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雪皱眉,“余同志,你这么背后说人不太好,少说几句吧。”
余美丽刚刚还得意的笑容逐渐消失,“我也是好心,防止你们被杨娟骗。”
可惜其他人都不太领情,尤其她一副疯狂曝别人短处的嘴脸,很是丑陋。
余美丽不知道,自己的名声也没好到哪儿去。
婚后对丈夫卑躬屈膝,没骨气的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
这几个邻居,温知宁、展雪、吴语包括万小春,都不喜欢她倒贴男人的性格。
虽然前段时间爆发了两次,但是韩墨不知道怎么安抚的,余美丽最近又当起了贴心保姆。
……
几人继续说了点别的闲话,温知宁率先回家。
锁门,拉上窗帘,拿出空间里的太阳能灯,打开。
坐在书桌前批改学生的课堂作业。
花了十几分钟搞定,温知宁把卷子收好放进挎包。
进入空间,开始用平板看关于制作衣服的视频。
恢复高考前这段日子,空闲时间很多,她准备多学一些知识和技能。
技多不压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虽然温知宁是个手残,对缝纫一窍不通。
但是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可以借助工具。
穿越前,考虑到万一穿到蛮荒社会,连穿衣都是问题。
所以空间除了成衣,还有很多布料,缝纫机,以防万一,织布机她也买了一台。
当然,都是自动的。
视频里的小姐姐声音温柔,仔细讲解关于剪裁的要点。
温知宁听的认真,学会做衣服后,就可以自己设计版式了。
到时候她在外面也可以穿的漂亮点。
现在的衣服样式普通,又宽又大,穿着晃荡。
虽然平姨手艺不错,但是她擅长缝纫和绣花,款式没有创新。
温知宁觉得自力更生,更好一点。
夜色渐深,邻居们陆续关灯休息,宿舍区陷入安静。
温知宁出空间,关上灯,再进来。
这样别人就觉得她也休息了。
但是现在的时间才八点半,作为习惯了熬夜的现代修仙党,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温知宁再怎么调节适应,都做不到八点多睡觉。
关上视频,她去浴室洗澡,出来照镜子时,发现头发又长了。
吃的太好,营养充足,加上灵水对身体的调理,温知宁的头发又多又黑,生长的也很快。
找出碎发剪仔细打理一番,温知宁晃晃脑袋。
不错,理发手艺越来越熟练。
凭自己现在的手艺,去开个理发店,当个剃头师傅,应该没问题。
穿着睡衣做一会儿瑜伽,直到九点半,温知宁上床睡觉。
……
第二天早上,今天第一二节没有数学课,温知宁吃完早饭,没急着去学校。
在空间研究了一会儿缝纫机,发现用着挺简单的。
她安装上针头,上线,找出一块布试了试,片刻就能缝很长距离。
这不比用手快多了。
将近上课时间,温知宁才赶去学校,直接去了教室上课。
下课后回到办公室,就看见小时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边,安静的看图画书。
温知宁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回到座位。
“姐姐,”小时拉拉温知宁的衣摆,“你看。”
他学着图画书,画了一只青蛙。
别说,挺像的。
温知宁难得来了兴致,找出一张白纸,开始折纸。
折好后,拿起笔画上圆眼睛,一只可爱的纸青蛙就做好了。
这是她小学时的手工课作业,这么久了,这个手艺也没被丢下。
温知宁用手一按青蛙尾部,松开手,青蛙往前跳了一大步,小时瞪大了眼睛。
她笑着说:“送给你。”
“谢谢姐姐。”
小时礼貌道谢,开心的玩起了青蛙。
“小温老师,你还挺喜欢小孩子啊。”
看他俩玩的高兴,于兰彤笑着打趣。
温知宁摸摸小时的脑袋,“我只喜欢小小时这么乖的孩子。”
遇到爱哭闹的熊孩子,她恨不得离八丈远。
比如对方偶尔带来学校的儿子,温知宁从来不靠近。
休息了十来分钟,拿上教案去教室上课。
这个班有个学生特别喜欢说小话。
而且屡教不改。
比如今天,他一直回头和后桌悄悄说话,温知宁口头警告了他一次。
那学生老实了一会儿,就故态复萌,
温知宁直接把人撵到后边去站着。
就算自己想认真教,也有学生根本不想学。
但是温知宁心态好,爱学不学,又不是给自己学的。
加上他们这些老师又没有KpI,她更没压力。
……
中午回到医院宿舍,温知宁发现有个眼生的男同志在自己家附近徘徊。
她看了看左右,只有韩冬玲在家。
温知宁过去和她打听,“冬玲姐,这个男的来找谁的吗?怎么在咱们这待着啊。”
韩冬玲:“他说是来找展医生的。”
今天上午最后一节韩冬玲没课,先回了家,看见有陌生人,她立刻警觉的去询问情况。
对方说是展雪的弟弟,她才将信将疑的放过。
“哦。”
温知宁去了疑惑,回家做饭。
展雪下班回家,本来心情不错,看见门口站着的男人时,瞬间沉下脸。
“你来干什么?”
那男人眉宇间带着不耐烦,“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你不给家里回信。”
他一路过来,转汽车,坐牛车,加上走路,又累又麻烦。
展雪连门都没开,直接在屋檐下坐下,冷冰冰的问:“什么信?”
男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爸给你寄的信,他说让你多多照顾我,你没看见吗?”
展雪眼神冰冷,淡淡道:“没看见。”
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信纸,“这是爸让我交给你的,你看了就知道了。”
展雪接过,漫不经心的扫了一遍。
和她这两个月收到的信,内容差不多,都是展雪的爸爸让她对来云南下乡的弟弟多加照顾。
展雪冷哼了一声,她只有一个哥哥,没有弟弟。
“我知道了,你作为知青,不要逃避劳动,回去吧,以后别上我这儿来。”
男人不可置信,“你就这个反应?”
展雪不置可否,“滚吧。”
男人,也就是展雪的弟弟——展源,气愤的说:
“我是你弟弟,爸还让你照顾我呢,
我大老远的过来一趟,连口水都不给我喝,就赶我走。
你小心我和爸告状。”
“去吧,”展雪无所谓道,“尽管去,还有,我没有弟弟。”
她只有一个哥哥,一母同胞的哥哥,除此之外,那个家里再没有她的亲人。
她不是过去那个需要父亲的小女孩,现在有了工作,户口随工作转移到了军医院。
她父亲还能有什么来控制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