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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剑?与我?”韩琦闻言有些惊讶。

再次打量眼前读书人。

这位读书人给韩琦的印象,可万万不似旁人口中所说的懦弱无能的书呆子,虽说身子实在瘦弱了些,举止言谈也不如那些个江湖武夫豪迈阔气,但是却是十分得体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间甚至隐约能瞧得出一丝未来大家的风范,何来懦弱无能之说?

不过既然春山上众人皆是如此说道,那定然也不是空穴来风。

这下韩琦便十分好奇了,自打见面以来这位读书人似乎便对自己格外友好,这会儿更是提出赠剑之说,之前旁人见到自己都是喜欢绕着走,又何时这般讨喜了?

“公子自然没有听错,正是赠剑与公子。”似乎知道这话有些突兀,读书人轻笑重复道。

这次不等韩琦先开口,一旁的虞砚书有些坐不住了,瞪大眼睛问道:

“赠剑?还有这好事?”

随后眨巴眨巴眼睛瞅了瞅韩琦接着说道:

“说起来,我韩琦兄剑术造诣之深乃是我生平少见,在我看来,即便是放眼整个国朝我想韩琦兄的剑道天赋也是少有人能出其左右,虽说韩琦兄可能意不在此,但日后考取功名,也必将金榜高悬,如此未来可期的公子,竟然没有一柄配得上身份的名剑,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过江湖上早有传闻,春山有两绝,一是剑术,二是铸剑术,百年来不少名剑都是出自春山炉鼎,但凡春山所铸之剑皆不是凡品,不但剑锋如寒芒剑身如磐石,且十分灵动轻盈,是大多数江湖剑修梦寐以求之剑,只是近些年来,好似炉鼎没了动静,许久未有名剑出炉,我先前还当是春山断火封炉了,难不成其实是在闭关铸造一把绝世名剑?”

说到最后,虞砚书眯着眼,放低了声音凑到读书人身前,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般。

韩琦见状有些哭笑不得,哪知读书人却是淡然说道:

“虞公子所言不错,正是如此。”

这下韩琦与虞砚书两人皆是一愣了,本以为是虞砚书的无心之言,不曾想却得到了这春山姑爷的肯定。

读书人顿了顿,接着说道:

“春山铸剑之术,有着百年传承,铸造一把名剑,并不比修炼一身上乘剑术简单,铸剑之炉,铸剑之术,铸剑之人,三者缺一不可,倘若有一处拖了后腿,所出兵刃便会有所缺陷,春山铸剑炉鼎之所以能够名剑频出,便是因为有着百年之火的炉鼎,以及被视为春山绝顶密辛的铸剑之术,只是这铸剑主导之人,核心秘法向来只传与春山家主,历任家主皆是从小在修炼的同时,也会修习这铸剑之术,但春山百年以来皆是男子持家,只有到了平君这里,才变成女子,女子在铸剑一途,有着先天的缺陷,况且春山也未有过如此先例,于是在平君小时候,便并未如同前任家主般学得这铸剑之法。”

“所以春山才会在近些年断火闭炉不再铸剑?”听到此处,虞砚书忍不住插嘴问道。

“虽然不曾再如先前那般名剑频出,但断火闭炉也不至于,方才公子说春山是不是在闭关铸造一把绝世名剑,我并未否认,便是因为在这许多年里,春山确实是在铸造一把名剑。”

“此事说来,还要从前任南宫家主,也就是平君的父亲开始说起,江湖人皆知,平君之父剑道一途天赋异禀,放在那一辈的年轻人中,说是举世无双也不足为过,这般惊才绝艳的年轻人,自然是意气风发眼高于顶,不论是剑术还是其他,皆想做到最好,只是单说剑术,凭借岳父的惊艳天赋,带领春山成为江湖剑道扛鼎只是时间问题,但铸剑之术,却是很难压过同是有着铸剑术闻名江湖的琴剑山庄一头,但正直意气风发的岳父又怎会甘心如此,于是便决意打造一柄惊艳天下的传世名剑。”

