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乐笑着点头:“你没听错,你想想他们的相貌,这些年你天天上朝,可真是瞎了眼。”
原主和国公,国公夫人没看出来不奇怪,因为他们都不知道知念不是段锦行的女儿,压根不会往那里想。
但是段锦行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
那父女俩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他连怀疑都没有过吗?
也是,谁敢往那想呢?
段锦行本还有一点希望的眼睛黯淡了下去:这下完了,彻底完了。
他还指望着三皇子有朝一日能想起段婉仪,要是三皇子将来即位,他们段家还是有机会回京的,他只是被下了毒又不是真的中风,总有办法治好。
但是现在他得罪的是九五之尊,他还能有命吗?就算三皇子即位了,他能等到吗?
齐乐乐再次凑近他轻笑:
“那位三.....我不会让他有机会的,我会弄死他。”
段锦行嘴唇抽搐,勉力说出一句话:
“你....知道?”
齐乐乐点头:“我当然都知道,比你知道得还多.”
说完,她不再管段锦行有多奔溃,转身朝差人们走去。
段婉仪用力缩着自己的身子,眼睛却恨恨地偷偷看着齐乐乐:
这个女人,把她的一切都毁了,总有一天她要回来,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齐乐乐感觉到她的恶意,转头看了她一眼:
“这里还有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啊,可惜了,你们段府啊,可再回不得京城了。”
众差役互相对视着,眼里都有算计。
那牵马的差役把马送了回来:“齐大小姐,这马儿给您喂好了。”
其实这马儿只是喝了点水,并没吃几口草料。
齐乐乐自是知道的,她出京这么一会,马也没饿呢,这不过是差人讨赏的法子罢了。
她还要用人,自是不在乎这点钱。
她扬声笑:“那就多谢差爷了,辛苦辛苦。”
然后低声接着道:“哎,你们当差也是不容易,这里还有个得躺在板车上的犯人,你说说,这一路上得多费多少银钱?要是一个不小心,还得被狼叼了去,这段锦行得罪了人,这辈子啊,可回不了京城喽。”
听话听音,几个差人心领神会:“哈哈哈,是啊,真是个麻烦,那小的们就带着这些累赘赶路了,多谢大小姐赏。”
齐乐乐看着远去的队伍,打马往京城而去。
像这种大型的押解犯人队伍,官差都要带着几辆车架,上面拉着他们一路上给犯人吃的粗粮和差人们的一些行李。
刚刚齐乐乐把几个微小的机器人安放在了车架的隐秘处,这样她人在京城,就能随时掌握段家几人的实况了。
她回到京城的次日,皇太后要办赏花宴。
拿到帖子的贵妇们都带着未出嫁的闺女或侄女外甥女进了宫。
虽说是女子的聚会,但这就是个露脸的机会,没订婚的小姑娘们,不定就能遇上好姻缘了呢。
齐乐乐毫不意外地收到了帖子,帖子里还特意请她带女儿知念前往。
齐乐乐和知念坐着马车到了宫门前,一个小太监守在门口:
“齐夫人,太后娘娘要先见见您。”
旁边下车的贵妇贵女们看着羡慕不已:
“到底是安国公的嫡女,就是和离妇,还那么得太后的青睐。”
还有人酸酸地说着闲话:
“再青睐又能怎么样?到底是和离的女人,还是个白身,难道安国公还能再为她出头?不嫌弃丢人吗?她原来的夫家又犯了罪被流放了,她那女儿也是个父不祥的,就算她再嫁,又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她和咱们,以后可不是一个牌位上的人了。”
齐乐乐耳力极好,而且那人说酸话还怕她听不见,故意说得很大声。
就是知念也听得清清楚楚。
齐乐乐回过头,对着那说酸话的女人道:
“工部侍郎的夫人吗?你这么嘴碎你家夫君知道吗?明天让我爹和你家大人好好聊聊去,你看我爹给不给我撑腰。还有,你也是个大家小姐出身的贵妇,怎么这么嘴碎,你不知道说人是非是会口唇生疮,总也长不好的吗?到时候可别把你家大人熏坏了,他给你纳回来几房小妾。”
说完,她就跟着小太监走了。
工部侍郎的夫人被她怼得脸色涨红。
她平时就爱说人是非,经常得罪人,因为这个,她夫君回家没少说她。
但一般很少有人会这么直面怼她,她的感受没那么清晰。
听了齐乐乐的话她也有些后悔:
“你,齐大小姐这不是仗势欺人么。”
周围的人急忙走了。
安国公那人长得一副儒将样,但平时说话办事像个大老粗。
他和人闹别扭从不拐弯抹角,都是直接上手的。
就因为他办事直爽,太后和现在的皇上都很是信任喜欢他。
周围的人看笑话一样看了看侍郎夫人,都赶紧走了。
齐乐乐这边在宫门口发生的事,迅速传到了几个人的耳朵里。
工部侍郎下朝还没走多远,就听到一声暴喝:“高侍郎,你等等我。”
高侍郎回过头:“公爷,您有事?”
安国公上前,对着他就是两拳头,都打在他的脸上:
“让你小子不好好管媳妇,欺负到我闺女的头上来了,今天给你个小教训,下次敢再对我闺女的事说三道四,我把你家拆了。”
高侍郎还没回过神,安国公已经一溜小跑没影子了。
高侍郎气得跳了起来,捂着脸骂:“安国公,你是国公爷就能随便打人了?我要去圣上那告你。”
说着他转身追着皇上的轿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