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霆无奈至极,心中暗自埋怨了一瞬这几个不靠谱的朋友。
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理由,虽然这么说后会给自己带来不好的传言,但是却能一劳永逸,成全自己今后独自一人了却残生的心愿。
想到这里,他定了定神,再次看向媒婆和那位刘小姐,神色间满是歉意,说道“媒婆,刘小姐,实在对不住。实不相瞒,云某近日身体抱恙,得了重病,大夫断言,我今后怕是无法再行婚配之事。”
云霆话音刚落,厅内瞬间陷入死寂。
媒婆的帕子悬在半空忘了挥动,刘小姐攥着裙角的手微微发抖。
景天嘴里的零食差点喷出来,雪见的杏仁眼瞪得滚圆,龙葵指尖轻轻按住胸口,宇文拓捏着茶盏的指节泛白,徐长卿原本神游太虚的眼神也为之突然聚焦在云霆那张略带苍白的脸上。
精精偷点心的爪子也顿住了,黑豆似的眼睛开始滴溜溜乱转。
\"重病?\"媒婆尖声重复,脸上露出一抹惊恐的神色,知道这个秘密她还能活到明天吗,\"云公子开玩笑的吧,您年纪轻轻......\"
\"确有此事。\"云霆垂眸避开少女含泪的目光,\"几位大夫都断言我活不过三年。\"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仿佛能感觉到雷灵珠在他体内不安分地躁动着,仿佛是在嘲笑他拙劣的谎言一样。
刘小姐突然踉跄着后退两步,绣鞋好似踩碎了地上的阳光。
她猛地转身跑出前厅,发间银铃在风中碎成一串呜咽。
媒婆脸色铁青,又在苍白色之间变换不停,最终还是保命要紧,大叫着“我什么都没听见!”也跟着追了出去。她知道,即便云家并不会真的灭了她的口,她也要吃不少苦头。
见脚步声远去后,徐长卿第一个开口\"这……云公子脉象沉稳,并无……\"
\"我知道。\"云霆打断他,喉咙像塞了团浸水的棉絮,继续说道\"但除此之外,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他抬头望向廊下摇曳的风铃,雷纹在眼底一闪而过,语气带着几分悲哀和解脱\"总不能告诉她们,我天生就带着雷电之力,碰到女人那女人死吧。\"
众人听云霆这么一说,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而宇文拓此时却是若有所思起来,云霆体内藏着雷灵珠,剧情里确实是从十八岁和雨舒成亲后就每到深夜体内灵力就会失控。
不过记得雪见不是因为她是神果之体,属于植物人范畴,免疫雷击吗?那又怎么会被打伤!
景天挠了挠头,满脸不解,开口说道“云霆,你体内的雷电灵力咋就会让碰到你的女人被电死呢?这也太邪乎了。”
云霆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眼神中满是痛苦与回忆。
“还记得那是在我十八岁那年,当晚我和爱人雨舒成亲。雨舒本是我身边的侍女,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情投意合,到了年纪父亲便同意我们成了亲。”
他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艰难吞咽着什么,才又接着说道“就在.成亲的当天晚上,就在我想要触碰雨舒的时候,不知为何,我体内的雷电灵力毫无预兆地突然失控,一股电流从我体内窜出啦,就将我旁边的雨舒……电死了。”说到这儿,云霆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泛起泪光。
“我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当时我整个人都懵了很久,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雨舒就那么在我眼前没了气息,我却完全无能为力。”
云霆握紧拳头,脸色苍白,指关节微微泛白,继续讲述道“从那以后,我便知道,自己这辈子怕是再也不能结婚生子,不能碰任何女人了。”
雪见一听云霆这话,却是压根就不相信世上还有这种专门针对女子的诡异事情。
她柳眉倒竖,二话不说,当即就气势汹汹地朝着云霆冲了过去。
下意识想躲,可还没来的及躲的时候,就在云霆惊恐的目光中,她抬手就是一只手用力拍上云霆的肩膀,嘴里还嚷嚷着“我还就不信这个邪!”
然而,就在她的手接触到云霆肩膀的瞬间,只见“噼里啪啦”一阵电流闪烁。
雪见只感觉一股颇为强大的电流顺着手臂疯狂涌入身体,她整个人就在这瞬间麻掉了。
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直接被电得飞了出去数米。
“雪见!”景天见状,脸色瞬间煞白,惊呼一声,连忙朝着雪见飞出去的方向跑去。
雪见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她躺在地上,四肢微微抽搐着,头发都被电得炸了起来,模样狼狈至极。
“雪见姐姐!”龙葵也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跑过去,蹲下身子,焦急地查看雪见的情况。
“咳咳……”雪见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震惊。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又一时说不出来。
云霆带着一抹愧疚的神色,快步走到雪见身边,内心非常自责地说道“雪见姑娘,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早就提醒过你们了。”
景天满脸焦急,蹲下身将雪见扶起,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埋怨道“你说你,怎么这么莽撞!云霆都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你还不信邪。”
雪见缓了缓神,狠狠瞪了景天一眼,又看向云霆,眼中的震惊还未消散,惊讶道“还真有这种事啊!”
徐长卿走上前,眉头紧皱,一脸慎重“看来云公子体内这股雷电之力确实是诡异非常,必须得想办法解决。”
云霆听徐长卿这么说,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昨天那个妖道所说的话。
他眉头紧锁起来,脸上带着明显的犹豫之色,在大家软磨硬泡了好半天才缓缓说道“其实,昨天有个妖道跟我说过我怎么解决体内灵力失控。但是……那个办法太残忍了。”
即便以自己的家世,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来,也不会有人去管,但他还是过不了自己内心那名为良心的那道坎。
“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