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议论纷纷:“这贡献值要求也太高了吧?完成一个甲级任务,才能换一瓶培元丹?”“是啊,这得攒到什么时候?别是画饼充饥吧?”
然而,当第一位在外执行巡逻任务时偶然发现了一处小型灵石矿脉、并独立击退了两拨试图抢夺的散修,从而攒够了大量贡献的族人,怀着几分忐忑与期待的心情,踏入丹霄楼,成功兑换到一瓶标注为“五行培元丹”的丹药后,他按捺不住激动,在楼外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玉瓶。顿时,一股精纯的药香逸散而出,只见玉瓶内三颗丹药,颗颗浑圆饱满,龙眼大小,表面丹晕流转,光华内蕴,竟是毫无杂质的极品品质!
这消息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在皇甫家炸开了锅!
“极品!真的是极品丹药!我亲眼所见!那丹晕,那药香,做不得假!”
“我的老天爷!这五行培元丹的药力,光是闻一闻,我感觉瓶颈都松动了!比我之前花费巨大代价换来的上品丹药,强了何止数倍!”
“丹霄楼!楼主没有骗我们!真的能用贡献换到极品丹药!”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去任务堂接任务!赚贡献!一定要换到丹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狂热与激动如同燎原之火,瞬间点燃了所有皇甫家族人的修炼热情与对家族的归属感。丹霄楼前,一时间人满为患,前来查询自身贡献、浏览可兑换丹药清单、以及成功兑换后喜笑颜开的族人排起了长龙,喧嚣鼎沸,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
尽管人流如织,摩肩接踵,但在楼主皇甫英周密细致的安排调度,以及副楼主皇甫豪那铁面无私的铁腕震慑下,整个丹霄楼内外秩序井然,无人敢大声喧哗,更无人敢插队造次。
所有流程都在一种高效而肃穆的氛围下进行。有了这些极品丹药源源不断的加持,族中那些卡在瓶颈多年、进境缓慢的弟子纷纷抓住契机,成功突破;
所有人的整体修炼速度都得到了大幅提升!皇甫家的整体实力,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迅猛拔高!而主导并推动了此事的家主皇甫雄,在族中的威望与声望,也随之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族人提及家主,无不心怀敬意与感激。
与皇甫家这边一片蒸蒸日上、热火朝天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远在北原苦寒之地的狼嚎谷内,天狼殿的残部们,这两个月可谓是度日如年,寝食难安,整个山谷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与绝望压抑的氛围之中。
新任殿主苍狼,虽然凭借其少主身份和破釜沉舟的决绝,成功整合了残余部众,不惜代价地加固了先祖留下的层层防御大阵,并在谷外布下了无数恶毒的陷阱与诅咒,可以说是备足了手段。
但来自东域皇甫家那如同煌煌天威般的巨大压力,却如同一柄无形之剑,始终悬在每个人的头顶,不知何时就会轰然落下,带来毁灭。对方越是沉寂,没有任何动静传来,他们内心就越是恐慌,各种可怕的猜测在私下里蔓延。
“殿主,派往东域的探子最新回报,皇甫家…依旧没有任何调兵遣将的迹象,天澜城一片平静…” 一位负责情报的长老,声音干涩地汇报着,脸上写满了不解与恐惧。
“他们到底在等什么?是在酝酿什么我们无法想象的雷霆手段吗?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觉得随时可以像碾死蚂蚁一样碾死我们?”另一位性格多疑的长老喃喃自语,眼神闪烁。
“听说…听说皇甫家之前又一次性增添了数十位大乘修士…如今他们拥有的大乘战力,恐怕已超过五十之数…我们这狼嚎谷的阵法,就算有先祖庇佑,真…真能挡住那么多大乘修士的联手攻击吗?”
悲观的情绪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扩散,人人自危,那苍狼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团结与斗志,在日益沉重的死亡压力下,也开始不可避免地出现细微的裂痕,互相猜忌与推诿责任的事情时有发生。
苍狼独自站在冰冷的了望台上,望着谷外那永远灰暗的风雪天空,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他知道,眼前这虚假的平静,恐怕维持不了多久了,风暴,即将来临。
视线转向南疆,青木宗。
服下了上官玉亲手炼制的太乙养魂丹后,躺在寝殿中的“木清风”,在外人看来,简直是上演了一场不可思议的康复。不过数日工夫,他原本惨白如纸的脸色就变得红润而有光泽,原本微弱游离的气息变得平稳而有力,甚至连之前因重伤而受损的一些修炼根基,在丹药那温和而强大的药力滋养下,似乎都得到了不小的补益,比受伤前更有潜力。
宗主木长春与宗内诸位长老自然是喜极而泣,对那位仗义出手的上官玉公子和强大的皇甫家,感激之情简直无以复加,恨不得为其立下长生牌位,日夜供奉。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风儿他真的挺过来了!上官公子真乃神人也!这丹药…这丹药简直是仙丹!” 木长春握着儿子温热的手掌,老泪纵横,声音哽咽。
“宗主,此乃我青木宗之大幸!少宗主洪福齐天,更得贵人相助!日后我宗定要唯皇甫家马首是瞻,以报此救命大恩!”李长老亦是激动得胡须乱颤,连声说道。
然而,无人知晓,在这具看似已然痊愈、充满生机的年轻躯壳之内,域外邪神那古老而邪恶的神魂,正在发出充满讥讽的冷笑:“上官玉啊上官玉,你苦心炼制的丹药,果然非同凡响,药力精纯温和,直指本源!倒是省了本君自行恢复的不少工夫与时间!”
它感受着自身神魂在那极品太乙养魂丹的滋养下,正在以一种远超预期的速度稳步恢复,心中畅快无比,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复仇的曙光。
但为了不引起怀疑,它不得不继续伪装,控制着这具身体,表现出一种大病初愈、精神萎靡、身体尚且“虚弱”、需要长时间静养恢复的假象。
它“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神刻意保持着几分“茫然”与“疲惫”,望着雕刻着简单花纹的床顶,心中却在飞速地盘算着更加深远的阴谋:
“南疆…此地宗门林立,势力错综复杂,资源也算丰富,可惜,却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战,缺乏一个强有力的核心!正适合本君暗中经营…待本君实力借助这丹药再恢复几分,便以此为起点,先暗中彻底掌控这青木宗,让木长春这老家伙和他手下这些长老,都成为本君最忠诚的傀儡!然后,再逐步吞并、蚕食周边那些不成气候的小势力…暗中培养一批绝对忠诚、不惧生死的高端战力!届时,哼…本君倒要看看,你上官玉还有皇甫家还能嚣张到几时!”
一个以青木宗为隐秘起点,图谋蚕食整个南疆,积蓄力量,并最终指向向皇甫家复仇的黑暗计划,已在这位“少宗主”那邪恶的心湖之中,悄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