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么好奇,黎语桐只能跟兮兮商量了,“兮兮宝宝,委屈你一下,又得让你以鹦鹉的形态出现了。”
兮兮无奈地答应了。只见黎语桐装模作样嘴里一阵叽里咕噜,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从外边飞了进来。
它歪着头,用黑豆般的眼睛打量着黎墨,突然开口:“你这人真奇怪,看我干啥!”
黎墨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果然是个性十足的鹦鹉。”
兮兮不满地扑腾了下翅膀,“哼,别光盯着我看,有啥问题快问!”
黎墨来了兴致,接着问:“你真能让做坏事的人倒霉?”
兮兮神气地昂起头,“那当然,就张医生那样的,我动动小指头就能收拾他!”
黎语桐在一旁偷笑,“兮兮宝宝可厉害了,对了墨哥哥,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兮兮宝宝。”
兮兮听了这话,更得意了,在原地转了几圈。
黎墨又问了几个问题,兮兮都一一回应,还时不时冒出几句俏皮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过了一会儿,兮兮有些不耐烦了,“行了行了,问够了没,我要回去休息了。”
说完,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黎墨意犹未尽,“这鹦鹉太有趣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它。”
黎语桐无奈的说道:“墨哥哥,我都不能保证它每次随叫随到的,那得看它的心情。”
“这样啊,那还真皮太遗憾了,对了桐桐,你这次回来能在京都待几天啊?”
黎语桐伸出了两个手指头,“两天,明天下午的火车。”
“这么急呀?怎么不多待几天呢?”老太太有些舍不得。
“奶奶,在乡下要想出门,就得有介绍信,说好几天就得按时回去,要不然是要受罚的。不过奶奶,过年的时候我肯定回来陪您老人家过年。”
第二天下午,陆亦寒把黎语桐送到火车站,不舍的拉着她的手,“桐桐,你这次回来也太着急了,我们还没来得及出去玩呢,你这又要走了。”
黎语桐也有些不舍,“没办法呀,我现在还是一个知青,还得受人约束,不过你有时间了可以去那边玩玩。”
“行,等我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就过去看你,在乡下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替你担心。”
“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放心吧,你的工作性质特殊,经常要去执行任务,保护好自己。”
就在两人舍不得分开的时候,火车还是进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主角身边总归有事情发生的原因,这次的火车之旅,又让黎语桐碰到了糟心的任何事。
事情是这样的:
火车的鸣笛声尖锐地划破了站台上的不舍氛围,陆亦寒紧紧握着黎语桐的手,终究还是缓缓松开。
黎语桐提着简单的行李,一步三回头地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她靠窗坐下,看着站台上的陆亦寒,直到火车缓缓开动,他的身影渐渐模糊。
火车在铁轨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切换。黎语桐原本沉浸在离别的情绪中,却被一阵嘈杂声打破了思绪。
她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花衬衫、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正扯着嗓子对着一位瘦弱的大妈叫嚷着:“你这老太婆,眼睛瞎啦,没看到这座位是我先占的吗?”
大妈吓得满脸通红,声音颤抖地说:“同志,我这车票上就是这个座位号啊,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花衬衫男人不依不饶,双手叉腰,唾沫横飞:“少在这装蒜,你赶紧给我让开,不然有你好受的!”
周围的乘客们都皱起了眉头,但看着花衬衫男人一脸的横肉,敢怒不敢言。
黎语桐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同志,大家都凭车票入座,这位大妈既然车票上是这个座位,那就是她的。你要是弄错了,就赶紧去找到自己的座位,别在这无理取闹。”
花衬衫男人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黎语桐:“哟,哪来的小知青啊,敢管老子的闲事?信不信我让你下不了车!”
黎语桐毫不畏惧,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只是在讲道理。你这样欺负一位老人,算什么本事?如果再不讲理,我就去叫乘警了。”
花衬衫男人听她提到乘警,气焰稍微弱了一些,但还是嘴硬道:“哼,我才不怕你叫乘警呢,这座位我今天坐定了!”
黎语桐见过蛮横的,没见过这么蛮横的,她笑着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了花衬衫男人的跟前。
男人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这位同志,尊老爱幼是我们华夏民族的优良传统,你非但不尊老爱幼。还抢了老人的座位,就你这种品行不端,道德败坏的人,根本就不配称为人,我警告你啊,赶紧把座位还给老人家!”
花衬衫男人根本没把黎语桐放在眼里,一个小娘皮也敢来管自己,不知道她是出了名的不讲理吗。
“优良传统?既然你这么有礼貌,有爱心,那你就把自己的座位让给她好了?反正这个座位我是不会让出去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黎语桐的眼神冷了下来,“你确定你不让?”
“确定以及肯定!”
黎语桐不再跟他废话,一把抓住花衬衫男人的领子,一个用力就把他摔在了过道里,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脚下微微用力,男人就感觉自己自己的胸口就跟压了一块千斤巨石一样,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他眼神惊恐的看着黎语桐,说话结结巴巴的,“这位,同志,我,我把座位,还给她还不行吗?你赶快把你的脚拿开,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笑话,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一个座位跟自己的命比起来,还是命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