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英东的大喝,不远处忽然传来手铐脚镣的锁链声,顿时吸引众人目光。
很快。
众人便看到一个足有两米二三高,浑身长毛又恶臭,手、脚都戴着厚实镣铐,宛如一头大人熊般的怪物,缓缓走来。
“主人,您让铜山杀谁?杀了可有肉吃?”
“不用你杀了他!”
英东大喝:
“只要你打败他,今晚我便赏你一条羊腿!”
“羊腿?”
铜山鼻涕口水一起流到胸口,兴奋的瓮声呼喊:
“主人您便瞧好吧!铜山现在就去打败他!”
说着。
铜山就像一座肉山,直取奴哈赤!
奴哈赤脸色也迅速变的慎重,他也没想到血狼牙部居然还有这种简直不是人的怪物。
但奴哈赤并不虚,大喝一声,就朝着铜山杀过来。
“羊腿,我的羊腿!”
铜山根本不摆奴哈赤,带着恶臭的巴掌,已经狠狠抡向奴哈赤!
奴哈赤不敢硬钢,连连轻巧躲避。
十几回合后,奴哈赤故作被铜山击中,痛呼一声,倒在地上,赶忙呼道:
“认输,奴才认输了。”
“哈哈。主人,我打败他了,我的羊腿呢?”
铜山大喜,赶忙看向英东。
“取羊腿给他!”
马上便有人拿了一条生羊腿,喂狗一般丢给铜山。
铜山也不管,抓过来就吃,一时吃的满嘴是血,极为骇人。
压力顿时来到耶律长河这边。
耶律长河不悦的看向奴哈赤:
“奴哈赤,这便是你的本事吗?连一个野人都对付不了?”
奴哈赤满头大汗。
他可是深深知道耶律长河的残暴的,根本就不拿他们女真人当人看。
忙恭敬小声解释:
“大人,这野人力大无穷,着实无法抗衡!但大人安心,奴才已经找到对付他的办法!”
“奴才刚才已经消耗了他的力气,等再打六七轮车轮,奴才便让奴才的弟弟舒哈齐上!”
“舒哈齐比奴才还要勇猛,到时必可一击而下!”
“哼!”
耶律长河冷哼一声:
“记得你的话,若是拿不下这野人,本大人让你好看!”
“是,是。”
奴哈赤点头哈腰,不断讨好,眼神深处的恨意却越来越浓,但当他抬起脸时,又恢复那一脸谦卑奴才相。
忙来到比他还要更高、更壮硕的舒哈齐这边,低低说着什么。
舒哈齐不断点头,眼睛里凶光射出。
…
“啊…”
不出意外。
接下来七个女真勇士,全都不是野人铜山的对手。
这时。
舒哈齐出场了。
面对铜山的凶猛,他毫不畏惧,就像是他在白山黑水中碰到最凶猛的东北虎一般,大吼一声,抡拳便朝铜山杀过去。
铜山这时已经被消耗不少体力,一个反应不及,腹部已经中拳。
顿时吃痛,连连呕吐,刚才吃进去的生羊腿都吐出大半,一时气的嗷嗷怪叫。
但舒哈齐根本不给铜山机会,已经借机直接用身体锁喉铜山的脖颈,让铜山动弹不得,只能痛呼。
眼见差不多了,英东也不再较真,当即喝道:
“住手!这场我血狼牙认输了!”
“哈哈,承让了!”
耶律长河这才得意摆手,让舒哈齐退下。
“杂种,你敢让我呕吐,我绝不会放过你,长生天也不会放过你!”
铜山还不服,还想再战,却是被十几个血狼牙猛男制着,又拉回到后方看押。
耶律长河收下100两礼金,赏给女真些碎银子,便得意对英东道:
“英东,想玩再找我!”
见耶律长河就要离去,英东忙喊住他,恭敬道:
“耶律长河大人,咱们现在已经在乾人腹地,又面对的是洪贼那饿狼,还是需小心防御,切不得大意怠慢啊…”
“哼!”
耶律长河顿时变了脸:
“英东,你这狗奴才是在怀疑我白狼卫的实力?!那洪青山不来也就罢了,只要他敢来!本大人必把他剁碎了喂狗!”
看耶律长河大摇大摆离去,英东深深叹息一声,心中暗道:
‘狗艹的大辽亡的不冤!都他么什么玩意儿!’
然而。
此役他毕竟跟耶律长河这些白狼卫绑在一起,暂时也只能认了,忙招呼麾下勇士警戒。
…
“青山,这些狗鞑子分明是想以逸待劳。他们卡住了这片的有利地形,咱们怕不好强攻!”
“不若…咱们派精锐先绕道关墙,把他们后路绝了,逼的他们只能出来跟咱们决战!”
次日一早。
洪青山麾下已经探知这些鞑子的详细位置,得知了他们的兵力情况,并赶到他们几十里之外。
但鞑子卡住了那片最利于设伏的地形,暂时也没分兵,搞的洪青山他们一时还真不好处置…
虎凌霜成长良多,很快便想到了办法,大眼睛里充满锋锐说道。
洪青山笑着给虎凌霜竖了个大拇指:
“霜儿,这办法不错,但风险有点高,不到最后一步咱们不着急这么干。否则,一旦咱们这么干了,鞑子必定狗急跳墙!”
“不论是反扑关口,还是逃遁到关内,咱们都不好处置,也会给咱们造成更大伤亡。”
洪青山仔细解释:
“咱们此役是来杀伤他们的有生力量,打疼他们的,可不是跟他们玩命的!”
“而这些狗鞑子没着急散开,化为小分队,说明,他们也在忌惮咱们!”
“或许,咱们可以用更轻巧的方式,并没有花费太大力气,便能取得咱们想要的成果!”
“青山,你有啥好办法吗?”
虎凌霜和林媺娖都是看向洪青山。
“简单。”
洪青山淡淡一笑:
“我对那片的地形很熟,了若指掌!咱们不用搞太多花样,就打大阳谋,直接从正面推过去!”
…
“狗鞑子,有种滚出来!缩在山上当兔爷吗?”
“艹你娘的骚鞑子,你爷爷在这呢!还不快滚过来受死!”
“狗鞑子……”
晌午出头。
洪青山三部千余人主力,便抵达了英东和耶律长河部五里外位置,旋即徐徐往前进逼,同时大声喝骂着叫阵。
耶律长河是个暴脾气,顿时气的嗷嗷大叫,就想出战,却被英东拼死拦住。
“耶律长河大人您息怒啊。”
英东苦求:
“那洪贼诡计多端,他敢这般叫阵,多半有埋伏!而且,这一片全是沙地,沙石松软,咱们的战马根本跑不开。”
“不若咱们先以逸待劳,看看洪贼到底在耍什么花招!若是没有变故,咱们再出击,争取一击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