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塔楼上，那个与王程一模一样的人影静静伫立，手中齿轮泛着冷光。狂风卷起尘土，在两人之间掀起一阵灰雾。
韩影猛地起身，终端已经自动扫描锁定目标：“他在等什么？”
“不是等我们。”王程缓缓站起，手掌紧握怀中的古籍，“是他们在来。”
话音刚落，破空声骤然响起。
三道黑影从废墟高处跃下，黑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武器闪烁着幽蓝电弧，直取王程与韩影的要害。
“敌袭！”韩影低吼，迅速翻滚至倒塌的石柱后方，终端展开小型能量屏障，勉强挡住第一波攻击。
王程则迎面而上，归墟能量瞬间爆发，金色光焰沿着手臂蔓延，形成一道炽热的光刃。他横斩而出，逼退一名逼近的敌人，同时一脚踢向对方胸口，将那人踹飞数米，撞碎了一堵残墙。
但敌人太多。
又有两名黑袍人从另一侧包抄而来，一人手持链锯状能量刀，另一人则操控着悬浮式束缚网，意图将王程彻底控制住。
“你护文献！”韩影大喊，迅速切换战斗模式，终端释放出高频震荡波，干扰敌人感知系统。
王程点头，迅速后撤，背靠断墙，右手按在胸前的防护装置上，左手死死攥住那本《时间轮回法则》。书页微微颤动，似乎感应到了某种力量波动。
“他们要的是这本书……”王程心中一沉。
敌人攻势愈发猛烈，显然也意识到王程手中的文献才是关键。一名黑袍人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猛然扑向王程，试图以自爆的方式夺走书籍。
千钧一发之际，王程猛地将文献塞入腰间特制的封印盒中，盒子表面符文一闪，立即锁死，隔绝了所有外部探知。
下一秒，爆炸轰鸣而起。
冲击波将王程掀翻在地，耳膜嗡鸣，视野一片模糊。他强忍眩晕，翻身爬起，却发现韩影正被两名敌人围攻，终端防御系统已接近过载。
“不能让他们得逞！”王程怒吼，归墟能量再次涌动，化作金色流火包裹全身。
他冲入战局，速度快到几乎撕裂空气，一拳砸在一名敌人的腹部，直接将其内脏震碎。那人闷哼一声，身体抽搐着倒地。
另一名敌人反应极快，挥舞长刀劈来，王程不闪不避，硬生生用手臂挡下，皮肤被割开，鲜血飞溅，但他眼神依旧冰冷。
“你不该碰她。”王程低声说，随即抓住对方手腕，猛地一扭，骨骼断裂声清晰可闻。
敌人惨叫还未出口，王程已用膝盖顶碎其喉骨。
韩影喘息着靠过来：“还有三个！”
果然，远处废墟间，三道身影正快速逼近，动作比之前更加协调，显然是更高阶的执行者。
“他们换了指挥。”韩影咬牙，“这次更难缠。”
王程扫视四周，迅速分析地形。这片废墟由倒塌的建筑和断裂的石柱组成，高低错落，适合打游击战。
“引他们进来。”他低声说，“逐个击破。”
韩影点头，迅速启动终端干扰装置，释放一次短暂的电磁脉冲，迫使敌人通讯中断几秒钟。
就是这几秒，成了胜负的关键。
王程率先行动，他跃上一座半塌的塔楼，居高临下观察敌人动向。当其中一人踏入狭窄通道时，他猛然跃下，双手撑地，双腿交叉绞住对方脖颈，咔嚓一声，敌人双眼暴突，当场毙命。
另外两人立刻察觉异常，开始分散行动，试图包围王程。
但韩影早已准备就绪，终端释放出一道引力陷阱，将其中一人拉入地面裂缝之中，紧接着引爆埋藏的能量弹片，将那人彻底吞没。
最后一名敌人见势不妙，竟突然放弃进攻，转而朝王程投掷一枚信号弹。
“他们在求援！”韩影惊呼。
王程瞳孔一缩，立刻冲上前去，试图阻止信号升空。然而敌人早有防备，提前触发了自毁程序，身体在王程面前炸成一团血雾。
信号弹划破天空，红色光芒在灰蓝色天幕中格外刺目。
“麻烦了。”韩影脸色凝重。
王程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看向怀中的文献盒。刚才的激战中，它始终没有被打开，甚至连一丝能量波动都没有泄露。
“这东西……到底藏着什么？”他喃喃。
韩影靠近，轻声道：“也许我们不该带出来。”
王程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望向远处塔楼上的那个“自己”。
那人依旧站在原地，仿佛从未移动过。
忽然，他的嘴唇动了。
“你以为逃开了？”
又是那句话。
但这一次，声音不是来自耳边，而是从文献盒内部传出。
王程猛地后退一步，手心渗出冷汗。
韩影瞪大眼睛：“它……会说话？”
王程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那枚齿轮般的敌人，缓缓开口：
“你们到底想从这本书里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