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赵卓君迟迟没有来接班,吴任也没有,她就打电话了。
赵卓君说:集团工作太多,严寒又不在,我得忙着主持工作,和吴任顾不上严寒了。高香寒,你是他身边唯一的亲人了。忍一忍照顾下他吧。
高香寒看了眼躺在床上闭目的严寒,叹了口气:忍吧。忍吧。
谁让她欠他的,惹上他了呢。
她又给温怀慕打了电话,让他去博兰卡帮忙照看下严林。
严寒不给她好脸色,她就决定出去透口气再回来。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一帮子领导们过来慰问打招呼看望严寒,严寒躺在病床上和他们寒暄了会,被围在中间观望着。
一群人突然看她,严寒简单说了句,
“护工。”
她点了点头回应,浩浩荡荡的人群不一会就走了。
她听见他又骂了,
“你他妈的会不会照顾人?!
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死哪儿去了。我他妈跟大熊猫似的被人观望。”
高香寒也不想与他争辩,谁让他是病人呢。她说,“赵卓君和吴任他们暂时走不开,让我来照顾你。你先忍忍吧。林林那边,我让怀慕先过去照看下了。”
语落,他就看到严寒瞪了她一眼,
“怀慕?!高香寒,你还真是骚气,这话都能叫出口。你给我说说,你平时都怎么和他上床的?!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能骚成这样?”
高香寒气得回瞪了他一眼:明明是个病人,骂起人来好人都自愧不如他。
她觉得昨夜的眼泪是白流了,这个样子的严寒轮得到她难受心软吗。
她想离开了。可是又离不开。赵卓君和吴任根本不来和她换班。
她就那么和严寒别别扭扭的相处了三天,夜里九点的时候,她就有些困倦了。
她这几天一直守着他,没怎么休息,又被严寒折腾着做这做那的,体力不济了。
可她得忍着。他睡着了。她得看着他打点滴。
她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的睡颜:很安静平和。
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在一起的日子。她赶忙晃了晃脑袋。
可是实在太困太累了,她就趴在床边迷迷糊糊得睡着了……
她好像做梦了:梦到严寒叫她的名字,她不应,推她的肩膀,她也不应。她看到他弯下身子,亲了她的脸庞……
一觉醒来,已经是清晨五点了。
如遭雷劈!她赶忙去看严寒,他还在睡着,点滴已经拔了。
护士刚好进来,她慌张问,
“昨晚他打点滴,没怎么样吧。”
护士面无表情道,“出血了。我过来的时候,病人早就自己拔掉了。”
“啊!”高香寒吓得瞠目结舌,待会等严寒醒来,指不定又得怎么骂她。
果然他醒来第一句就是:
“你要是累了困了,就滚!我严寒不用你照顾!快滚……”
高香寒面色难堪,赶忙道歉了句,
“对不起。昨晚是我不好,睡过去了。我保证不会让你出血了。”
说完她又突然想起昨夜的梦,严寒好像亲她了?!他都自己拔管了?!她又不确定,又有些尴尬试探问,
“严寒,昨晚你做坏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