“只是,若想打造想象中的那等名剑,单是铸剑所用材料,便要是世上最坚韧之物,若非如此,何来传世?于是岳父便开始了寻觅这铸剑材料之途,纵使是不计代价的四处派人去寻,但所得之物皆是不入岳父之眼,直到岳父四十岁那年,方才寻得一方天外玄铁,据说那玄铁之坚韧,乃世间绝无仅有,即便是春山铸剑堂打铁一辈子的老师傅,也从未见过如此坚韧之物,岳父得之狂喜,打那之后便一股脑扎进了铸剑堂,开始着手打造他想象里的传世一剑。”

“铸剑第一步,便是熔铁,寻常铁块,即便是极为上乘,最迟也就数日时间,便能完成熔铁,但不曾想那天外玄铁由于太过坚韧,光是熔铁,便是用了足足三年之久。”

“三年!?”

虞砚书闻言,不由得惊叫出声,作为一名行走江湖的老手,对于剑的热爱自然不必多言,因此对于铸剑多少也有些了解,削铁如泥的宝剑江湖上出现过不少,但是铸造起来要耗时三年的,可是闻所未闻,更别提仅仅是熔铁便耗时三年之久,那当真是骇人听闻了。

“没错,正是三年。”

读书人看到虞砚书的吃惊并未意外,点点头继续说道:

“江湖皆传言是因平君以女子之身执掌春山才导致春山铸剑炉鼎不再有名剑出世,其实这只是其中一方面,因为打岳父寻得天外玄铁那时候起,春山铸剑堂便将所有人力精力投入到这传世一剑之上了,只是这天外玄铁,不仅仅是熔铁困难,打造起来,也是异常吃力,即便是春山铸剑堂所有师傅一同投入其中,打造进度也是异常迟缓。”

“铸此剑是岳父的毕生所念,但投入了大量的财力人力却迟迟不见动静,甚至还因此摒弃了其他名剑的锻造,要知道,铸剑之术可以说是春山立足江湖的半个立身之本,许多高手门客到了那个层次,早已对金银财宝之类身外之物失去兴趣,愿意屈身春山成为门客,大多是奔着春山的名剑而来,而岳父此举则直接等于断了那些高手门客的念想,因此有许多寻剑无望的门客纷纷出走离去,大房一脉还好,大多门客高手皆是与春山有着深厚羁绊,而且有着一批打小培养的死侍以及世代以春山为家的众多侍从,但其它几房便不好说了,岳父此举对于家中本就指着外来门客撑起门面的其他几房来说无异于釜底抽薪,虽然面上不敢说什么,但私下里对岳父纷纷是心生不满,不过这件事真说起来,也确实是岳父自私了些。”

“虽然从未见过我那岳父,但我能想象出,平君的父亲定是一位有着绝顶天赋的剑修,只是太过执着,在决心铸出这传世名剑之后,便一心投入其中,修炼一途,便再未有所进展了,若非如此,单凭他三十岁便入一品的这份天赋,有生之年迈入一品之上,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若真是若此,那春山便当真是当之无愧的剑道扛鼎了。”

“只可惜,岳父耽搁了剑道,在铸剑一事上,也并未如意,四十余岁,正直壮年,却不知为何突然便撒手人寰了,直至临走之前,也不曾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传世一剑出世,岳父离世之后,剩下平君一人,偌大春山本就情况复杂,其他几房早已心生不满,平君能够顺利接任家主之位已是极为不易,又哪敢再提继续铸剑之事,况且平君对此本身也是一窍不通,于是便将此事搁置了。”

“直至有一次家中集会,几位岳父生前情谊深厚的长辈门客提及,想要完成岳父生前遗志,家中才将此事放上台面讨论,对于此事,平君自然是也想替父亲结愿,但奈何并不似岳父那般在家中有绝对威望,因此原本是对此事不抱什么希望的,但未曾想另外几房竟是出奇的没有反对,鬼使神差的铸剑之事便被再次提上了日程,而明日,便是这传世之剑出世之日,算起来,正好十年了。”

读书人说完,韩琦与虞砚书二人跟着点点头,这才算是了解了春山近些年来停止铸剑的缘由。

突然,正在对春山八卦意犹未尽的江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眼问道:

“先生方才说要赠剑,可不会说的便是这......这传世一剑吧......?”

