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逃走以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躲在村外不远的地方,惴惴不安的过了两日。
见村里的防备松懈了,他们趁着夜色又摸了回来,径直去了陈玥家。
迷烟、麻绳准备得相当到位,打算直接将陈玥掳走。
三人配合得很有默契,一人放风, 另外两人则在各个房间投放迷烟。
等到迷烟起效之后,一人拿出匕首,轻轻挑开了大门的门栓,三人依次走了进去。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阿渊早就在屋里候着了,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所以当他们走进屋时,最前面那人直接就被扼住了脖颈,用力一捏,连呼救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当场殒了命。
后面的两人见前面的同伴不动了,还有些疑惑,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问道:“怎么了?快走啊!”
前面那人跟个木桩子似的,一动也不动。
另一人也有些不耐烦了,皱眉呵斥:“赶紧的,把人带走,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话音落下,那人果然动了,只是姿势有些不寻常,几乎是向旁边平移了一步。
两人正疑惑时,阿渊的脑袋悄无声息的从旁边探了出来,阴恻恻的问道:“你们想带她去哪儿呀?”
他们看到阿渊,惊得目瞪口呆,又看向自己的同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反应过来后,迅速后撤,以向后弹跳的姿势稳稳落在了院中,同时亮出了别在腰间的武器。
阿渊缓缓从房中走出,将手中的尸体丢在两人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并嘲讽道:“就你们这点本事,何必来送死呢!”
“杀了他!”这两人还算义气,没有选择逃走,而是手持短刀冲向了阿渊。
阿渊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紧接着便消失在了两人面前,下一刻又出现在了一人身后,在空中抱住了那人的脑袋,轻轻一拧。
手中的人就毫无痛苦的失去了知觉,眼神涣散,重重摔在了地上。
速度太快了,这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连阿渊的轨迹都捕捉不到。
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人了,他也看出了阿渊身上的诡异,向后退了好几步,战战兢兢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猜!”阿渊歪着脑袋,微笑着看着那人。
明明是那么迷人的微笑,那人竟感到毛骨悚然,看了一眼同伴的尸体,果断选择跑路。
阿渊不想留下后患,闪身挡住了那人的去路,语气冰冷的继续说道:“你走不了的。”
那人惊惧交加,立马停下脚步谈条件:“放过我,我们的财宝都给你!”
阿渊摇了摇头,婉拒了:“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那人抱有一丝希望,继续问道:“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定......”
那人还没说完,阿渊便直接打断了:“你的命!”
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自己的意思了,那人的求生欲极强。
迅速挥起利刃在面前划了一道,手腕翻转,挑起地上的积雪,同时又催动内力,形成掌风,将挑起的积雪全部洒向阿渊。
他对阿渊的实力一无所知,以为这样就能迷惑阿渊的视线,从而给自己争取逃走的时间。
不曾想阿渊眼都没眨,在那人转身逃走的瞬间,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重重的在他后背上打了一拳。
那人当即就飞出了院外,匍匐在地上,口吐鲜血,抽搐了几下也没了动静。
阿渊慢悠悠的走到那人身边,看着喷洒而出的血迹,不满的皱起了眉头,随即便在那人身上踢了一脚,骂道:“乖乖让我杀了不好吗,非得给我添麻烦!”
亏得那人咽气咽得干脆,否则以阿渊此刻的幽怨程度,非得再揍他一顿不可。
“唉~”阿渊叹息一声后,又忙活了起来。
先将三具尸体放置在院外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又把院外的血迹清理得干干净净,最后将院里打乱的东西恢复原样,伪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等到破晓时,村子里升起了炊烟,他才不紧不慢的扛起三人的尸首,直接走进了深山。
山上有飞禽,有猛兽,能够很好的处理这些尸体。
为了不被村民发现,阿渊特意走近了它们的巢穴,将那三人丢在巢穴外。
而后拍了拍手,满意的笑了笑,转身就准备回去了。
猛兽、飞禽听见动静,纷纷走出了巢穴。
看着地上躺着的三具尸首,既惊喜又意外,简直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阿渊完全无视了它们,自顾自的继续往前走。
所谓多一个人多一份口粮,白得一顿美餐它们还不知足,又将主意打到了阿渊身上,纷纷流着口水缓慢靠近。
阿渊有些生气,愤怒的瞪了它们一眼。
也正是这一眼,让那些猛兽们感受到了从阿渊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与煞气,吓得呆立当场,浑身抖如筛糠,而后缓缓垂下头,俯下身,以及其卑微的姿态目送阿渊离开。
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那三人,算是狠狠的替陈玥出了一口气。
阿渊心情大好,步伐都变得轻快了。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枝干上,露出了青灰色的衣角。
宋吉安便躲在那里,目睹了阿渊杀人到抛尸的全过程。
许是宋吉安无意间泄露了气息,让阿渊察觉到了。
阿渊立马警觉,假装无意的捡起地上的碎石,眼神一凛,迅速转过身,将那几颗碎石一起扔向了树干。
碎石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声音,如利刃一般,锋利无比,穿透了树干,折断了树枝,打破了树林中原有的平静。
阿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根树干,确信没有人从上面逃离,而走近一看,树后竟空无一人,他不禁产生了怀疑。“怎么会没人呢?”
随即又蹲下身,在树干上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那上面还残留着少许泥土,若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
由此,阿渊特别确信,刚刚一定有人藏在此处,且实力比他高出很多,否则,不可能在他眼皮下悄无声息的消失。
也不知这人跟了自己多久?又看到了些什么?
既然没有出手阻拦,那就代表没有恶意,暂时不必理会。
想通这些后,阿渊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又马不停蹄的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