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彰从静闲院出来,他脑瓜子还在嗡嗡作响。
他怎么也没想到传说中的参宗不仅存在,连上古的元父和元母也存在。
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沈千亿前世是元母,顾冥夜前世是元父。
“那……那什么……顾大哥,我……我的前世不知是谁?”
在叶彰带顾冥夜、沈千亿和参宗去红山凹的路上,叶彰腼腆的向顾冥夜问起自己有没有前世。
自幼能见鬼的叶彰,在整个叶氏家族是个另类。
小的时候,叶彰会跟父母和叶茂生提及见鬼的事。
可是他的父母和爷爷叶茂生,从不相信他。
两年前又惹上衰鬼后,叶彰更是到处求神拜庙的找人化解。
可惜叶彰都没有遇到正主,不是行骗的江湖术士,要不就是会一点道术,学艺不精的半路坑货。
顾冥夜侧目睨了眼叶彰,他又看了眼沈千亿,嘴角难掩笑意。
这让叶彰看得心里有些心虚,他低头小声的向顾冥夜道着歉。
“顾……顾大哥,那……那什么……就当我刚才没在没问。”
叶彰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惹顾冥夜不高兴了,他心虚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顾冥夜轻叹了一声,他庆幸自己恢复了识人前世的能力。
在他看到叶彰的时候,顾冥夜能看到叶彰的十世。
“你的前世?你真的想听吗?”
顾冥夜之所以刚才忍俊不禁,是因为他看到了叶彰前九世的样子。
这老天爷对叶彰也算是磨砺颇多,前九世的叶彰投胎的几乎是畜生道。
十世轮回,九世为畜,一世为人。
想来叶彰十世前定是做过什么,才有了十世轮回九世畜的惩戒。
“顾大哥,是不是我的前世不好……我……”
叶彰本想问他前世到底是什么,他刚开口又把话给生生的咽了回去。
沈千亿不知情况,她以为顾冥夜对叶彰还抱有成见,忙在旁替叶彰求着情。
“阿夜,你若是知道他前世是什么,你别光顾着笑,你倒是说来大家听听。”
顾冥夜自觉失态,他向叶彰说了声对不起,把自己所见的前九世情况,说给了叶彰听。
叶彰听得脸红到耳根!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前九世投的全是畜生。还都是寿命极短的那种……
“顾大哥,真的吗?我前九世就没有一世为人?”
看着叶彰眼里的希冀,顾冥夜耸了耸肩,他不想骗叶彰,毕竟能九世畜生一世为人,这对叶彰来说也算是修行有了善果。
“你为何会连着九世为畜,我不太清楚。不过,你能这一世为人,想来也是修为结了善果。”
顾冥夜本就不会安慰人,他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沈千亿在旁打着圆场,她安慰着叶彰。
“叶大哥,你放宽心,管前九世是什么,你活好当下就好,不用纠结于过去的几世。”
四小只也在旁安慰着叶彰。
“叶叔叔,妈咪说的对,你要活在当下,你的前世是什么现在一点都不重要,我记得有人说过,生活要往前看。”
听着大家对自己的安慰,叶彰一时觉得心里暖暖的。长这么大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被大家围着关心。
叶彰还想再问,刚张嘴见叶大圣和叶茂生两人都给他使眼色,他不好再难为顾冥夜。
“阿彰,不要太在意于前世,百世轮回什么都会遇到,这是命也是轮回的兰因絮果,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顾冥舜本不想去红山凹,因为叶南想去,他便作陪在旁。
念在叶彰是叶南的堂兄,顾冥舜对叶彰的态度比之前好了不少。
叶彰见顾冥舜也出声安慰自己,他倒有些不好意思。
“彰哥,阿舜……,不,舜哥说的对,不念过去,我们往前看。”
叶南本想把顾冥舜叫阿舜,结果顾冥舜给她投了个眼神,她吓得直接改了口。
之前,叶南都是叫顾冥舜为阿舜,哪知回了叶城,吃过午饭后,顾冥舜让叶南唤他舜哥。
叶南也不知道顾冥舜怎么了,她不怕顾冥舜一会儿又把她扛肩上,她只得妥协。
“看到没,前面就是红山凹了,以前这里虽说山是红的,但总还有树林蔽日。”
“现在……你瞧瞧……好多树木都干枯死了。这红山凹本来有个大水渠,哪知今年断流了。”
叶大圣向顾冥夜和沈千亿讲起了红山凹的干旱情况,沈千亿眉头紧皱。
她想起从灵隐山回来,路过亿河时,亿河也断流了……
沈千亿的直觉告诉她,亿河的断流和这红山凹水渠换大水渠断流并不简单。
“阿夜,要不要把子濯找来问问情况,他是河神,这红山水渠断流和亿河水流断流,一定有某种联系。”
顾冥夜没有出声,而是点头默许了沈千亿的话。
众人都在等着顾冥夜出声,他环视四周后,看向前方开车叶北。
“他应该在现场了。”
其实在出发前,顾冥夜已用了千里传音,召唤了水子濯。
一听水子濯在红山凹,最高兴的莫过于四小只。
他们不由得想起在畲山戏弄水子濯的情形,四小只说起来还有些想水子濯。
“爹地,水叔叔真的在吗?那安宁姨在不在?有些日子没见了。”
自从过完年,水子濯和鱼安宁便离开了南城,回了河神府邸。
四小只打心眼里喜欢鱼安宁,也喜欢水子濯。
“在,你水叔叔现在走哪都带着你安宁姨。”
顾冥夜宠溺的揉了揉四小只的头,轻声哄着四小只。
顾天思,顾天念,顾天千,顾天亿四兄弟听了后,高兴的在车内欢闹。
“小祖宗,你们可得坐好,前面是山路,坑坑洼洼的别伤了你们。”
一听前面山路不平,四小只忙坐回了座位上。
听了千里传音后,早已候在红山凹水渠的水子濯则在原地焦虑的徘徊着。
鱼安宁见他在干涸的渠旁走来走去,几次想出声询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是鱼安宁第一次见水子濯锁眉发愁……
“不是这样的,这暗河的水应该有盈余,怎么会干涸的一滴水不剩。”
水子濯独自一人自言自语着,他挠破了头也想不明白地下的暗河水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