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电闪雷鸣,天打雷劈。
彼得兔和金猊子在洞中被惊醒,那雷劈的极近,响得整个洞穴内声波动荡,它俩来到甄巅身前。
丫的,睡得这么死。
那什么七十三变练个屁啊。
彼得兔在外面逛的时候,每天至少听到金猊子传讯三次昏厥了,这家伙还真是不省灯芯的油。
雷声渐停,金猊子率先冲了出去,然后便看到了水田里一片狼藉,只剩一棵独苗还存活着。
“我佛那无量天尊,灵米遭雷劈了?”
彼得兔看着水面一片灰烬,癫公这是干了啥伤天害理的大事,引得天穹之上落下雷霆万钧?
金猊子也不太懂,只觉得这很不修仙。
灵米它就算是修个仙,也犯不着遭雷劈吧?
雨哗啦啦的下,雷猊等四品灵兽前来,先前的紫霄把它们给吓坏了。
那覆灭一切的威势,闻所未闻。
“知道哪儿有大量的粪土么?”
“山里的不够用?”雷猊传音,它不明白要那排泄之物干什么。
“你没看到这灵气稀薄得连个凡草都不见吗?”
初窥端倪的彼得兔,现在不得不承认癫公弄的东西都很邪性,随爪一挥,一堆乱七八糟的荧光像出现,“最近,把这些东西全给收集了,不要怕脏,明儿就有变形丹了。”
雷猊等灵兽将荧光像熟记于心,趁着落雨,边洗澡边离去。
翌日。
甄巅醒来便听到了噩耗,剩下的这一株独苗,是没有改造过的灵米,也就是说前面什么各号组全军覆没,只剩下吃了噬灵草根须灰烬的灵米。
三十六,乃吉利之数。
怎会如此?
“给你们超度超度吧。”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给它们超度一下亡魂,“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
一株独苗,一株秀。
三米高的灵稻在水中竖立,茎秆比成年男子的前臂还粗,泛着淡绿灵光,节间中空。
阳光撒在稻叶上,折射出五彩的光。
“看来草根计划不行,得换种方法了。”甄巅的声音有点哑。
“什么办法?”彼得兔不知从哪出来的,它以有限的眼光,看出了这灵米不同凡响,“需不需要帮你叫人?”
甄巅坐在灵田旁,看着那一串稻穗,目前两千多粒米,每粒都有一克重,一公斤是妥妥的。
“从催芽到成熟,总共得花了九天,太慢...”
“这还慢?”
彼得兔板着兔脸,那可是三品哎,知不知道一株三品灵药在宝地里从催芽到成熟要多久?
足足几年或者十几年,更甚者要几十年,上百年,千年。
灵药不是那么好升品的!
“有点,所以我需要很多很多的肥料土,青花果问题很大,我们不能卖,只能卖米。”甄巅再次提出需求,他清晰记得血花果的由来,“民以食为天,米是不可或缺的食物,咱们靠它赚钱。”
“如果真要卖菜,那你就买其他种子去种。”
有研究之心的癫公就是不一样啊,脑子都这么考虑周全。
彼得兔内心暗叹,它掰了三根爪子,根据以前的传闻,这不得再度掀起‘重金求屎’的局面?
这时,甄巅又开口说道:“我有预感,以后有很多病人很可能只靠药物治疗,你没发现在我手里头死的人越来越多了...”
以前小打小闹,能靠着运气成功。
现在大打大闹,没有硬实力的话,扛不过去。
再说,要动手术的话,这副身体太差了,且衰老得有点严重,要想解决不是一时就能解决的,要打持久战。
不过...为什么他会衰老得这么严重?
这是极其不明白的地方。
“这些是你要的南瓜花、太阳花、雪莲花...”
