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的锤子刚要落下，樊哙在旁边小声嘀咕：“这回……别又触发啥协议吧？”话音未落，幕布上残留的狗肉汤顺着“汉”字纹路，缓缓滴落，正好砸在主控台的感应区。
“滴——”
系统提示音轻响一声，没人知道那滴油触发了什么。
但股价先动了。
十分钟不到，西楚集团官网挂出公告：“鉴于汉集团管理层行为严重偏离上市公司治理标准，经内部评估，已将‘汉股’列为St特别关注企业。”
消息一出，汉集团股价应声跌了3.7%，弹幕全在刷：“St刘邦？”“狗肉股要退市？”“建议改名叫‘沛县屠宰场’。”
未央宫会议室里，陈平盯着数据屏直皱眉，萧何捏着报表一言不发，韩信在机房调出AI预警模型，发现项羽那边不仅放出了直播截取片段，还剪辑成了《现代帝王失格录》系列短片，第一集就叫《油脸敲钟》。
刘邦却一屁股坐上会议桌，袖口一抖，掏出半块冷狗肉，咔哧咬了一口。
“他项羽嫌我脏？”他嚼着肉，油光闪闪，“那我就脏到底。”
他抹了把嘴，扭头对陈平说：“你去印一批‘项羽St股证书’，要正规格式，红头文件那种，写清楚：西楚集团，财务造假、战略失误、核心人才流失——特别处理，随时退市。”
陈平愣了：“烧这个？”
“不烧怎么超度？”刘邦咧嘴一笑，“咱们办个直播仪式，叫‘资本市场净化大典’，用狗肉香火，送他西楚股上西天。”
樊哙一听来劲了：“我那保温桶还能用，热汤当供品！”
萧何皱眉：“这算商业诋毁吧？”
“这叫心理战。”刘邦拍拍他肩膀，“你忘了？狗肉社交系统能自动生成协议——我吃狗肉时说服力加两百，烧个假证书，那叫仪式感认证。”
他转头对韩信喊：“调AI预测模型，看看项羽会不会接招。”
韩信刚要说话，屏幕突然跳出红色警报：
【警告：敌方已部署反制预案】
【预测结果：计划泄露，反噬概率87.6%】
“他们知道了？”刘邦眯眼。
“不是。”韩信指着数据流，“AI显示，项羽内部会议记录里，范增说这是‘低级心理战’，还说……你迟早要烧东西。”
刘邦愣了三秒，突然笑出声：“好啊，他懂我？那我偏烧！”
第二天中午，未央宫外广场搭起高台，背景板写着“St西楚·超度仪式暨狗肉香火祈福大会”。台子中央摆着个仿古火盆，上面贴着二维码，扫了能跳转到“狗肉换股”小程序。
樊哙穿着祭祀袍，手捧火把，一脸严肃地站在旁边。陈平则在后台架好直播机位，标题起得响亮：“今天，我们烧的不是纸，是垄断！”
仪式开始，刘邦站上台，举起那张红头证书，朗声道：“西楚集团，长期霸占市场、打压中小创业者、拒不开放鸿沟支付接口——经民间资本市场监督委员会裁定，正式列为St企业！”
他把证书往火盆一扔。
火苗“腾”地窜起。
樊哙递上火把，嘴里嘟囔：“这纸……怎么有股502味？”
话音未落，火盆突然“砰”地喷出一股黑烟，火光里竟浮现出几个大字：“St证书·防伪验证失败”。
全场一静。
直播弹幕炸了：“假烧？”“这火盆是道具？”“刘邦连烧纸都造假？”
陈平脸色发白：“系统出问题了！证书是用玉玺胶水废纸打的，气味触发了韩信AI的异常警报，自动判定为‘伪造行为’，正在全网推送反向验证！”
眼看舆论要崩，萧何突然站起身，大步走上台。
他一把抢过话筒，调出后台数据屏，指着一条曲线说：“你们知道刚才那场焚烧，带来了多少狗肉兑换量吗？一百二十万份！”
他顿了顿：“但你们不知道的是——系统自动设了个规则：每有人嘲笑刘邦童年糗事，就送十份狗肉券。”
“啥意思？”台下有人喊。
“意思就是。”萧何冷笑，“项羽放的那个视频，越火，我们发的狗肉券越多。”
