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好久不见。”
还是老样子,李育远直接坐到耀文对面,嘴里虽然尊重,但他的行为却没有嘴上的那么尊重。
“安排好?”
李育远点点头,一切已经准备好,明天晚上就是世纪之战的时刻。
“一切都安排好了,所以来看看你,说不定以后没机会咯。”,李育远说道。
“神经病。”
耀文嘴里骂着,眼里却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你是坐馆,一切都可以逃避的,为什么要亲自下场?”,耀文说道。
“因为我是靓仔远,我大哥二舅他们的仇我要自己亲自报仇。”,李育远说道。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上一次离开为什么要回来?”,耀文说道。
又是同样的问题,只不过李育远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另外李育远也在问自己,为什么上一次要回来?金宝已经做的绝对,让他远离一切麻烦。
可是因为大头的事,他选择了回来,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似的,一切都没有改变的可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西贡需要帮忙吗?”,耀文问道。
他没有继续追问之前的话,可能他也明白李育远为什么说不知道吧。
行走江湖,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有些东西,可能这冥冥之中就要自己来做。
“西贡?应该不用,大傻哥还在,他会保证西贡平安无事。”,李育远说道。
要是之前,可能需要帮忙,但到了这个时候,李育远觉得应该不需要了,大傻哥之前已经找过李育远,接下西贡的一切后续。
“大佬,要是我没了,你说我能不能上的了恒字总堂的灵位?”,李育远问道。
“玛德,你神经病吗?想那些屁事,你要好好的,绝对不会出现问题。”,耀文说道。
耀文听不得那些东西,李育远说的都是废话,正经人谁会想着那个位置。
他不愿意让李育远去想,也不愿意听他说这些话,傻子才会胡思乱想,他一定会好好的回来。
“大佬,你说我不死,这一切会到此为止吗?”
“你……”
耀文本想开骂,只是他自己也不敢保证,李育远如果真的不死,这件事会停下来吗?。
“大佬,好好的保重,少抽点烟。”
李育远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顺手把耀文的烟给拿走。
耀文沉默片刻,想要点根烟时,才发现烟被拿走。
“扑街仔……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育我了。”
耀文轻轻的摇摇头,自己做大佬的还有被教育的时候。
“玛德,到底为什么……”
这世界为什么变的那么陌生,年轻人出位一些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要针对他们,难道这世界不能接受年轻人出位?
“草……”
耀文越想越生气,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就砸了起来。
想要发泄自己心里的压抑,只是事情没有改变,再怎么发泄也是徒劳无功。
坐在车上,李育远让兄弟慢慢的开着,他想好好的看一看香江。
之前来香江时,他们几个人的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想要出人头地金榜题名。
遇见那个口花花的男人,还以为他是吹牛批的,没想到真的有本事,稀里糊涂的就把他们送到了恒字。
他也想到真的会金榜题名出人头地,扎职上位,把控西贡的堂口,有了大傻哥的退让,自己一挑五直接拉满了一切,把西贡做成了清一色。
后面刘华强被金宝看上,要收到自己的门下,不停的给他铺路,只不过到头来他还是没有坐上那个位置。
骆天虹他们接过了一切,成为了话事人,做了很多之前不敢想的事情。
自己收了门生,有了属于自己的班底,也收了大头做门生,那个是自己人生第一个大底的门生,也是最傻的门生。
明明可以戒的东西,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去换,为什么要放弃一切,让自己这大佬背负着一切。
遇见自己所谓的三哥,也是一个傻子。明明可以作为教父的他,为了亲情丢了自己的性命。
保证着弟弟的性命安全,却死在了姐姐的手里,到头来他也没有看到家庭和睦,也没有真正的一家人团聚。
可能李育远也放不下那一切,他不能真的就是倪永孝的好,未禁他人苦莫让人善良。
接着火石州之战,把李信救出来,可能是他这一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没有自己,李信可能不会遇见这么多事,也不会丢了自己的性命,毕竟再能打他也是人。
如果当初自己下手没有那么狠,李信他们会不会没事?蒋天养不死,李信他们能活下来?。
李育远自己也不敢想,可能不会也可能会,毕竟他们对于洪兴的威胁太大。
接着的一切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去,可能自己没有出现,他们也不会有事吧。
李育远无奈的擦了擦眼泪,可能是风太大了,也可能是眼窝太浅了。
李育远深思,这世界真的跟自己所想的不一样,好像一切都在针对自己,自己真的做错了吗?他只是为了活下去,难道真的没有机会。
如果不走这一条路,自己真的可以躲开这一切?华强他们应该也能好好的活着吧。
“远哥。我们到码头了,要走吗?”
李育远看了看外面,轻轻的摇摇头。
“等一等吧。我想下去待会。”
“好的,远哥。”
打开车门,走到码头边。
看着海浪一层又一层的覆盖着,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人生,也是所谓的江湖。
“我曾用心的来爱着你,为何不见你,对我有真心。”
“老天爷我不曾求过你,只希望你这一次可以放过他们,别让我输的那么惨。”
手里香烟的烟雾随风飘散,老天爷却不曾回应李育远的请求。
一阵脚步声传来,李育远却没有理会。
“借个火。”
李育远把火机扔了过去,俩人相隔一米左右的站着。
“大佬,是高利斌。”,阿K说道。
大梵佐维俩人,听到高利斌的名字,直接打开车门要往前冲去。
李育远摆摆手,让他们俩人不用过来。
高利斌要想对自己做什么,他不可能一个人过来。
大梵俩人不放心,但李育远的话又不能不听,俩人停在李育远不远处,只要有事,他们第一时间就能冲过去。
“为什么不走?”
“你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
俩人都各自提出自己的问题,却没有回应对方的问题。
“你不该回来。”
“我该不该回来是我的事,为什么要下那么狠的手?他们是你的兄弟。”
“你呢?你要是有心慈手软的时候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我对这世界心慈手软,可世界未曾对我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