一株株四品灵药浮在半空,彼得兔深知癫公想得多、想得远、很多事情不在它考虑范围内。
但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全力保障需求。
五品青雳鼎出现,离地三尺,气势恢宏,在夕阳下泛着金光,仔细听还能听到滋滋声响。
甄巅一把御起所有灵药往鼎里塞,法印一结,五道灵火鼎内升起。
灵火跳跃着,把各株灵药熔化,而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融合、成型、出丹,整个过程快到彼得兔疯狂眨眼。
这就好了,才几个小时就好了?
甄巅望着鼎内的黑丹,犹豫了会还是将它拿了一枚出来,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这味道一闻,便知又苦又涩。
“等等,你确定这是四品...”
彼得兔刚想质疑,就见甄巅把丹药放在了嘴里,苦味在他的腔内炸开,嗓子眼在跳舞,肚子咕咕叫。
紧接着整个人倒下,刺骨寒痛掀起全潮。
“冷...桶...”
甄巅蜷缩在地面,意识有些模糊,片刻功夫这些症状一下子便消失,他站起身子仔细端倪自己的手掌。
手掌小了,手臂粗了。
“癫公,要不算了吧?”彼得兔看得脑门细汗,风一吹来脑子都是凉的。
“有用,太上老君诚不欺我。”
剧痛早已成了家常便饭,甄巅眼里亮得能照亮大地,看着彼得兔说道:“再给我来点南瓜花、最好再来点水仙花...”
“还要啊?”彼得兔面露难受,好不容易攒的家底,火锅还没吃就要当废品试炼了?
不行,它也要吃!
剩下的那几枚黑丹,彼得兔一下子吞了腹,药效狂暴得让它惊叫连连,剧痛不算什么。
两只圆瞪的大眼、此刻一大一小,两爪更是缩小到看不见。
兔耳相连拧成麻花,两只后腿拔高一米。
“啊!”
彼得兔在惊叫下,消失在原地,窝在某处使劲儿的排药效,某只金猊子在某处捂嘴抽笑,还特意拿出笔和纸偷偷画下唯美的风景线。
小半天后,精神不佳的彼得兔,沮丧的飞了回来,暗下决心不能再吃了!
甄巅嘿嘿一笑,昙花一现不如东施效颦,他要继续整,这仙丹方还得细磨再增删减。
第二次炼丹,彼得兔学聪明了,不把灵药全掏出来了,每种灵药都只给一株,这臭癫公肯定是又在玩自创。
“南瓜花再给一棵,没有它经脉烧不起来...”甄巅开炼之际,直接索要灵药。
“咱就是说能不能节约点?”
“失败是成功他母亲,你是不想见失败的儿子吗?”
彼得兔祭出一株南瓜花后,又听到甄巅说道,“太阳花少了,骨头不够它嗦的...”
“...”
不管了,彼得兔全取了出来,自己坐在一边看书去。
甄巅歪嘴一笑,就知道彼得兔没安好心,想让他不能艺术创作,想趁机报复他,卡他脖子。
之后,大半天,五品青雳鼎屡屡冒黑烟。
没有相照应的丹方,自创炼制变形丹,步步艰难。
“吃不吃?”
“不吃!”
见彼得兔厉声拒绝,甄巅只好自己吃药,手臂不是灼伤就是冻伤,来来回回折腾,手都想骂娘了。
夜里,他停了炼制,几份的量,现在只剩下两次了。
“你跟我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哎,这不是老了嘛?”
五品青雳鼎上的闪电霹雳炸响,甄巅用闪电给它按摩,之后还用衣物来回给它擦拭,“你再这样下去,我让你跳给我看!”
彼得兔在不远处翻大白眼,青雳鼎跳舞还没金猊子跳僵尸舞好看。
“你说什么?你要跳?”
甄巅小嘴嘟囔,他当即就拍手鼓掌,闪电使劲儿的给它按摩。
青雳鼎受不了一点,开始颤动着,来了个抖肩舞。
“感觉好像少了什么?”
甄巅的注意力开始发散,整个人忽然就停止了放电,昏倒在地上,最后在闭眼前,他好像看到了问题的所在。
“丫的!”彼得兔骂道。
又给它来这一套湿滑昏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