他点开手机，播放一段影像：十岁的刘邦在沛县被狗追，一路狂奔，最后钻进猪圈才逃过一劫。
“这是项羽用来羞辱我们的证据。”萧何声音抬高，“可你们知道他为啥被狗追吗？因为那条狗是村里孤儿的命根子，被人偷了，他去抢回来，结果被狗反咬。”
他环视全场：“他八岁啃狗肉，是为了活命；他四十烧证书，是为了争口气。你们笑他钻猪圈？我们笑你们——连丑都不敢认，还谈什么格局？”
台下静了几秒。
然后，有人举手：“那……我上传自己社死经历，真能换狗肉？”
“当然！”萧何举起二维码，“‘糗事换狗肉’，今天上线。上传你最丢脸的事，换限量版‘社死英雄券’。”
直播弹幕瞬间变了风向。
“我面试时放屁跑了！”
“我表白被拒，还在全校广播里念了情书！”
“我给老板发微信叫爸爸，撤回时已经晚了！”
数据屏上的兑换量开始疯涨。
张良从后台走出来，低声问萧何：“系统自动兑换羞辱数据……是你写的后门？”
萧何摇头：“我没动代码。是狗肉味自己学会的。”
“啥意思？”
“从直播油脸开始，系统就把‘被嘲’识别成‘热度燃料’了。”萧何看着屏幕，“它现在不靠人操作，自己知道怎么把烂牌打出花。”
张良盯着那行不断跳动的数据流，没说话。
另一边，项羽集团总部。
会议室里，范增摔了平板：“他们把糗事当勋章了？”
项羽冷着脸看数据：“‘钻猪圈’话题登上热搜第一，改编成表情包，还有人发起‘社死英雄榜’，把刘邦和古代名将并列。”
“荒唐！”范增怒道，“这都能反转？”
“不荒唐。”项羽盯着屏幕里刘邦坐在狗肉摊前的短视频，“他不怕丑，所以他赢了。”
视频里，刘邦穿着背心，手里拎着酒瓶：“那年我八岁，狗是咱家唯一蛋白质来源。现在我四十，狗肉是咱家唯一真诚产品。”
他举起杯：“项羽要笑？欢迎来吃。烧的是证书，炖的是格局。”
弹幕刷屏：“格局打开！”“建议申遗！”“这酒杯反光……好像有字？”
镜头一晃，酒液晃动，倒影里闪过一行极小的代码：【St_Status: burned → Legend】
没人注意到。
只有韩信在机房里，突然抬头。
他调出系统日志，发现“狗肉社交系统”刚刚自动执行了一条新协议：
【事件等级重定义：St焚烧事件 → 民间资本起义标志性行动】
【历史数据标记：已归档至‘传奇素材库’】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屏幕右下角弹出一行提示：
【检测到高浓度狗肉气味持续暴露】
【用户刘邦当前状态：说服力+200%】
【警告：武力值归零，建议立即启动护驾协议】
韩信猛地起身：“樊哙！刘邦又吃撑了！”
话音未落，会议室方向传来一声大喊：“谁说我吃撑了？我这叫战略进食！”
紧接着，“哐当”一声，似乎是椅子被踢翻。
韩信冲出门，正看见刘邦一手抓着狗肉骨头，一手挥着燃烧的证书残片，冲镜头大吼：“下次我烧的就不只是证书了——”
他话没说完，腿一软，直接坐地上。
樊哙一个箭步冲上来架住他：“说好只啃两口！”
“我……我没吃饱……”刘邦含糊道，“还有……战略……要……”
他头一歪，靠在樊哙肩上，睡着了。
樊哙扛起他就走，路过火盆时，顺手把最后一张St证书往里一扔。
火光腾起，照亮他额头的汗。
火盆边，那张被烧了一半的证书残片上，502胶在高温下融化，渗进纸纤维，形成一道扭曲的纹路，像极了某个古老图腾。
火苗跳动，映在樊哙眼里。
他忽然嘀咕：“这火……咋越烧越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