读书人依旧是淡然点点头说道:

“公子又猜对了,正是如此。”

虞砚书与韩琦闻言心中又是掀起惊涛骇浪,如此一剑,单单听闻这春山姑爷所讲便能想象出其珍贵,那世间闻所未闻的天外玄铁,再加上春山两代人的心血,那可实实在在当真称得上是十年磨一剑了,此剑对于春山来讲,说是镇山之宝都不为过,若是放在江湖上,不知道多少绝顶剑修要为其抢破脑袋,要知道对一名绝顶剑修来说,这样一把传世之剑是该有着怎样一种难以拒绝的吸引力?而此刻这读书人竟然大言不惭说要将此剑赠出,且不说他这春山姑爷在这春山有没有那说话分量,即便是南宫家族其他几房同意,但身为前任家主独女的南宫平君,会愿意眼睁睁的将父亲毕生心血割舍给别人?

似乎是早已料到二人不信,读书人轻笑道:“二位公子不信也不为怪,无妨,若是韩琦公子有兴趣,明日一早来到春山铸剑堂便知真假。”

读书人说罢,韩琦沉默着若有所思,一旁虞砚书慌忙答道:“先生万万放心,明日一早我定与我韩琦兄去到铸剑堂寻先生,一定一定。”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传世一剑,就算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性,也是要赌上一赌的,况且只是去瞧一瞧,又不会掉块肉,若万一走了大运,这春山姑爷所言非虚,那可真就是要羡煞江湖了。

读书人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便在铸剑堂静候二位公子了。”

说罢,读书人转身告退。

虞砚书生怕对方反悔似的吆喝道:“一定一定,先生也一定啊,切莫忘了......”

读书人大笑而去。

————————

读书人在春山漫山大雪之下走着。

路过南宫平君所在的只有历代春山家主才可居住的庭院外,停驻了脚步。

向那边看。

庭院屋瓦错落有致,皑皑大雪遮住了庭院的岁月痕迹,可可爱爱的雪花雨露均沾的落在读书人身上与庭院的屋檐上。

不怎么仔细看过,这白色的春山庭院,好像倒也不错。

读书人还是只站在了庭院门口,只是比平常多望了几眼。

随后,这位有些瘦弱的儒衫读书人便转身独自走在了漫山白色之中。

背影落寞,孤孤单单。

读书人转身之后,庭院门口走出一位身披白色貂裘的女子,这位年纪轻轻便已是中南武林第一门派家主的女子,对着读书人已经离开的方向望去。

最后一眼望到读书人的背影,已是在大雪之中有些茫茫。

但她还是瞧的清楚,读书人没有撑伞,也并未有人并肩而行,但背着身,她竟觉得读书人是有些笑意的。

她第一次意识到,读书人好似什么都不缺,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

次日,春山铸剑堂。

虞砚书与韩琦二人一早如约来到了铸剑堂。

对于这传世之剑,虞砚书是极为感兴趣的,否则也不会早早便拉着韩琦前来赴约了,可即便如此,待二人来到时,读书人却还是已经在此等候了。

按道理来讲,这种传世名剑剑成的日子,理应是春山上的大事,春山众人都应前来观礼才对,可不知道是不是几人来的太早之缘故,堂前的院落里竟是没什么人。

即便如此,三人却未走正门,反而是在读书人的带领下绕了一条小径,从一处不起眼的小门处直接入了铸剑堂。

堂内很宽敞,却不浮夸,都是些铸剑所用的实在物件。

唯有堂中央一座称得上巨大的圆柱炉鼎显得不是很平凡。

昔日应是忙碌非常的春山铸剑堂今日空荡荡的仅有读书人与韩琦虞砚书三人。

巨大的圆柱炉鼎中央,凭空悬立着一柄朴素黯淡的长剑。

虞砚书沉不住气第一个跑到了炉鼎之前,瞧着那柄凭空悬立的朴素长剑说道:“这便是先生所说的传世之剑吗?”

