往的集市,走过两条街道才能到目的地。
集市的人很多,唐宝珠小心翼翼地跟着曾韵涵避免走散。
有时候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两个大爷在旁边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吵到了唐宝珠面前。
“您这人可真有意,要不是你走路不看路,我能撞上你吗?”
“我没看路?您看到了不让我,不就是故意撞我吗?就知道提着您那只破鸟逛,长了眼睛不知道用。”
两个大爷站在唐宝珠面前吵得面红耳赤。
她本想绕道去追曾韵涵,刚绕过这两个老大爷,就发现曾韵涵身影消失不见了!
唐宝珠慌了一瞬,她大致判断了一下方向,正准备问问路人,这周围哪里有售卖房屋的。
一件黑色的男外套就飞进了唐宝珠怀里!
她拿起这件黑外套,抬头,入眼就瞧见了一张妖冶又蛊惑人心的脸,男人五官精致,长相邪魅,身上带着一股不好惹的气息。
就在唐宝珠准备将手中的外套塞回去时,男人微微一笑,主动牵起了她的手,声音低沉沙哑:“老婆,别和我闹脾气好不好……别人老婆有的东西你也会有,不就是大金镯子吗?咱们买就是了。”
唐宝珠脑海里面闪过一万种诈骗的方式,越看眼前这人越觉得危险。这该不会是人贩子的新手段吧?
唐宝珠心中警铃大作,她冷声开口:“放开!”
男人的注意力并不在唐宝珠身上,只是往他过来的那个方向看了看。他低声说:“帮帮忙。”
这时,那边突然窜出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
那群人在他们身边停下,看了一下周围。
为首的黑衣男,道:“应该是往那边走了,快追!别让他跑了!”
黑衣男说完,那群人匆匆往那边跑,没一会儿就没了身影。
扭头看到那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走光后,男人松开了唐宝珠的手。
唐宝珠的眼睛被闪了一下,眼里被刺激出生理性眼泪。缓过来后,唐宝珠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的左耳居然打了耳洞,戴着一枚耳钉!
这一枚血红色的钻石切割得很好看,哪怕放在后世来看,都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唐宝珠心下沉了沉,这个人的身份恐怕没那么简单,这会儿的文化观念还比较传统,很少有男人在耳朵上打耳洞,更别提光明正大地戴着这种张扬的耳钉了。
这人身上的反叛气息都要从身上蔓延出来,凝成实质了。
贺哲寒看着那群人走远后,伸手从唐宝珠怀里把那件衣服拿了出来,低笑:“谢谢。”
唐宝珠抿唇,不知道该这么应对这种人。
上一世她是一个中规中矩,安安分分的人,从小到大干过最出格的事,就是翻墙出去吃烧烤,偷偷去网吧上网。
都说乖乖女最抵抗不了的就是坏男人,实则乖乖女和这种人打交道时,是真的很怂,让人没有安全感,很害怕。
见唐宝珠不理他,贺哲寒笑道:“别怕,我是好人。”
“寒哥,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撤了。”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寸头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边,低声对贺哲寒道。
贺哲寒点头,正要跟着那个人走,忽然扭头看向唐宝珠。
“今天的事,谢谢了。”
“对了,我叫贺哲寒。”
他们两人消失在唐宝珠面前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都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宝珠,你要吓死老师了,”
曾韵涵气喘吁吁地停在唐宝珠面前。
“好端端地走着,一晃神你就不见了,把我吓得够呛。”
“刚才有两个老大爷拦在我面前吵架,我绕路想追,就发现和您走散了。”
曾韵涵:“还好我掉头回来发现了你,不然我就得打电话报公安了!”
唐宝珠看着眼前人的不安,主动开口安抚:“曾老师,您放心,要是我找不到你,我就会去公安局,让公安帮忙找,实在不行还能去戏剧学院,让里面的老师帮忙找。”
曾韵涵稍稍放心:“你的这两个解决办法都可以。”
曾韵涵带着唐宝珠找到了付盛,他手里有不少房源。
“你就跟着他看看,我就在这个书店里看看书,弄完就过来找我。”
付盛带唐宝珠去看房,问清楚她想要的类型后,就带她去看了四合院。
“这套四合院面积不算太大,但是价格也不便宜要两万三,我带你去看看。”
付盛刚要开门,旁边就停了一辆轿车。
唐宝珠抬头,就瞧见了周远山,她微愣。
“宝珠!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市?”
唐宝珠这才发现周远山妈妈郑兰芳也在,她穿着一件靛蓝色的旗袍,头发盘在脑后,看着就素雅。
原剧情里郑兰芳一直都很喜欢原主,是一个特别好的阿姨,也很护着她,知道严倩倩对原主动手劝阻过她好几次。
只可惜,严倩倩表面装乖实际暗藏祸心,等郑兰芳随着周父去了西北某个科研所后,她才对原主开展激烈的报复!
唐宝珠礼貌打招呼,“郑姨。”
付盛也和他俩打招呼:“郑姐姐,小周同志。你们和唐同志认识啊?”
郑兰芳下车,走到唐宝珠身边,笑着问:“是啊,宝珠是要看房子吗?”
“是的郑姨,您这是?”
郑兰芳指了旁边稍大些的四合院:“你没来过郑姨家,不知道,喏,这就是我家。”
唐宝珠心一凉,脸上的笑都变得勉强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