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手拉着手走进长老院,就跟来春游的小朋友似的,任谁都看得出他们的好心情。
本就等的不耐烦的花雪月三位长老看见这三个人悠然的姿态,更是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
月长老:“执刃传召,你们态度散漫,姗姗来迟,成何体统。”
月长老高高在上地看着眼前的三人,等着三人给他们道歉。
扶光:“嗯?且不说宫子羽尚未通过三狱试炼算不得真正的执刃,就算是他通过了三狱试炼,我们三宫什么时候说过承认他这个执刃了?”
宫远徵疯狂点头以示对扶光的支持,头上的小铃铛都奏出了欢快的曲调。
花长老脾气最为火爆古板,哪里听的了这种话,一拍桌子含怒开口:“宫尚角,他们这样不敬长辈,毫无规矩,你也不管管?”
宫尚角一晃脑袋,发尾的小铃铛也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这是宫远徵出门前给他戴上的,非说都戴上小铃铛才显得他们三人亲密无间,宫尚角得偿所愿心情好,也就由着宫远徵去了。
宫尚角:“扶光所言,并无错漏,从来宫门四宫都是地位相当,其余三宫不是羽宫的下属,我们也不是他宫子羽的仆人,今日能来,已经是看在诸位长老的面子上了。”
宫子羽闻言脸色涨红,上前一步,打断几人对话,他不能再让几位长老为了他执刃的面子被宫远徵和宫尚角讽刺了。
公子羽:“好,我会去参加三狱试炼,今日请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见一个人。”
公子羽自认自己这个行为十分有担当,却没看到他身后的三位长老神色晦暗,谁在乎一个毛头小子的面子呢,他们真正在意的是宫尚角三人如今对长老院的轻慢态度。
扶光将一切尽收眼底,冷哼一声:“想去就去,不必通知我们,你公子羽神通广大,从小身边跟着的是宫门最年轻的红玉侍卫,儿时便能出入后山,自然能顺利通过三狱试炼。”
这话说的讽刺,就连一直站在羽宫这边的宫紫商都惊疑不定地看了公子羽和金繁一眼,最后她低头苦笑,原来,爱子之心,便是这般吗?
公子羽还欲辩驳,却被扶光打断。
扶光:“行了,多说无益,我累得很,赶紧把你的人带上来。”
面对三人同款看垃圾的眼神,公子羽也失去了解释的勇气,还好他的阿云始终陪在他的身边,给他力量。
贾管事被侍卫带了上来,扶光有些惊讶,公子羽居然这么快就查到了贾管事这里,看来宫唤羽对他这个弟弟还真是不错,给他放了不少水。
等等,宫唤羽?扶光和宫尚角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名被抓进地牢了,那还有人挖宫唤羽吗?这么多天,他们全都忘记了宫唤羽这个人。
无名不知道是不信任无锋还是有其他考量,那天并没有说出宫唤羽假死的事情,再加上宫尚角三人的有心放水,宫唤羽这个可笑的假死计划就这样顺利进行了下去。
想到这个神奇的计划,扶光还是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的人脑回路有壁,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是因为曹操不喜欢当皇帝吗?扶光实在不能理解,一个能名正言顺当皇帝的机会放在眼前,怎么会有人选择去当把控朝政的幕后九千岁,关键是以公子羽这个神奇的脑回路,真的有人可以操纵他吗?
这事儿的离谱程度就相当于魏忠贤当太监把持朝政是因为他热爱太监这份职业。
扶光深吸一口气,算了也是个脑子不好的,晚上使人去看看吧,能活就活,不能活也不是很可惜。
贾管事言之凿凿是宫远徵指使他换了百草萃中的一味药方,才致使宫鸿羽中了宫门迷药送仙尘死亡,宫子羽气愤地要将宫远徵打入地牢。
公子羽的眼神一直落在扶光身上,内心有隐隐的期待,期待什么呢,可能是期待扶光发现宫远徵恶毒的真面目,能将她的目光稍稍挪开一点。
扶光一拍桌子含怒开口:“你们还不承认,现在事情暴露了吧,你们就是在逼我的远徵加班给你们做百草萃,不然他怎么还要管百草萃的事情,他一向交出配方就再不沾手药品,他还是个孩子啊,他还有梦想,他还有那么多研究,你们怎么忍心奴役他,你们这些宫门人,真是全无心肝!”
宫远徵老神在在站在扶光边上,骄傲又得意,完全没有解释的欲望,他知道,只要姐姐在,没有人可以让他受委屈。
扶光可不管那些长老要怎么解释,反正她都不想听,走到贾管事面前卸了他的下巴。
宫子羽怒目而视,果然是想让人开不了口毁灭证据,自己就不应该对她有期待,她早就被宫远徵给带坏了,是非不分。
扶光:“宫子羽,比起审案,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把脑子治好,审问之前都不知道看一下人嘴里有没有藏毒吗?”
宫子羽:“他又不是刺客,嘴里怎么会有......毒?”
看着金宏从贾管事嘴里掏出来的毒囊,宫子羽陷入了沉默。
宫远徵冷冷一笑:“当年宫门害得兰夫人与有情人分离,又用流言压迫与她,致使兰夫人郁郁而终,如今兰夫人留下一个宫子羽给宫门,真算得上是报应不爽。”
宫子羽:“宫远徵你就算不认我这个执刃,我到底也是你的哥哥,你平日对我多有不敬,言语挑衅也就罢了,如今你怎么还能这样说我的母亲。”
云为衫拉了拉宫子羽的袖子,小声说:“羽公子,徵公子骂的好像是您。”
宫尚角的眼神落到了出声的云为衫身上,情欲的味道,这个无锋刺客为了笼络宫子羽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扶光坐回宫远徵和宫尚角搬过来的椅子上,冷声吩咐:“金宏,带人去搜查这位贾管事的房间,我倒要看看,这事儿,是我徵宫出了叛徒,还是羽宫保护宫门不力,又让人混进了宫门。”
宫远徵得意,宫远徵快乐,宫远徵的目标又对向了公子羽:“我只有一个哥哥。”
宫紫商笑着给宫子羽解围:“那来叫一声姐姐听听。”
宫远徵面色不变:“自然也只有一个姐姐。”
宫远徵向来瞧不上宫紫商追着一个侍卫跑,如今宫紫商知道了当年血案的真相之后还待公子羽如此亲近,他更是瞧不上她了。
宫远徵无法理解,宫紫商明明能力不差,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依靠自己,甚至都只敢在深夜偷偷努力,野心,又不是一个贬义词,姐姐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野心,简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金宏很快从贾管事的屋子搜查完毕,带回了一块无锋魅阶令牌,扶光和宫尚角都笑了,这是无名的那块令牌,他们就知道,宫唤羽是不会让贾管事活着的。
扶光狠狠将令牌摔到宫子羽怀里,一张美人面上满是奚落与嘲笑:“好好看看吧,执刃大人,现在是我们要向羽宫讨一个说法,当年羽宫就只顾着保全自己,放任其他三宫陷入危险,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羽宫怎么还是这个德行,也对,你们羽宫如今怎么会在乎无锋进不进宫门呢,毕竟你们可是和无锋可是做了亲家的。”
扶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宫子羽和躲在宫子羽身后的云为衫一眼,她是在点竹身边见过云为衫的,只不过云为衫好像并不知道点竹的身份,但是两人看起来十分亲密。
这宫子羽倒是比他爹出息,这无锋亲家,说不好还真给他爹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