读书人答道:“正是此剑。”

虞砚书面带疑惑道:“新剑出炉,往往不应是锋芒毕露才对?怎么这剑瞧上去死气沉沉的。”

读书人轻笑道:“虞公子莫不是忘了我昨日所说,此剑虽是新剑,可从平君之父开始,到今日,已经是过去了十年之久,剑是新剑,可若从成为剑胚开始算起,却也不新了,再有就是......此剑如今还仅仅是一柄死剑。”

“死剑?”韩琦缓缓问道,这个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二位公子有所不知,春山的铸剑之法,与其他剑炉略有不同,最大区别便在于,春山炉鼎铸剑之时,最后一步,不是仅仅是简单的收剑,而是——祭剑。”

“何为祭剑?”韩琦继续问道。

“祭剑,顾名思义,便是祭祀新剑,一柄新剑出炉其实就宛如一个孩童出世,剑柄,剑身,剑锋,便如同孩童五脏六腑,五脏齐全,也仅仅是得其形体,可若想要活过来,更需要魂,不论何物,有了魂,才算是有了鲜活的生命,对一把好剑来说,同样如此,说起来,这便是历代春山铸剑之士对剑的独道理解。”

读书人顿了顿,继续说道。

“而这祭剑之法,则是春山铸剑之术的最大秘辛,向来只有历任春山家主才可得其传承,因此,对旁人来说,哪怕是最亲近的其他南宫嫡系,也都不曾知道有此一道。”

闻言,虞砚书疑惑道:“昨日先生说春山铸剑术向来只传男子,如今南宫家主因其女子身份从小并未习得此术,那岂不是等于失传了?若真是如此,那这传世之剑岂不是要永远无法出炉了?”

读书人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望着炉中长剑,怔怔出神。

反倒是韩琦看着读书人说道:“先生既然今日引我二人来此,想必自然是胸有成竹,若非如此,先生也不断不会这般大费周章了,因此我猜测,这祭剑之法,先生便能施展吧?”

读书人哑然失笑,说道:“什么都瞒不过韩公子,这祭剑之法,我确实知道。”

“不是说只有历任春山家主才可传承吗?先生你怎么会知道?莫不是先生偷......”

话说一半,虞砚书好似意识到有些不妥,慌忙改口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不等虞砚书说完,读书人摆摆手,颇为洒脱道:“公子说偷,其实倒也不错,于情于理,本身便是如何也轮不到我的,只是自打来到这春山之后,所住之处,正是平君父亲生前的书房,因此屋中藏书,时有翻阅,我想岳父大概也是怕这铸剑之术失传与这一代人罢,才将这铸剑之法悉数记载于卷轴之上,以便有朝一日后人所学,只是不曾想,在岳父去世之后,平君从未踏进过父亲书房半步。”

闻言,韩琦若有所思道:“先生身为南宫家主之夫,如今又已入南宫家门,说起来也算是南宫家人,南宫家主既是女子之身,那么由先生来传承这百年铸剑之法,其实也算合情合理,总好过让这春山几代人的心血失传才是,我想即便是前任南宫家主九泉之下得知,也定然不会多说什么。”

读书人依旧是笑着摆了摆手,像是对此并不在意。

随后转过身,突然变得眼神茫然,缓缓说道:“我知道韩公子心有诸多疑惑,为何我那日会同意让公子上春山,为何会邀请公子留在春山,为何要扬言向公子赠剑......”

