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青州烽烟·义兵讨邪
第一节 北海危局
建安二十六年冬，护民阵的玄甲军行至青州边境，枯黄的芦苇荡中传来断断续续的童谣：“圣典开，血池埋，童男童女祭河伯......”陈果勒住青骓马，望着远处被冰棱封冻的潍水，河面上漂浮着数十具孩童尸体，腰间皆系着圣典的“河煞符”。
柳如烟冰戟重重砸在结冰的河面，裂痕中渗出带着血丝的河水：“斥候回报，圣典在北海郡推行‘河祭’，每月抓走三十名孩童投入潍水。管亥的‘黑山军’负责押运祭品，却从未伤害过一个孩子——他的副将张饶，每次都会偷偷给孩子们塞干粮。”
话音未落，前方官道上冲来一队衣不蔽体的百姓，为首少年脖颈处缠着染血的布条，正是黑山军特有的“护颈巾”。“将军！”少年认出陈果腰间的护民玉简，扑通跪下，“管将军被圣典右使的‘血魂链’锁住琵琶骨，今晚要亲自扔第一个孩子下河！”
李通握紧长枪，护民纹身泛起微光：“黑山军本是黄巾余部，当年在汝南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他们粮草匮乏却从不劫掠百姓，定是被圣典胁迫。”郭嘉展开青州舆图，指尖点在潍水弯道处：“那里有座废弃的汉代水闸，若能利用柳姑娘的冰系灵力制造崩塌，或许能截断圣典的祭河通道。”
陈果转头看向臧霸：“臧将军熟悉青州水脉，可愿带飞熊营绕道敌后？”臧霸轰然应诺，腰间新配的护民腰牌随动作轻响：“末将曾在琅琊修建盐渠，对潍水河道略知一二。”他忽然压低声音，“听闻圣典在北海藏着‘邪魂坛’，里面封镇着青州十万冤魂......”
第二节 夜袭祭坛
戌时三刻，柳如烟踩着冰棱掠过潍水，月光在她冰戟上碎成银鳞。陈果握着寒蝉戟紧随其后，瞥见河岸边跪着数百名被符水控制的百姓，双目无神地喃喃念诵邪咒。“这些人被下了‘血魂蛊’，”柳如烟皱眉，“得先找到祭坛主祀破除蛊毒。”
两人摸至祭坛后方，正见管亥被铁链锁在石柱上，魁梧的身躯布满鞭痕，却仍用后背护着缩在角落的孩童。圣典左使手持青铜祭器，正将符咒贴在孩子眉心：“管亥，这是你同乡的血脉，用他祭河伯，可保你黑山军全须全尾。”
“放他娘的狗屁！”管亥吐出口中血沫，铁锁链被灵力震得嗡嗡作响，“老子当年在巨鹿替百姓抢官粮时，你圣典在哪？”他忽然瞥见陈果腰间的护民玉佩，瞳孔骤缩——那是他已故兄长曾佩戴过的信物。
陈果会意，猛地掷出玉佩。管亥伸手接住的瞬间，护民灵力如暖流涌入经脉，震碎了血魂链。“护民阵果然没死绝！”他大笑，抄起身边石柱砸向祭坛，“小的们！护民军来救咱们了！”被蛊毒控制的黑山军士兵猛然惊醒，齐齐扯断手臂上的圣典咒印。
第三节 潍水之战
圣典左使见势不妙，挥手祭出万千血蛭。柳如烟冰戟划出半圆，冰墙瞬间凝结成滤网，将血蛭困在冰晶中暴晒而亡。陈果趁机跃上祭坛，寒蝉戟金光暴涨：“当年你们用‘替天行道’的鬼话骗我父亲，如今又用百姓血祭邪灵——今日必叫你们血债血偿！”
戟尖正要刺穿左使咽喉，却见他袖中甩出一道符纸，直奔被蛊毒控制的百姓。管亥怒吼着扑过去，用肉身挡住符纸爆发出的邪火：“陈将军！先救百姓！这些年老子手上沾了太多血，不差这一次！”
“烟姑娘，用冰棱封冻蛊毒扩散！”陈果急喝一声，寒蝉戟转而刺向祭坛中枢。柳如烟指尖连点，冰晶顺着潍水逆流而上，在百姓脚踝处结出护心冰环。郭嘉带着陆逊及时赶到，抛出数十枚“醒神香囊”：“此乃华佗先生秘制草药，可解血魂蛊！”
当最后一名百姓苏醒时，左使已化作血雾消散。管亥浑身焦黑地躺在陈果脚边，却仍咧着嘴笑：“当年兄长说护民阵是百姓的光......现在老子信了。”他从怀里掏出半块护民令牌，与陈果的玉佩拼合时，竟发出龙吟般的清响。
第四节 义兵整编
黎明时分，北海郡城头升起黑山军的“义”字旗与护民阵的“护”字旗。管亥裹着护民军的棉甲，望着正在分发粥粮的玄甲军，忽然扯下胸前的圣典咒印：“某本是巨鹿农户，当年被逼落草，却不想入了圣典的套......”他转头看向陈果，“将军可愿收留黑山军？某虽粗鄙，却能叫弟兄们都学屯田！”
