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院的鸡窝。
此刻弥漫着一股混合着稻草、鸡粪和陈旧竹简气息的怪味,竟成了沛县集团财务部临时办公室。
萧何身着皱巴巴的长衫,头发略显凌乱,正蹲在散发着腐草味的草堆里。
面前摊着三卷竹简,这可是沛县集团至关重要的财务记录。
然而,一卷被老鼠啃得边缘残缺不全,纸屑星星点点地散落在周围;
一卷沾着大片狗肉汤渍,汤汁的油迹在竹简上晕染开,模糊了不少字迹;
还有一卷更离谱,上面画满了樊哙极具“个性”的涂鸦,原本记录数据的地方被各种奇形怪状的图案占据。
“老萧!项家要的资产负债表呢?”
刘邦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手中举着青铜自拍杆,杆上的装饰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再拖下去,项羽可要派无人机查账了!”
此时的萧何,正聚精会神地用狗毛粘合剂修补竹简缺口,身旁摆放着各种修补工具,听到刘邦的叫嚷,他手微微一抖,差点把粘合剂洒在竹简上。
就在这时,曹寡妇抱着热气腾腾的馄饨桶,小心翼翼地闪进门缝,神色慌张地说道:
“昨儿樊哙把真账本垫狗窝了!”
萧何赶忙拿起那卷沾满狗爪印和可疑污渍的竹简,仔细查看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上面清晰地显示,沛县集团上月亏损五十石粮,而现金流全靠吕雉典当嫁妆苦苦支撑。
“这能见人?”
萧何心急如焚,抓起算筹疯狂重算,算筹相互碰撞,发出急促的声响,
“得把狗爪印p成盈利曲线!”
就在这时,樊哙手里拿着油乎乎的竹片,大踏步地凑了过来,大声说道:
“俺在狗食盆底下找到备用账本!”
众人满怀期待地展开,却发现是他画的三头六臂战神图,上面色彩斑斓,各种线条交织,与账本毫无关系。
骊山方向,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张良身手敏捷地扒着墙头,大声报信:
“审计组离咱还剩二十里!”
萧何听到这话,脑袋“嗡”的一声,目光慌乱地在鸡窝中扫视,突然抄起墙角的铜镜,扯着嗓子喊道:
“快!把狗肉摊的青铜镜都搬来!”
不一会儿,七面铜镜在鸡窝中按照北斗七星的形状排列开来。
萧何小心翼翼地把竹简摊在正中央,随后掏出调配了三天的朱砂胭脂,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说道:
“这是我从醉仙楼搞来的十级美颜配方!”
第一镜开始磨皮。
萧何手持毛笔,蘸着朱砂胭脂,在竹简上仔细涂抹。
亏损数额被巧妙地涂成祥云纹,他一边涂抹一边念叨:
“这叫人无横财不富!”
第二镜瘦脸,他拿起小刀,对着记录库存的竹简轻轻削去三成,解释道:
“战略收缩懂不懂?”
第三镜大眼,他在现金流缺口处精心画成桃花眼,得意地说:
“这叫吸引投资目光!”
就在这时,吕雉一脚踹开门,看到萧何正给战马画像画睫毛,顿时柳眉倒竖,怒声说道:
“你当项羽是瞎子?”
西市传来熟悉的叫卖声。
刘邦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一把夺过胭脂罐,大声喊道:
“看我的!”
他动作敏捷地窜上馄饨车顶,高高举着美颜账本,扯着嗓子吆喝:
“沛县狗肉,吃一碗送原始股!”
围观群众听到这话,纷纷围了过来,有人举着陶碗当放大镜,仔细端详账本,惊叹道:
“这账本纹路像摇钱树!”
“快看这条现金流,跟俺家母猪怀崽似的蹭蹭涨!”
卖炊饼的老王更是当场押上祖传擀面杖,激动地说:
“我投三筐芝麻!”
萧何趁机架起铜镜阵列,阳光透过铜镜的折射,巧妙地照在美颜账本上。
数据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自动跳动重组。
樊哙则举着刚宰的猪腿当投影仪,猪腿上的油光在阳光下闪烁,让账面利润看起来愈发诱人。
项家审计组气势汹汹地冲进市集时,张良正带着一群小孩玩“找茬游戏”,他大声说道
:“谁能发现账本破绽,赏狗肉汤一碗!”
三十个鼻涕娃听到有赏,举着竹片上蹿下跳,把审计组挤得东倒西歪,现场一片混乱。
“这库存量不对!”
范增助理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刚举起放大镜,刘邦突然掀开馄饨锅。
瞬间,蒸汽混着朱砂粉喷涌而出,账本数字在雾气中幻化成3d投影。
吃瓜群众头顶飘过一条条弹幕:“沛县财报美如画”“邦哥yyds。”
吕雉眼疾手快,揪着韩信的耳朵,把他闪进巷子,急切地说道:
“快把审计组GpS信号改了!”
韩信一边无奈地揉着耳朵,一边敲着算盘嘟囔:
“我在给他们导航里塞狗肉广告...”
夕阳的余晖洒在美颜账本上,将其镀成了金色。
萧何疲惫不堪地瘫在稻草堆里,数着脸上因为熬夜和焦虑冒出的雀斑,轻声说道:
“咱这月实际亏损八十石...”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消息,审计组的牛车突然掉头。
原来是范增收到加急战报,项羽在巨鹿路演翻车了。
“快!把美颜参数记下来!”
刘邦兴奋地抓着胭脂往竹简上按手印,
“下回给战马财报也开瘦腿功能!”
樊哙举着猪腿投影仪,傻笑着说:
“项老板肯定想不到,咱的现金流会跳钢管舞!”
鸡窝中,众人的笑声混杂着鸡叫声,在沛县的夜空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