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爽,唯有装逼,如果是用别人的钱装逼,那就更是爽到不能再爽了。
雨生魔的笑容逐渐缺德,你看,李长生他挨了打,赔了钱,丢了天下第一的名头,他还得谢谢咱。
雨生魔一把拎起叶鼎之,足尖一点,朝皇宫疾驰而去。
百里东君愣愣地伸手,连雨生魔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抓住。
雨生魔砰地一脚踹开太安帝寝殿的大门,被拎在手上的叶鼎之生无可恋:“师父,踹门之前,能不能先把你徒弟放下来。”
叶鼎之,一款智能化雨生魔小挂件。
雨生魔放下叶鼎之,对太安帝表示很嫌弃,大白天的待在寝殿里,都不干活的吗?这样的昏君,怪不得压不住天启城的气运,能出闹鬼这样的灵异事件。
不知道为什么,太安帝觉得雨生魔这张脸有点熟悉,熟悉到他看见雨生魔下意识就捂紧了自己的屁股。
一点前摇都没有,雨生魔直接开口:“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我现在一剑囊死你,第二个,公布你的罪行,替叶家沉冤昭雪。”
叶鼎之也没想到自家师父就就这么简单粗暴地莽进去了,拉了拉自家师父的衣袖,小声说道:“师父,我还没有找到证据呢。”
雨生魔没想到叶鼎之是一个这么讲道理的人,愣了一下,反思了一下自己这么多年,是不是一不小心,把叶鼎之教好了。
反思结束,雨生魔确定自己这么多年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肯定就是叶云的问题了,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雨生魔弹了下叶鼎之的脑门:“找什么找,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现在优势在我,咱们费这个劲儿干嘛,他要是拿不出来,我就囊死他,下一个皇帝还拿不出来,我就继续囊,总有一个能拿出来。”
为了活命,就算是编,他们也要把叶家编得清清白白。
丝毫不被人放在眼里的太安帝快气疯了:“大胆,就是李长生也不敢这么嚣张,你怎么敢这么和朕说话。”
听了一句废话的雨生魔掏了掏耳朵,语气越发嚣张:“因为李长生是个废物啊,我可没有李长生那么好说话,我也不认识什么萧毅,我现在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雨生魔的剑上,还沾着李长生的血,有一滴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地上,开出一朵妖冶的花,看起来,美丽又危险。
太安帝妥协了,他不想死,雨生魔说的对,雨生魔不是李长生,李长生与萧氏皇族有交情,雨生魔没有,雨生魔不在乎皇座上坐着的人是谁,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最可怕的是,这个疯子,成了天下第一。
没有人可以阻止雨生魔,李长生也不行,太安帝不想沦落到和南诀皇室一个下场,艰难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叶羽将军与我情同手足,叛国之事,既有蹊跷,朕自然要为他做主,三日之内,朕必然会调查个水落石出。”
要不说人家能做皇帝呢,非常得识时务,说话还好听,雨生魔觉得可以过一段时间再囊死他。
......
今日双喜临门,叶鼎之下厨做了一桌好菜,百里东君也贡献出了不少好酒,三个人月下饮酒,好不快哉。
叶鼎之酒量不如雨生魔与百里东君,早早就被百里东君给喝趴下了。
许是酒意上头,又或许是今晚的雨生魔太过温柔,百里东君第一次喊出了那个他在梦中都不敢叫的名字。
百里东君:“安之,我不想当晚辈,安之,安之....我爱你啊...”
百里东君好像喝醉了,话含在嘴里说不清楚。
雨生魔感受着肩上的一片湿濡,叹了口气,自从开始穿越,她的肩膀就没有干过,总是面对这种局部降雨的情况,她是不是要找个时间看一下肩膀,她不想当第一个肩膀得风湿的人。
百里东君靠在雨生魔的肩膀上,哭得跟个比格似的,呜哇呜哇的,雨生魔难得地有了一点愧疚感。
少年人的心事就像是夜空中的星星,就算是是用尽全力掩藏,乌云离开的时候,也会露出马脚,雨生魔不是瞎子,也不是木头,怎么会看不懂,只是少年人实在是太可爱了,她忍不住逗逗他。
百里东君上供最多的酒是须臾,雨生魔喝的最多的也是须臾。
须臾,清爽回甘,思须臾一念,是酒,也是百里东君都思念与爱恋。
百里东君自以为隐晦的表白早就被人洞悉,又被人一次又一次地接受。
雨生魔说过,百里东君的须臾,远胜秋露白许多,那时的百里东君只以为这是雨生魔对他的鼓励。
嗯,怎么不算是鼓励呢。
百里东君的眼睛很大,一瞬不瞬地看着雨生魔,雨生魔有点心虚地偏开脸,她承认她确实有一点恶劣。
雨生魔就是那种小狗最讨厌的主人,喜欢拿着骨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小狗,现在好了,把狗逗急了。
也许是雨生魔的回避刺激了百里东君,百里东君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切地吻上雨生魔的唇,被逗急了的小狗今天誓要啃到肉骨头。
吻的凶狠的是百里东君,哭的最惨的也是百里东君:“你那天不是问我,我想要什么礼物吗?我就要这个,我只要这个。”
雨生魔失笑,轻轻地吻了一下百里东君的嘴角:“就只要这个吗?”
百里东君委屈极了:“我想要你,可你又不给。”
雨生魔:“你怎么知道不会给。”
百里东君哭唧唧:“你是天下第一,你是天上明月,我是地上顽石,我就算是用尽全力,至多也不过成为补天的顽石,补天的石头有那么多,明月又怎么会看到我,我连云哥都打不过,我怎么配得上你。”
雨生魔这回是真被逗笑了:“我找夫婿一般都不看对方能不能打,因为都没有我能打。”
百里东君哭的着实惨烈,喝醉的叶鼎之被吵到了,换了个方向趴,嘟嘟囔囔说着这样的天哪来的蚊子。
百里东君的哭声被叶鼎之的动作吓得停顿了一下,从嚎啕大哭变成的小声啜泣,却没有看到雨生魔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在雨生魔的纵容下,她半推半就地被百里东君拉到了房间里,一片黑暗中,百里东君的吻,急切而又热烈,似乎用尽他全部的勇气和爱恋。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顺理成章,衣衫半褪,气氛正好,百里东君却双脚一蹬,从床上滚了下去。
雨生魔目瞪口呆,都蓄势待发了,居然说滚就滚,百里东君真是好一条贞洁烈狗。
百里东君眼里又蓄起了泪:“你没有说爱我,你不爱我,我不用你可怜我,我要你爱我。”
雨生魔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弹幕,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你馋他身子,你下贱。
雨生魔不说话,百里东君慌了神,祈求地说::“不爱我也可以,可不可以让我待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
最后,百里东君气急败坏:“你不用想着劝我,我是不会放手的!”
哦,那你手劲很大了。
雨生魔放心了,原来不是贞洁烈狗,还是那条心机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