“若是公子有心,可容我慢慢说。”

韩琦闻言,十分端庄的朝着读书人拱手道:“先生愿意言语,韩琦自当洗耳恭听。”

读书人面朝南宫家主庭院所在的方向,缓缓开口:“昨日我同公子讲过,我与平君,本是相识于山下,说起来,在与平君成婚之前,我与平君仅仅有过一面之缘......但也就是这一面之缘,才让我觉得原来世间除了圣人书卷以外,是有其他事能够让人留恋的,那时候的平君,还是个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少女,聪慧灵动,我看在眼里,心生欢喜。”

“但从平君的举止言谈,穿着打扮,我便能瞧出,她定是出身不凡,最起码我这种孑然一身的读书人,定是配不上的,但不知为何,打第二天起,我还是想再去那里与她相遇,即便是知道我们之间定然不会有什么再多的交际,但还是想着,哪怕能再见一见也好,但打那以后,第二天,第三天,以至于好多天以后,她都再未出现过,甚至我都以为,此生我们的缘分便止步于此了......”

“想想也是,再怎么心生欢喜,那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对她来说,我可能大概只是个有过印象的书生罢了,为了克制自己,我便硬着头皮去更加刻苦的埋头苦读,不让自己有时间闲下来,可是......又哪里克制的住,终归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直到那天,春山提亲的队伍到了家里,不知为何,她虽然没有亲自前来,但我知道,就是她,我心里除了意外,更多的欣喜,我一时间想了许多,我想她定是同我一样,一见倾心,我想她这么多天未曾出现,定是因为家里缘故,在想着法子说服,毕竟像她这种出身,家里规矩都定是极多的......我给自己找了许多理由,也给她找了许多理由......”

“但直至上了春山,我才知道,她叫平君,姓南宫,是春山南宫世家的嫡长女,是即将执掌中南武林第一门派的春山之主,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是想多了,她在意的,不过是有人愿意入赘春山罢了,至于这个人是谁,对她来说无所谓,她选我,或许也只是因为刚好她看出了我喜欢她,刚好我只是个软弱听话的读书人,刚好她在山下能想到的只有我。”

说到此处,读书人眼神黯淡,自嘲一笑。

韩琦见状轻声说道:“先生切勿妄自菲薄,虽然与先生相识甚短,但我看得出,先生胸有沟壑,不论是读书还是修行,先生都是有天赋和大智慧的,而并非是春山众人口中所说弱软无能之人,只是不明白为何先生却偏偏选择藏拙,以至于这般委屈自己。”

读书人闻言摇摇头,说道:“谈不上藏拙,本就是一个只会读书的书生罢了,委屈就更是说不上了,入赘春山,是我自己的选择,即便是知道了其中缘由,我也并不怪她,最起码我的到来,能够了却她的一些烦恼,她也是个可怜人,父亲去世,留下一个偌大的春山,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接替父亲执掌春山是她唯一的心愿,能够帮她完成这个心愿,我是不后悔的,只要她能够一直安好,至于旁人如何去说,如何去评价,我是不在意的。”

一旁的虞砚书听得有些着急,愤愤道:“我就不明白了,那先生为何不将这些告诉南宫小姐呢?毕竟夫妻一场,我想她知道了也定然会感动的。”

读书人轻笑道:“许多事已经让她够为难了,我又何必让她再多一份愧疚呢?”

“害......”虞砚书摇摇头轻叹一口气。

“她做这春山之主,我只管读自己的书,其实如若一直如此,我觉得也挺不错,只是......有些人,要等不及了。”

韩琦若有所思问道:“先生所说的有人,是指南宫家主的二叔南宫观苍?”

读书人点点头,说道:“正是,自打平君父亲去世,南宫观苍便一直心怀不轨,想要图谋春山家主之位,之前碍于在平君父亲的打压之下底蕴不足,再加上平君引我入赘,才得以坐上家主之位,但平君威望是远不如他父亲的,这几年里二房暗中积蓄力量,直到如今,狼子野心已经是再也安耐不住了,即便你们前日来将消息提前告知,但其实也是无济于事,这些年,我对春山的了解也已有七七八八,即便平君如何去准备,也终究是敌不过她那二叔的。”

韩琦闻言,笑道:“想来先生这些年,其实也不只是如春山众人说的那般只知埋头读书。”

读书人失笑道:“我倒是想一心埋头读书,只是始终放心不下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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