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秦妄走到水壶前,拿起暖瓶往杯子里注水。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鹿宝贝继续问,眼底有淡淡的悲哀。
她不喜欢这种咄咄逼人的“查岗”方式。
前世她从没有这样问过,她有属于她的尊严。
婚姻如果不能建立在坦诚信任的基础上,不如没有,碰了她的底线,她压根不会给机会解释。
但秦妄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她想给他一个机会,也给爱一个机会。
秦妄倒水的动作顿了顿,宛若没听到。
鹿宝贝压着火,继续问。
“我在步行街那边看到你了,还有.......她。作为你的法定配偶,我想我有权利知道她是谁。”
滚烫的水从瓷白的边缘涌了出来,秦妄的指尖瞬间被烫红,他却宛若失去了痛感。
深不见底的黑眸看着她,隔几秒才缓缓道。
“你心里既然有了答案,为什么问我?”
“秦妄,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问,换做旁人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我只能回答你,我没有背叛婚姻,猫不是我杀的。”
鹿宝贝压了一下午的火在听到这个敷衍的不能再敷衍的回答后,终于爆发了出来。
她抄起手边的册子,朝着秦妄用力砸了过去。
秦妄偏头,躲过她扔来的册子,下颌线绷得有如利刃。
茶案上的书都被她丢了出去,终于有一本精准命中目标,拍在了他的头上。
“够了!”秦妄拿起那本书,封面上赫然写着《离婚指南》,什么鬼!
“你在家就是这样胡思乱想,看乱七八糟的书?!”这书名直接刺激的他血压飙升。
“我看乱七八糟的书,总比你出去做乱七八糟的事强!你说她是普通朋友,好,那明天请你把你的‘普通’朋友领回来,大大方方的介绍我认识!”
鹿宝贝也是上来脾气了,扪心自问,她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很可以了。
她一直在给他机会,试着跟他沟通,是秦妄不配合,顾左右言其他。
“不方便。”
“好,很好。”鹿宝贝怒火中烧,抓起书包,把散落一地的书胡乱塞到书包里。
塞完书,又去抓衣服,逮到什么塞什么,书包很快鼓了起来,她还试图把旺旺塞进去,兔子太胖塞不进去,就夹在胳膊下。
“你要做什么?”秦妄的眉头拧了起来。
他忙了一天,回来又要跟发脾气的小宝纠缠,筋疲力尽。
“搬出去!等你方便跟我把这个话题聊开、聊透的时候,我再回来!”
鹿宝贝潇洒地将背包甩在肩上,大步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脚下一空,整个人腾空了。
秦妄揽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起来。
“放开我!姓秦的,你当结婚证是擦屁股纸?你当妻子是家里的花瓶摆设?是要把话说清楚还是要我走,你自己选!”鹿宝贝一通乱踢,好几脚都踢他身上了。
秦妄把人抱到床上,鹿宝贝一脚踢过去,秦妄闷声一声,冷汗瞬间下来了。
鹿宝贝僵住,她刚......是不是踢到......小叔子了?
“你,你没事吧?”鹿宝贝紧张地问。
虽然她对他这种“打死也不说”的“锯嘴葫芦”性格深恶痛绝,也励志要跟恶势力斗争到底。
但她没想踹他啊.....还是那么关键的位置.....
本来就身患隐疾,被她这一招“断子绝孙脚”踢下去,岂不是雪上加霜?
“你猜......”秦妄整个人都僵了,就这,还不忘忍着疼,把她肩膀上的书包夺下来丢在地上。
鹿宝贝肉眼可见,他额头上疼出来的大颗汗珠,都疼成这样了,还能保持冰块脸.......
她想到他撞树弄出的那一身疤,又心疼又生气。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闷的男人?
这家伙生错年代了吧,如果生在抗日年代,这绝对是铁骨铮铮打死也不招的硬汉。
但是这种硬汉,放在不该放的场合,就很让人火大!
“要不去医院吧?”鹿宝贝想起来,被他按着肩膀压了回去。
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叠在了她的身上,头埋在她肩膀,闷闷道:
“不去。”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鹿宝贝恍惚间觉得,趴在她身上的,不是后世那个呼风唤雨的大佬,更像是一只在外受了委屈的大型犬类。
趴在主人身上求安慰,求顺毛......
这个想法荒诞又诡异,明明她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为什么可怜起这个始作俑者了?
鹿宝贝心里默念着,同情男人是不幸的开端。
手却很诚实地摸上他的头,一下,又一下。
“.......疼吗?”好半天,她才问。
悄无声息,她被压得有点上不来气。
拿手推了下,才发现身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鹿宝贝无语的看着他,有心想把他扒拉醒,把话说清楚。
他下巴上有着稀碎的胡茬,眼下都有黑眼圈了。
这么爱干净的男人如此狼狈,应该是没休息好。
虽然他的辛苦可能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但看着靠在自己身上如此疲惫的男人,她又下不去手了。
喟叹一声,将他轻轻的挪到一边,坐起来刚想走,胳膊被他拽着。
秦妄的眼睛还是闭着的,身体却是有意识,拽着她不让她走。
“我去拧个毛巾过来。”鹿宝贝趴在他耳边说,拽着她胳膊的手这才撒开。
这么怕她跑路吗......鹿宝贝可耻的发现,她动了恻隐之心。
这个可恶的男人,不仅长的在她的审美点上,性格也是又可恶又......可爱。
温热的毛巾搭在脸上,鹿宝贝一边擦一边生闷气。
他惹了她生气,她还要这样殷勤的伺候他,这叫什么事?
她不是会被轻易转移话题的性子,等他明天醒了,她还是要问的。
她不喜欢稀里糊涂的过日子,有什么话都要拿到明面上,讲清楚。
鹿宝贝帮他擦了脸,本想睡下的,视线落在他的裤子上,顿住。
她刚那一脚,踢得还是很用力的。
到底有没有踢坏......
要不,检查一下?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鹿宝贝的脑袋就摇晃了起来了。
不行,她是体面的文化人,哪儿能趁着人睡着,做这种事?
咔哒,什么声音?
是皮带扣解开的声音。
鹿宝贝看着自己解人家皮带扣的手指,喂,怎么可以不听体面文化人的大脑指挥,擅自行动?
? ?服了,两万字的存稿,出去浪一圈用的干干净净的,就像是我那突然就瘪了的钱包......我的存稿跟我的小钱钱,都头也不回的离开我了,我觉得我可能需要一点点月票鼓励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