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的更鼓;
于死寂的夜色里,沉闷且规律地敲到了三更。
县衙地窖宛如一座阴森的迷宫,昏黄摇曳的烛火,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萧何在这昏暗中,俯身对着一堆竹简忙碌。
那些算筹,像是突然被邪祟附体,毫无征兆地集体“叛变”。
就在白日,他绞尽脑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好的假账竹简。
此刻竟似被赋予了生命,在这昏暗、弥漫着霉味的地窖里,自动修正数据。
韩信编写的黑客程序,恰似一群饥饿且疯狂的野狗,张牙舞爪地撕咬着每一片竹简;
将原本费尽心思伪造的“战略亏损”,一股脑儿篡改得面目全非,化作触目惊心的“资不抵债”。
“老萧!项家无人机在屋顶盘旋!”
刘邦破门而入的声音,犹如炸雷般在地窖里回响。
萧何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被拉到极致。
慌乱间,手中蘸满狗血的毛笔掉落,在竹简上晕染出一团诡异的红色。
三十卷账本如同被惊飞的鸽群,扑棱棱地在狭小的地窖里四处飞舞。
其中一卷,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不偏不倚,精准地糊在了刘邦那张惊愕的脸上。
刘邦手忙脚乱地扯下竹简,“实亏八百石”这几个大字;
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坎上,刹那间,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如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曹寡妇如同神秘特工,迈着轻盈的步伐,从馄饨桶底掏出一个油纸包。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道:
“这是你要的‘狗肉味U盘’!”
萧何迫不及待地打开油纸包;
三枚青铜片裹着散发独特气味的腌菜叶映入眼帘;
上面刻满了韩信发明的蝌蚪文密码,弯弯曲曲、密密麻麻,让人眼花缭乱。
萧何见状,心急如焚,他深知一旦这些数据落入项羽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不假思索地抓起竹刀,就要销毁证据。
然而,就在此时,屋顶传来一阵清脆的瓦片碎裂声。
原来是项羽的间谍鸽。
正用它尖锐的喙,一下又一下地啄击着天窗;
试图窥探地窖里的秘密,尖锐的啄击声,仿佛是死神逼近的脚步声。
西偏殿的茅房,瞬间成了临时作战室。
这里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刘邦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嫌弃,却又不得不蹲在粪坑旁,双手高高举着夜壶当作信号屏蔽器。
他的模样滑稽可笑,却又透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认真劲儿。
萧何则屏气敛息,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小心翼翼地把加密竹简塞进掏粪棍的暗格。
樊哙像一尊门神,站在门外,举着烤羊腿放哨,油滴不断落在算筹上,引发一阵接一阵的连环警报。
“这是分布式存储!”
萧何一边气喘吁吁地把竹简碎片分藏到七个茅坑,一边解释道:
“就算被发现,他们也得拼三天屎味拼图!”
话刚说完,隔壁女厕传来吕雉的咳嗽声,三长两短,节奏分明,这正是他们事先约定的紧急信号。
韩信如从下水道钻出的忍者,浑身沾满淤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手里紧紧攥着青铜U盘,急切地说道:
“范增的审计程序有后门,得用狗肉算法解密!”
萧何刚想伸手接过U盘,U盘却突然播放起虞姬的直播录屏:
“家人们点个关注再解密哦~”
众人又好气又好笑,哭笑不得的表情在脸上交织,却又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无可奈何。
前院突然火光冲天,熊熊烈火照亮了整个夜空。
张良带着儿童团,正奋力焚烧项羽的审计车。
孩子们扯着稚嫩的嗓子,高唱洗脑神曲:
“查账不如吃狗肉,数钱不如摇钱树!”
歌声在夜空中回荡,趁着这一片混乱,萧何迅速把真账本刻在狗骨头上,然后交给樊哙,让他混进送餐车,准备蒙混过关。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刘邦一边嘟囔着,一边把加密U盘塞进虞姬应援团的桃花扇。粉丝团长举着“项羽哥哥看看我”的灯牌,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地从审计组眼皮底下走过。
范增助理的算盘珠子疯狂跳动,他眉头紧锁,还浑然不觉,正煞有介事地计算灯牌上的摩斯密码。
鸡叫头遍时,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韩信启动数据烟雾弹,刹那间,全城的狗肉摊同时开火,浓郁的肉香迅速弥漫开来,成功遮盖了数据传输信号。
审计组的青铜计算机不堪重负,冒出阵阵青烟,屏幕上跳动着“请输入狗肉验证码”,这让审计人员们抓耳挠腮,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吕雉在县衙屋顶放飞孔明灯,灯罩上画着扭曲的财报曲线。
项羽的无人机被这诡异的曲线吸引,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追着灯光远去。
而此时,真正的数据正通过地下酒窖的老鼠洞,悄无声息地流向韩信的秘密服务器。
晨光洒在县衙,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看上去是那么的宁静祥和。
审计组举着放大镜,在茅坑旁仔细检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萧何捧着假账本,痛哭流涕,声泪俱下:
“我们连狗食盆都是贷款买的!”
刘邦适时打开直播,镜头扫过饿得打晃的战马,弹幕瞬间刷爆:
“众筹养马”
“沛县不哭”。
当范增助理从粪坑捞出第七片竹简时,韩信正躺在粮仓顶,悠闲地啃着狗腿。
他手里的青铜U盘微微发烫,那里存着项羽的竞对黑料,这些足以成为和对方谈判的有力筹码,换来沛县集团至关重要的三成原始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