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医院的病房内,唐泽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李星烨。
李星烨此时满眼的决绝,似乎天塌了般。
唐泽没想到李星烨居然被截肢了,他觉得只是从二楼摔了下去,就算是寸劲摔坏了脊椎也不用截肢吧?
可他记得当时医生的表情有些心虚,事后他拉着医生到角落里问了下才知道,是医疗事故,完全不需要截肢。
但是唐泽却没有和那个主治医生计较,毕竟这是意外的惊喜,李星烨越惨他就越开心。
许韶清走到了表情变幻着的唐泽身前,看着近在咫尺的许韶清,唐泽皱起眉,不适的向后退了半步。
“有事说事,别离我这么近!”
唐泽没好气的道。
许韶清看到他这样,她心塞的叹了口气。
[追儿路还很漫长……听说那个傅凌薇也弄丢过他,她是怎么追回的他?现在他居然叫傅凌薇宝贝……]
许韶清心里想着,有机会也许她会和傅凌薇见一面,虽然她们算是对头,敌人,但是和她取取经还是有必要的。
“星彦…那个,那个,你如果还没解气,我让人……”
许韶清边说着边做了个手刀的姿势。
唐泽惊的瞪大了眼睛,然后伸出手摸了摸许韶清的额头。
“也不烫啊!你这是亲妈应该说出来的话吗?”
“还是说你觉得他这样子没救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
唐泽边说着还边给许韶清竖起大拇指,一副在说“你牛比”的既视感。
许韶清此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为了让唐泽舒心,都要背负弑儿的骂名了,结果唐泽不但不领情还出言嘲讽她。
“你才是我肚子里……他只是培养皿里……”
“所以性质不同……”
许韶清这话一出再次震惊了唐泽。
许韶清并没有故意降低音量,除了唐泽,李星烨和李嘉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本就生无可恋的李星烨再次流泪,即使脖子以下没了知觉,但他的心还是会痛啊!
“噗…噗……”
李星烨一股一股的往外吐着血,就连面色平静的李嘉音都难得的看了一眼。
“你看给孩子气的,他有你这种母亲真挺倒霉的。”
唐泽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甚至还笑着走到了李星烨的旁边。
“都成废人了怎么气性还是这么大呢?医生说了,你这样还能苟活,再这么动气也许明天或者后天就死翘翘了!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叫好死不如赖活着,你看你现在多好,不用去工作,天天有专人帮你擦屎擦尿,吃饭都不用伸手,这是多少人的梦想啊!衣来不用伸手,饭来只需张口,二十多岁彻底躺平,你还不知足?”
唐泽的话说出口后,李星烨再次噗呲噗呲的一下一下的吐着血。
李嘉音看着李星烨这样,觉得有种鱼儿吐泡泡的既视感。
李星烨觉得唐泽是魔鬼,不仅杀人还诛心。
虽然没杀他,但现在他却一心求死,这种折磨比死难受一千倍一万倍。
看着他心爱的女人们都乖乖的待在唐泽身边,他突然想起来之前看的剧情小电影,也是在医院,丈夫瘫痪,口不能言,妻子当着他的面被别人欺负……
想到那些画面,他抽搐着口吐白沫,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医生来了后,李星烨才没有直接丧命。
李星烨昏死过去,唐泽没了兴致,直接离开了医院。
他此时归心似箭,想到苏清歌和傅凌薇,还有众位佳人,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可是他从许韶清的嘴里听到了“培养皿”这个词,洛水芙之前就说过,苏清歌是在培养皿里培育出来的孩子。
[这个机构为什么不出名呢?这么逆天,不用夫妻结合,只用抽取双方的血液就能培育出孩子,这么逆天的手段不应该籍籍无名的,不但海市有,就连帝都都有这个机构……李星烨就是培养皿里培育出来的孩子……]
唐泽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星彦,你来香江还没好好的逛逛,陪妈妈逛街好吗?我也太久没有逛过街了……”
许韶清微笑着道,她现在心情说不出来的好,说不出来的通透。
唐泽没有理会她,而是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依然没有白婕的消息,他直接拨通了白婕的号码,然后示意许韶清不要跟着他。
唐泽走到十几米外,听到对方接了电话是白婕的声音后,他莫名的松了口气。
“老板,因为‘火柴’比较特殊,所以运过来有些难,不过应该快到了,最迟明天,最早今夜!”
“好,我知道了,你们也小心点。”
唐泽嘱咐了白婕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李嘉音却眼眉一挑,唐泽和白婕的通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火柴到底是什么?他既然身边有那个高手在,就一定知道我连子弹都不怕……]
李嘉音虽然有了些警惕,但也没太过放在心上,她不觉得唐泽有什么太逆天的东西。
让她心乱的是到底要不要杀唐泽,杀机早早的就对唐泽有图谋。
之前他和许韶清没关系也就罢了,可现在许韶清很明显的离不开唐泽了。
如果杀机的高手到来,她觉得许韶清会毫不犹豫的挡在唐泽身前。
虽然她不怕杀机,但是她没有信心护住许韶清,毕竟杀机还是很恐怖的。
即使是她,也并不了解杀机真正的底牌有多强大。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唐泽,还不能被许韶清知道,这样以来许韶清就安全了。
可是通过相处,她对唐泽的杀意越来越淡,甚至因为那两个萌娃的缘故,她居然想要放唐泽离去。
[这个家伙是怎么惹到杀机这个组织的,而又为什么不在他弱小的时候杀了他……]
李嘉音心里充满了疑问。
唐泽回头看了李嘉音一眼。
他知道瞒不过李嘉音,但是他没想瞒着,毕竟李嘉音不知道‘火柴’到底是什么。
再次回到李家后,唐泽没了任何兴致,但是他突然想到他兜里多出来的贴身衣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