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山脚的猪圈里,弥漫着一股酸菜的酸爽气息。
韩信蹲在简陋的茅草棚里,正忙着给一头母猪戴上智能项圈。
他一边调试着设备,一边嘟囔着:
“这玩意儿要是能让猪多长几斤肉,我就算没白忙活。”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嗡嗡”地响了起来,一条消息弹了出来,是一份律师函。
“根据竞业协议第250条,禁止三年内从事与军事算法相关行业——包括但不限于养猪业!”
韩信看着这条消息,眼睛瞪得老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把律师函揉成一团,猛地砸向猪群,嘴里骂道:
“养猪也算竞业?项羽这狗日的,真是不讲道理!”
项家的无人机立刻从天而降,俯冲而下,对着韩信和猪圈一顿猛拍。
喇叭里传来范增那阴冷的笑声:
“韩信,你给猪写饲料配比算法,这就是剽窃我军粮草系统!你以为换个马甲就能瞒天过海?”
韩信气得脸色铁青,正准备反驳几句,母猪突然用力拱了一下地面,从泥巴里拱出一份补充协议。
韩信定睛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
补充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着,他不得在长江以北养猪,否则每头猪需缴纳“技术使用费”。
最离谱的是附件地图,居然把沛县的狗肉摊都划进了禁区。
“这分明是霸王条款!”
韩信咬牙切齿地骂道。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临终前的叮嘱,那时候他才十五岁,蹲在猪圈里写作业,父亲抓着算筹,语重心长地说:
“阿信,别让老韩家断了读书种。”
父亲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自己却陷入了这样的困境。
深夜,韩信摸黑翻进自家后院。
后院里,七十三岁的老母亲正在腌酸菜。
看到韩信进来,老母亲从陶罐里摸出三袋小米,叹了口气说:
“项老板的人刚送过来,说是让你安心种地。”
韩信接过小米,发现陶罐底赫然藏着一个微型摄像头。
他冷笑了一声,把摄像头扯出来,狠狠地丢进了酸菜缸里。
“娘,咱明天改吃红烧肉。”
韩信一边说,一边从酸菜缸里捞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十五岁的他蹲在猪圈里写作业,父亲站在他身后,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韩信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他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打破项羽的封锁。
第二天,沛县的养猪场突然热闹了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流行起了“智能猪”。
曹寡妇是个爱热闹的人,她举着手机在猪圈里直播:
“老铁们看!这猪会自己点外卖!”
镜头里,一头名叫佩奇的猪正用鼻子戳着电子屏,熟练地下单泔水。
智能项圈还会自动生成营养报告,显示这头猪的健康状况。
“这可真是高科技养猪啊!”
网友们纷纷在弹幕里留言,赞叹不已。
曹寡妇的直播间人气瞬间爆棚,她乐得合不拢嘴。
范增带着稽查队杀到了猪圈。
他穿着一身制服,手里拿着文件,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韩信,你这是违反竞业协议的行为,必须立刻停止!”
韩信正躺在草垛上啃西瓜,听到这话,他抬头看了一眼范增,冷笑了一声:
“项总监,我这可是传统养殖业,跟军事算法有什么关系?”
范增正要反驳,突然猪圈里警报大作。
无人机拍到了惊人的一幕——一头母猪竟然用尾巴在泥地上画起了楚军的布防图!范增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说:
“韩信,你这是在挑衅!”
韩信却毫不在意,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说:
“范总监,这不过是猪的本能而已,您可别想多了。”
范增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带着稽查队灰溜溜地离开了。
两军对垒的清晨,韩信拖来了二十缸酸菜。
他把酸菜摆在项羽面前,笑着说:
“项老板,尝尝俺娘的手艺?”
项羽看着这些酸菜,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夹起了一筷子。
就在这时,智能项圈突然播报:
“检测到敌将胃溃疡三期,建议食用沛县小米粥养胃。”
项羽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窃窃私语。
虞姬的直播间瞬间被弹幕淹没了:
“霸王注意身体”
“沛县小米已下单”……
范增气得扯断了三根胡子,他指着韩信大骂:
“这厮把健康监测系统装猪身上了!”
韩信却只是笑了笑,说:
“项老板,这都是科技的力量,您可别怪我。”项羽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看着韩信,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仲裁庭外,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萧何拿着一叠文件,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他把文件摔在桌子上,大声说道:
“经查,贵司军粮系统抄袭战国《齐民要术》,按协议应开放所有养猪专利!”
张良也跟着走了过来,他打开全息投影,播放着韩信老爹当年教村民算猪崽的画面。
画面里,韩信的父亲正拿着算筹,耐心地给村民们讲解如何计算猪崽的数量。
村民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韩信看着画面,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他想起了父亲的教诲,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刘邦蹲在台阶上,啃着猪蹄,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走到韩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阿信,叔给你在沛县留了养猪院士岗。你要是愿意,随时可以回去。”
韩信看着刘邦,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点了点头,说:
“叔,我知道了。”
他接过仲裁书,随手折成了一架纸飞机,轻轻一扔。
纸飞机晃晃悠悠地飞过猪圈,惊起一群带着项圈的飞猪。
韩信站在猪圈里,看着这些飞猪,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的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