陈果扶起管亥，将一枚刻着“护”字的铁牌挂在他颈间：“护民阵从不问出身，只看是否真心护民。”柳如烟则带着医官为伤兵包扎，冰戟轻点篝火，为众人煮热姜汤：“听闻将军麾下有位神箭手何曼，可愿与我比比箭术？”
正说话间，远处烟尘大起。斥候策马而来：“报！圣典右使率三万血魂军增援，已过胶东！”臧霸按剑而起：“末将请命率飞熊营镇守潍水西岸！”李通却摇头：“西岸芦苇丛生，适合伏兵，还是某的亲卫擅长丛林战。”
郭嘉摇着算筹轻笑：“诸位莫急。某夜观天象，三日后必有大雪。柳姑娘的冰系灵力配合李将军的‘北斗破邪雷’，正好教圣典尝尝青州的冰风暴。”他忽然看向管亥，“黑山县的弟兄熟悉山地，可愿绕后截断敌军粮道？”
管亥拍着胸脯大笑：“砍人脑袋老子在行，断粮道更是手到擒来！”他转身对部下怒吼，“龟儿子们！护民阵给咱们饭吃，给咱们衣穿，现在该他娘的报恩了！”黑山军闻言齐呼，声震云霄。
第五节 冰风暴破敌
第三日夜，暴风雪如期而至。柳如烟站在潍水东岸，冰戟指天，万千冰晶自云层坠落，在河面凝结成十里冰原。“陈将军，该你了！”她话音未落，陈果寒蝉戟已刺入冰面，护民灵力顺着地脉炸开，冰层下竟隐隐浮现出麦穗状的金色纹路。
圣典右使的血魂军踏入冰原时，郭嘉的算筹突然指向天际：“起！”柳如烟冰戟横扫，漫天雪花化作锋利的冰刃；李通点燃事先埋好的硫磺火药，青色火焰与冰刃相撞，在冰原上掀起数十丈高的冰火龙卷。
“这是......护民阵失传的‘冰火燎原阵’！”右使惊惶后退，却被管亥从后方杀出。黑山军的利箭裹着硫磺，射穿血魂军的毒雾帐篷，顿时火光冲天。陈果趁机直取右使咽喉，却见对方祭出一面刻满骷髅的盾牌——正是当年害死其父的“邪魂鉴”。
“陈果小儿，你父亲的血还在这面鉴里泡着！”右使阴笑，鉴中突然涌出无数怨魂。陈果瞳孔骤缩，寒蝉戟却在此时泛起温热——是母亲留下的玉佩在怀中发烫。金光闪过，怨魂化作光点消散，右使惨叫着被灵力震飞，坠进燃烧的粮草堆。
第六节 青州新政
雪停时，护民阵已在北海郡设立粥厂。陈果看着管亥笨拙地给孩童分发麦饼，转头对柳如烟笑道：“没想到黑山军的糙汉子，哄孩子倒有一手。”柳如烟冰戟轻点石磨，灵力催动磨盘转动：“张饶将军已带人去勘察废弃的铁矿，据说能炼出比寒铁更坚韧的精钢。”
陆逊抱着《青州桑麻考》走来：“管将军，北海的桑田可改良为密植法，桑叶产量能增五成。”管亥挠着后脑勺：“俺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你直接说要砍多少树就行！”众人皆笑，却见臧霸匆匆赶来，手中捧着一封密信。
“徐州传来消息，”臧霸压低声音，“圣典在兖州搞‘人屠祭’，用战俘血祭邪灵。而那里......”他看向陈果，“有你父亲当年留下的护民秘库。”陈果握紧寒蝉戟，戟尖的麦穗纹章在阳光下格外耀眼：“通知各营，休整三日后开拔兖州。这一次，我们不仅要救人，还要让圣典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民心所向。”
柳如烟望着天边逐渐消散的阴云，冰戟在雪地上画出护民阵的行军路线。远处，管亥正带着孩子们堆雪人，雪人的头顶插着护民军旗的残片，在风中轻轻摇曳。她忽然想起陈果说过的话：“护民的火种，是百姓眼里的希望。”而此刻，这火种正在青州的雪原上，在每一个被拯救的村落里，悄悄长成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
风卷起护民阵的旗帜，将“护”字金粉吹向兖州方向。陈果知道，前方还有无数场硬仗要打，还有更多如管亥般的义将在等待归附，还有更多黎民百姓在圣典的压迫下挣扎。但他望着身边浴血奋战的同伴，望着怀中渐渐温暖的护民玉佩，心中从未有过如此坚定的信念——总有一天，这天下的每一处盐碱地都会长出金黄的麦穗，每一座城池的百姓都能在护民旗下安心入眠，而他们所经历的所有战火与鲜血，都将成为照亮黎明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