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您……”这么快的吗?卓厉拿下还没有点燃的烟,一脸好奇的看着整理衣服的裴锦城,那脖子上还有个带血的牙印呢?
主要是,现在他们裴总的脸色很不好,比天上的乌云还要不好看。
“一会儿给她送一套干净的衣服。”
说完冷着脸就走了。
季妃安穿好衣服出来,卓厉也是看呆了,她的唇角带了胭紫色的淤伤。
这两个人是怎么了,床上打架了,还是玩儿的太激烈了。
清咳了一声:“季小姐现在您是去看老太太还是回裴宅 或者回您和裴少的私……”
话还没说完,就收到了一记刀子眼:“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想回去吗? ”
“似乎是不想……那您……”
“你问问他,我是他的所有物吗?别以为关我几天,我就真的成了他的笼中鸟,我自己没有自由是吗?!”
火气有点儿大啊:“季小姐误会了,裴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想管他什么意思?!”
“那您现在……”
“也不关你的事!”她踩着高跟鞋,声音闷响闷响的,一步一步朝前面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拐角。
“来了……来了别按了! ”洛可可赤脚踩下沙发快速的奔向门边,扭开门就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季妃安站在门口:“你……”
她还没呢,某人就不客气的走进屋子了,像个萎颓的倭瓜坐在沙发上。
洛可可屁颠屁颠的跟过去坐到她旁边,这才看清她嘴角的确实是伤啊!可是她其他地方又没有伤,想着裴锦城那身材那肌理,不由咽了咽口水,一脸色眯眯的盯着她:“你这嘴角的伤……”
那位置很难不让人遐想连篇吧,她扬着眉毛,一脸兴奋。这两口子还玩的挺花的!真是看不出来文静的妃安原来喜欢这个调调啊!
“你又在心里腹诽我什么?”看她一脸花痴的笑容,八成是脑子里又装了些颜色废料,她皱眉无语的打断她的遐想。
“没什么啊,你来找我做什么?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重色轻友。”
她的意思是裴锦城就是那个色,季妃安无语的摇了摇头,端起一杯水就喝了起来。
“怎么了,搞出性伤害了?”
“噗嗤——”季妃安实在是没有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震惊的看着洛可可,一个连男朋友都没有交的人,是怎么做到每天脑子里都是这些东西的?
“我的薯片啊姐姐,都被你弄湿了!”洛可可趴在茶几上擦着水渍,越擦越心疼那一堆零食:“我不就是阐述了一下事实嘛,你犯得着这么大反应?”
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带起身坐在沙发上,这个祖宗可怜可怜她吧,不要添乱了:“你在阐述什么事实啊?”
还装呢,看本小姐怎么撕下你的伪装,洛可可咯咯的坏笑,然后一脸认真的说“你还不别承认。”她点着自己的嘴角:“你看看你脸上都是些什么伤,色色的。”
季妃安摸上自己的嘴角,顿时又一阵无语,这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这个,打的!”
洛可可瞪大了眼睛,担忧的凑上前,越看心里越火大:“白瞎了那副身材那副脸蛋儿亏我还嗑你和他的cp呢,原来是个家暴狂!那就不能再待在他身边了,赶紧离开那个危险份子!”
“我走不了!”她也无奈啊,就跟他提了一次结束,自己差点成颜色片女主角了,还附带个孩子,好累啊,心累啊!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他还玩上控制人权的游戏了,真是个蛇蝎!”
“疼不疼啊,宝贝?我去给你找药箱上药吧!”洛可可心疼的望着那淤伤。
“不用了,上过药了。”
“上过药了,谁给你上的?你和裴锦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发生了什么?“我跟他提结束,他火了,床头柜上的台灯不知道怎么砸了下来,琉璃碎片划伤了他的手臂,具体伤成什么样子,我根本没机会看,那个男人就走了,只看到床单上有血。”
“那一定伤的重了?”
季妃安纠结的点头,从地上的碎片来看那盏灯很有分量,所以怎么会不重呢?
“那你嘴角的这个是……”
“灯柱碰到的。”
“那裴锦城也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吧,这么危险也不知道给你挡一挡?”
“他挡了,不然怎么会被划伤呢?只是没挡住,那灯柱还是倒了过来,误伤了我的嘴角。”
不过也幸亏他挡了一下,否则划破的就不是他的手臂,而是自己的脸了。
“那还算有点儿良心,但是你们当时在干什么啊,怎么好好的灯就砸了你们呢?”洛可可一脸天真的发问。
季妃安顿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解释,当时他要强迫她,她吻了上去,然后他很久没有回应,她也不想看他的神色,毕竟那个时候她恨死他了,然后不知道怎么的灯就掉了……
她的眼睛被他捂着的,看不清情况,等她看清的时候,只看到了床单上的大片血渍,还有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家里出了些事情,我们才在一起的。”
“家里?这么暧昧啊!”不是她多想,妃安自从养母离世后哪里还有个家呀?出了事的肯定是裴锦城的家里呀!
一向对裴锦城没什么好脸色的季妃安居然会那么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是我真的不想和他继续了。”又离不开。
洛可可抱着抱枕,不由得感慨,这个姐妹是完了,坠入爱河了。
碰了碰她的胳膊,洛可可一副吃瓜模样:“哎?你这个伤口是谁帮你擦的药?”
裴锦城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抱着一个药箱了,不由分说,一通威胁,当时就给她擦了药,然后收了手机。
“裴锦城。”
洛可可瘪着嘴,一副了然的神情,看着依旧忧思忡忡的女人,在试探性的问:“你都还没有报仇,为什么忽然之间跟他提结束啊? ”
当时阿姨死的时候对她的打击很大,也怪云家太仗势欺人了,是一点活路都不肯给妃安留,偏偏裴锦城送上门,妃安就豁出去了,想利用他来对付云家。
今天她忽然说不想了,要结束。
看着一向冷静自若的姐妹,在自己面前手足无措的样子 洛可可眼里闪着光。
“我就是知道了一些内幕,知道他也不容易,不想利用他了!”
洛可可点头,看着一脸心虚嘴硬的好友,怕是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吧?
“所以你这是可怜他?不想让他为了你的事害了自己?”
“对啊,就是可怜啊!”
“哦~那你看到他的时候,很多个瞬间,你的心会不会忽然之间跳起来?!”洛可可一惊一乍,动作夸张的比喻 ,那双圆鼓鼓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朵花儿似的。
受不了她的眼神,季妃安抱着枕头站起身,双眸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闪躲着,随口应付的嗯了一声。
洛可可却笑了起来,哈哈大笑的那种。
“你笑什么?我都这么惨了~ ”
“你惨?听到了吗?我好像听到喜鹊在叫啊! ”洛可可一脸陶醉。
“你别开玩笑了,这里十三楼啊 你从哪儿去找喜鹊?你自己养的吗?!”
“喜鹊叫,好事到,季小姐你的好事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