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梦境空间将璃月的谋划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时,整个空间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一般,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之中。
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愚人众执行官女士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她身姿绰约,优雅地轻抚着帽檐,那艳丽的唇瓣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而嘲讽的笑容。
“瞧瞧这位来自璃月的‘救世主’,竟然带着岩神的密令大摇大摆地踏入至冬,还真是对他的主人忠心耿耿啊。”女士的声音清脆而婉转,却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戏谑。
“不过是个妄图在至冬分一杯羹的商人罢了,”公鸡双臂抱胸,一脸的不屑,“他所谓的拯救经济,不过是个幌子,实际上就是岩神安插在至冬的眼线罢了。”
木偶面无表情地摆弄着手中的机械装置,那机械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这种背叛者就应该让他尝尝至冬的极寒,看看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笑得出来。”木偶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决定。
冰神宛如一座冰山般静静地伫立在阴影之中,她的身影被黑暗所笼罩,却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意。那股寒意如同一股无形的寒流,迅速在四周蔓延开来,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变得异常凝重。
她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其中闪烁着不悦的光芒,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缓缓地说道:“摩拉克斯,这就是你对待盟友的态度吗?竟敢插手至冬的内政,甚至还在我的地盘上安插你的人,你这样做,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钟离双手抱臂,他的动作优雅而自然,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动容。他的神色平静如水,宛如一座古老的山岳,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却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钟离的目光温和而深邃,如同春日的暖阳,轻轻地扫过众人。这目光虽然温和,却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他能够洞悉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想法。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宛如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他开口说道:“冰之女皇,我理解你的不满。然而,五百年前自凯瑞亚战争后,你便将至冬的地脉冰封起来,这使得魈无法感受到地脉的信息。不仅如此,你们还将深渊气息作为邪眼制造的根本,以此来提升士兵的战力。”
钟离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丝淡淡的忧虑。他继续说道:“若是你所使用的深渊力量,仅仅是当年尼伯龙根从虚界带回来的力量,那么我或许不必如此焦急,也不会出此下策。但问题在于,你根本不清楚那邪眼里的力量究竟是由什么构成的。”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人们的心头。钟离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正因如此,当年我才会派遣潘塔罗涅前往至冬。表面上看,这是为了助力至冬的经济发展,但实际上,我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了解你们科技的发展以及深渊力量的使用情况。这样做,不仅是为了防止天理的维系者发现,更是为了避免更大的灾难降临。”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如果至冬的经济困境一直得不到解决,那么民众的生活将会变得越来越艰难,而这也会给深渊势力提供可趁之机。潘塔罗涅的商业计划,也许会成为打破这种僵局的关键所在。毕竟,这一切都是为了提瓦特大陆的和平,而并非是对至冬的无端干涉。”
温迪摇晃着手中的酒瓶,脸上露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说道:“哎呀呀,虽然这个过程看起来可能有点让人不太舒服,但老爷子的出发点倒是没有错呢。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守护至冬和这片大陆嘛。”
雷电影微微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如果真的是为了对抗深渊,那么这个计划或许确实值得一试。不过,璃月方面这样做,确实应该提前告知冰神一声才对。”
纳西妲则显得有些担忧,她皱起眉头说道:“希望一切都能够顺利进行,不要再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了。还有,刚刚岩神前辈刚刚所说的,现在的深渊力量构成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钟离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无奈,缓缓说道:“你们难道没有察觉到吗?近年来,深渊的力量正逐渐变得愈发强大,而地脉也已经开始出现不稳定的迹象。若非如此,魈又怎会让克利普斯这样一个普通凡人的灵魂去镇守地脉的关键节点呢?”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在几年前的海灯节期间,璃月的地脉几乎就要失去控制,情况一度十分危急。最终,我们不得不动用八门七门大阵这样的强大阵法,才勉强稳住了地脉。”
达达利亚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可是,这与邪眼又有什么关系呢?总不至于因为使用了深渊的力量,就会导致地脉被破坏吧?”
钟离看着达达利亚,再次叹了口气,然后直截了当地问道:“夜叉一族当年是因为什么而灭亡的呢?”
温迪在一旁插话道:“是业障啊。”
“业障的产生源于夜叉们想要铲除璃月大地上的魔身遗怨。而这些魔神遗怨,实际上是由魔神在临死前的不甘和怨恨所构建而成的。如果连魔神这样强大的存在都有不甘和怨恨,那么人类呢?其他生物呢?难道他们就不会有吗?
