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百货超市的营业情况比时昔预想的要好，喇叭喊了一个小时左右就把不少人吸引了过来。
只是大多数是看情况的，而不是来买货的，而且有一小部分人借着客流量多，趁机偷拿了一些东西。
V摆出来的大多都是棉服羽绒服，只有几个货架上是用来展示的食物样品。
“……我们只做晶石交易。”V拿了一个新喇叭对着那些闯进来看东西的人说着，“没有晶石，我们会要求您用身体部位支付，没有晶石的顾客，还是把东西放下吧。”
“晶石？用钱不行吗？”有个女人手里抓着两个苹果，有些不满，“拒收钱可是违法的！”
“我们只要晶石。”V微笑的看着她。
“……你这人不懂变通！一点儿不会做生意！我又不是不给你钱！”她强硬的把两个苹果塞进口袋里，掏出五块钱塞进V手里，说着就要走，“不用找了！”
“请容我拒绝。”V挡在了空气屏障空出的门那儿，“当然我理解您身为母亲，习惯了节省家庭开支而采取这样的行动，但我们不需要钱，这种东西只是纸币而已。”
“我没有晶石！”她捂紧了口袋，想从V身侧钻出去，“我就买了两个苹果！你怎么这样小气！！”
“……您既然这么说了，那看来是真的没有晶石了，我们可以接受以物易物的方式。”V将纸币递给她，“除了晶石，我们还接受以‘活物’支付的方式。”
“活物？”女人愣了一下，怒气立刻上涌，“我卖两个苹果，你就要我的命吗！！”
“人命的价值足够高，您当然不必为了两个苹果付出生命的代价。”V看向了时昔的方向，“您可以用您的记忆支付。”
作为收费处的时昔距离空气屏障的“门”极近，清清楚楚的听到了V的话，比所有人都震惊。
“……用记忆支付？V没说过这个啊！！”时昔不得已，松开了裹着自己的衣服，面色复杂的看向V，“记忆对于人类来说非常重要吧。”
‘灵魂会被不断洗白，当前人格唯一拥有的东西，就是自己的记忆，把记忆吞噬的话……’
时昔坐在车厢里，冲着V摇了摇头，但V直接忽视了它们的意愿。
“请到那边付款，不想排队的人，我们会自行收费，请注意，以物易物的支付方式，不支持退款，也就是说，即便您反悔，我们也不可能将记忆退还。”V还特地补充了一句，“记忆非常重要，还请各位仔细考虑。”
“……我会把经历过的事全忘了？”女人一知半解的看着V，接着又嘲讽的笑了一声，“年纪轻轻说啥呢？”
“记忆是灵魂的养料，目前的躯体死亡时，记忆就会被灵魂吸收，这个过程被称为‘灵魂洗白’，时间大概持续到新躯体三岁左右。”V挡在门前，也不在意那些人露出的奇怪表情，“也就是‘新生儿三岁以前拥有前世记忆’这个说法的真实原因。”
“只是灵魂状态各有不同，记忆大多会早早吸收完毕，幼儿口齿不清，大脑发育不完全，记忆又被当成了养料，很难改变什么……总之，记忆对我们而言，也是可以交易的物品，根据物品的价值，收取相应费用。”
“想购买物品，又不愿意支付晶石的，就可以向它提交记忆，请放心，我们不会多收。”V向所有人指了指时昔。
时昔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立刻扔下摊子离开：“我们什么时候要说吃记忆了！！”
‘……之前吃其他人的灵魂，我们都是囫囵吞的吞噬了，仔细品尝过的记忆，好像只有成体和洛西的，提供的能量不如灵魂，但味道非常丰富。’
“我这里有晶石，但是已经提交给系统，换算成积分了……系统好像没有交易模块儿。”另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瓶白酒冲V挥了挥手，“能和我做生意吗？”
“当然，58%°的白酒，一共八两，一百d级晶石，也就是三百积分，请到那边付款，它会收取费用。”V又点了点时昔，“它有办法拿到晶石。”
“行。”她看了一眼怀里的酒，又朝着时昔走了过去，“……我需要扫什么付款码吗？”
时昔表面冷静，心里急疯了：“我怎么可能会！！！V！！”
“别喊了，每个人身上都有系统，比较智能的，你威胁一下就给你了，不那么智能的……你自己取不就得了，你不是吃了好几个系统吗，也知道晶石被储存在了什么地方。”V几句把问题又扔给了时昔，还不忘催促它们，“快点儿收费，再不快点儿他们都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