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欲都有,情色的,暴力的,人类各种隐藏的欲望。”洛可可着急的说。
季妃安攥紧手,很显然那些都是不好的欲,此时周围的黑影给了她无尽的压迫,她不敢想象如果裴锦城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妃安,我们看到的不会是一场那种拍卖吧!”
两人意识到不对,撒腿就打算离开,站起身还没迈开腿呢,已经有数十名保镖围了上来:“请就坐,没有人可以坏了春堂的规矩。”
他们身上散发的冷气,让两人只能畏畏缩缩的重新坐回位置,想着大不了看一看或者干脆低着头不看?总之出去是甭想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拍卖会啊,还限制起人身自由来了。”洛可可低头吐槽。看了眼一边的好友,大发提议:“再不然你报报你家那口子的名字。”
“我怕他的名字也不好使啊!”因为刚刚的保镖明显不是本国人啊,春堂衔接着那么多的客户,势力深不可测,谁知道幕后老板是谁呢?她可不想给裴锦城添麻烦。
洛可可想想也是,现在是无比后悔自己非要跟进来看了,还连累了自己的好友:“对不起啊妃安。”
“这个时候你认什么错啊,我们只是进来看看,也没有要求我们拍,先看看再说呗!”法治社会,还能真的出乱子么?
忽然抬上来一个笼子,随着幕布的掀开,里面赫然是一个少年。
这时人群才有了些声音。
“我认识他,他是蝉联青年富豪榜前五十的那个谢家大少。”洛可可激动的看着台上一脸木然的男人。
季妃安夜端详着他,谢家已经破产快一年了,作为家里的独子不还债反而成了拍卖品?这春堂也忒坏了,车子,房子,股票给人收了不算,连人也不放过?!
洛可可摇头:“真是人前风光人后受罪,谁能想到那样的人物,转眼间居然成了别人的拍卖品。”
“这谢公子倒是生的一副好皮相,说不定那个富婆给包了?”
“是啊,人总不可能真的跟商品一样吧!”两人这样想着,可是后面发生的事还是让他们觉得自己天真了。
“这位是谢家的大公子,当时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如今他欠了我们裴氏庞大债务,今日竞拍。”一锤定音。
裴氏?季妃安只觉得耳朵一阵轰鸣,在看着台上可怜的,阴郁的少年,不由心里颤了颤……
裴氏?裴锦城!她整个人都软了,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他不会的——
很快便有人出价:“我出三百万,打谢大少三百拳。”
主持人淡笑,满是不屑:“谢大少得罪的人不少,多的是人等着这个机会报复,身娇肉贵,您的三百万也太廉价了。况且还是请的一流打手,这个价不公道,我们春堂不接。”
“这春堂好豪横啊,还带讨价还价。该不会真是你家那口子的产业吧,我觉着处事风格有点儿像!”洛可可压低声音,心里发颤,浑身哆嗦,她身边的季妃安也是脸色煞白。
季妃安不语,静静地看着台上,他今天就在这儿,只要他不没出现,她就信不是他!
“这小子嚣张!以前飞黄腾达的时候没少给老子使绊子,老子就是要教训他!!”那个男人咬牙切齿。
主持人还是轻蔑,淡淡的危险的声音流出:“这里是春堂,一切都得按我们东家的规矩,你说了不算。”
“谁不知道裴氏黑白通吃,送上门的生意裴氏不会不做,我守规矩就是。春堂也得给我机会谈,今晚特殊,春堂的老规矩在今晚没有谈不成的生意,大家都是知道的。”
主持人看了眼身后,隐藏在黑暗里的有一扇玻璃,一个人影坐着,身后站着数十个压着枪的雇兵,他看到那个男人抬了手,主持人这才重新对上那个客人:“春堂的规矩照旧,但是不做亏本的买卖,您这单生意我们接,三百万只够打谢少十个拳头。”
十个拳头就三百万?洛可可终于明白为什么前面的珠宝白送了,比起这样的交易简直一本万利啊!
男人很快拿出几箱现金,那边也进行清点,清点无误,这边上了一个壮硕无比的打手,一看就是练家子,洛可可捂住眼睛只从缝隙里看着台上:“这十拳打下去不死也残废啊!”
“这里的人都是衣冠楚楚,规矩不能由他们做主,但总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她担心的是这只是开胃小菜。
十拳下去,谢先生已经被打趴在地,嘴角淤青满是鲜血。
男人很是满意接着举牌:“再出三百万。”说罢,对自己的打手使了个眼色,打手便又上前这次却被主持人拦下了。
“怎么了?我的钱已经备齐了。”
“是没有错,但是这次是另外的价格,三百万五拳!”
洛可可瞪大了眼睛,这坐地起价的,还没能引起暴乱简直是给主办方面子啊!
“刚刚还十拳呢?怎么又减半了?”
主持人高傲的仰着头,不屑的勾唇:“先生,这里是春堂,规矩我们说了算。想从这里获得交易的物品,条件就得听我们的。”
男人瞬间哑火,看着地上狼狈的男人,似乎并不解气,咬咬牙:“好,五拳。”
又是五拳下去,洛可可简直能听到骨裂的声音,刚刚还好好的人,现在肿的跟猪没有两样,青一块,紫一块的。
看着谢清安的狼狈样,男人这才稍微满意,又让人递出了三百万,高傲道:“接着打!”
主持人收了钱,对他很平静的开口:“可以,一拳!”
男人听了当即脸色大变:“我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别给脸不要脸,一而再再而三的变价,没有这样的规矩。”
硕大的落地窗前,燕司南把沈琉月抵在玻璃上,闻着她发间的香气,紧贴她的后背,盯着拍卖场某个盛怒的男人:“你说,这样的人该怎么办?”
沈琉月被他压的死死的,漂亮的脸蛋上全是厌烦,他以前从不来这样的场合,她自然也没有来的必要,可今天他不仅来了,还把自己也喊来了,就这样把她压在窗户上,虽然外面看不见,可她能清楚的看到外面,这样极度的羞耻感,让她焦躁不安。“是拍场一直在变规矩。”将心比心她遇到这样的事,也会生气谁能容忍合作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变卦。
燕司南深邃的眸子里噙着不明的诡异,薄唇贴着她的耳朵,暧昧的呵气:“这样的人真不乖,他怎么不清楚在谁的地盘呢?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浅啄了一下她的耳垂:“那我们教教他规矩好不好?”
“燕司南,你要干什么?”沈琉月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燕司南只是冷漠的转了身,她追过去的时候门已经被反锁了。
拍场上来两个保镖,不由分说的把刚刚那个男人扣上了。
男人似乎知道惹了事,惶恐的跪在地上,自己扇自己的巴掌:“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来,我不懂事!”
主持人几乎没看他一眼:“我们老板说了,他不喜欢不守规矩的人。带下去吧!”
男人还不死心:“生意不成,钱总得给我吧!”
主持人微蹲下身,看笑话似的看着他:“不好意思,春堂从没有取消交易的先例,自然您也不够格让春堂破例。”
说罢,一边的保镖立即给了谢清安一拳,在这里人和猪没什么两样,主持人淡笑,对着一边的保镖吩咐:“交易结束,带这位先生进内堂,老板亲自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