如今深渊力量之所以如此强大,正是因为在提瓦特大陆上,人类和其他生物所产生的怨恨和不甘实在太多了。这些负面情绪远远超出了地脉所能进化的极限,导致地脉失去了平衡,变得异常不稳定。
而魈作为凤,虽然拥有凤凰之火可以燃尽一切污浊,但因为提瓦特规则的限制,他无法动用更加强大的凤凰之火,所以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依靠自身力量来净化那些源源不断产生的怨恨。无奈之下,他只能将这些怨恨储藏在地脉之中。
然而,冰神却用被怨恨力量所构成的深渊力量,并将其用于制造神邪眼。这种神邪眼不仅会加重使用者的负面情绪,还会将他们的身心逼入极致,使其身心疲惫不堪,甚至出现幻觉。这样一来,使用者的负面情绪会不断增加,进而进一步增强深渊对提瓦特大陆的影响。
如此循环往复,最终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这个恶性循环不仅会对提瓦特大陆造成严重的破坏,还会让深渊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强大,给整个世界带来巨大的威胁。”钟离解释道。
冰神沉默了许久,她那周身的寒气也稍稍地散去了一些。终于,她开口说道:“希望真的如你所说,摩拉克斯。但是,如果他胆敢有任何损害至冬利益的举动,哪怕是你,我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钟离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回应道:“潘塔罗涅在至冬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可曾对至冬造成过什么实质性的危害吗?如果冰神你仍然心存疑虑,那我们不妨继续观察一下,看看他是否会对至冬产生什么负面的影响。不过,我倒是想提醒冰神一句,如今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潘塔罗涅也已经回到了璃月。而且,在我的记忆之中,冰神您向来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啊。”
钟离的这番话,犹如一阵春风,吹散了空间中原本凝重的气氛。人们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弛下来,心情变得轻松愉悦,继续饶有兴致地观看着接下来的发展。
【在灶之魔神马科修斯将自身力量融入璃月千年之后的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轻策山的石阶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穿梭于层层叠叠的梯田间。
香菱背着一个装满艳红绝云椒椒的竹篓,轻快地走在这条石径上。她的裙摆被清晨的露水沾湿,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在跳着欢快的舞蹈。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映照在香菱身上,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她哼着一首小曲儿,声音清脆悦耳,回荡在山林间,仿佛是大自然为她伴奏。
“嗯……再采一点,回去做辣肉窝窝头!”香菱自言自语道,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她停下脚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油纸包,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原来是她早上刚做的辣肉窝窝头。
香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辣味在舌尖散开,刺激着她的味蕾。她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这独特的味道,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美味的点心。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从树丛里传出,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靠近。
“希望这次不要再是那些偷菜的丘丘人了!”她心中暗自祈祷着,手中紧紧握住长枪,小心翼翼地拨开灌木丛,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敌人。
然而,当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却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发出声响的并不是什么危险的生物,而是一只小熊。
这只小熊浑身湿漉漉的,棕色的毛发蓬松而杂乱,上面还沾满了枯叶。它的耳朵耷拉着,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那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中的食物,嘴角还挂着一串晶莹的口水,正顺着下巴滴落在它那沾满泥点的爪子上。
“哈哈,原来你是被这香味给吸引过来的呀!”香菱看着小熊那副馋嘴的模样,心中的母爱瞬间泛滥,原本紧张的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她微笑着,轻轻地掰下一半窝窝头,小心翼翼地递到小熊面前。小熊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接过了那半块窝窝头。
小熊接过食物后,像饿了好几天似的,风卷残云般地吃了起来。它吃得满嘴都是,甚至连爪子都不放过,吃完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爪子,仿佛那上面还残留着食物的味道。
正当香菱想要离开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啪嗒”一声,小熊突然抱住了香菱的小腿,而且死死地抱住,怎么都不肯松手。
香菱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低头看着小熊,疑惑地问道:“诶?你这是想跟我走吗?”
小熊仰起头,用它那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香菱,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温暖的光芒,就好像是冬天里久违的炉火重新被点燃了一样。
香菱见状,不禁挠了挠头,笑着说:“好吧!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以后你就叫……锅巴,怎么样?”
听到这个名字,小熊——哦不,现在应该叫锅巴了——开心地“呜”了一声,然后又用它的小脑袋蹭了蹭香菱的手心,似乎对这个新名字非常满意。
从那以后,万民堂的厨房里,总能看到一只小熊忙前忙后的身影。
它不会说话,但总能在香菱需要时递上调料;它记不清过去,却对火焰有着本能的掌控力。
有时候,钟离会来万民堂喝茶,目光落在锅巴身上时,总会微微停顿,随后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钟离先生,您认识锅巴?”香菱好奇地问。
钟离端起茶杯,淡淡道:“只是觉得……它很亲切。”
锅巴歪头看他,忽然举起爪子,递给他一个刚烤好的窝窝头。
钟离怔了怔,随即轻笑出声:“……多谢。”
无人注意时,他轻轻抚过锅巴头顶:“好久不见,老友,别来无恙。”小熊舒服地眯起眼睛,全然不知这声问候跨越了怎样漫长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