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田立民吃完早餐就和大堂哥告别出了校园,昨晚上家在京城的老三王刚回到了宿舍,别误会,此王刚非彼王刚。这样他也不好占着人家床位,只好和大堂哥在一个床上硬挤了一晚上。这一晚可把他难受的,翻个身都能碰到大哥,最最不能让人忍受的,大堂哥的那小呼噜就如魔音入脑一样,轰的他一夜都没睡好,这不一吃完早餐,还没等大堂哥他们上课,他就提出了自己以后就不回来了,就住在新买的院里了,并且他连大姐处都没去,直接委托给了大堂哥转告就撒丫子岀了京大坐公交直奔四合院而去。
到了大门口,他掏出钥匙打开门进了院在细细打量起来。院子虽说保存的不错,可以说收拾收拾就能住人,但是田立民并不想这样凑合,既然房都买了,那就得好好装修一下。
前中后院又走了一遍,田立民做出了决定“嗯,这前院就不错,就住这了!只要收拾岀一间屋子,在买上一张床,棉被褥他空间里就有现成的,棉花都是他空间种植的,是他奶奶和老妈冬天猫冬时做成的,他存在空间一套备用,没想到用到这了。”
转了半天,看了看表已经快十点了,田立民赶紧锁好院口,坐上公交奔着李海江家而去。昨天他没机会给李海江介绍费,只好晚上告别时和他约好今天上午去他家一趟。
“李哥,是我啊!田立民。我现在门卫室这呢,进不去,您和他们说一下吧!”今天不像前天有慕欣欣的带领畅通无阻的就进入大院。今天他刚要进门就被站岗的士兵挡住,无奈他只好给李海江打电话说明情况。
电话里,李海江热情地对田立民说:“立民啊,你先在那儿稍等一下,我马上亲自出来接你!”
没过多久,大概也就三五分钟的样子,一辆偏三轮像一阵风似的疾驰而来,稳稳地停在了田立民面前。李海江从车上跳下来,满脸笑容地对田立民说:“立民,快上车!”
田立民也笑着回应道:“好嘞,李哥,辛苦你跑这一趟啦!”说着,他便上了车。
到了李海江家后,两人在客厅里坐下。田立民从包里拿出两瓶茅台和两条华子,放在茶几上,然后对李海江说:“李哥,这也没啥好感谢的,小弟我就只能拿这些俗物来略表心意啦,还望你别嫌弃啊!”
李海江赶紧摆了摆手,笑着说:“哎呀,立民,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咱们兄弟之间还这么客气干啥?”
田立民嘿嘿一笑,又顺手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推到李海江面前,说道:“李哥,这里面是一点小意思,你也别嫌少哈。”
“立民,你这是啥意思,烟酒哥们收了,这~你收回去!”看田立民掏出信封,李海江就知道是什么了,他脸一沉,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别,李哥,没多少,弟弟就是想表达下感谢。您帮我找到那么合适的四合院,这忙可帮大了。”田立民诚恳地说道。
李海江皱着眉头,还是不肯收下信封,“立民,你要是这么见外,以后咱这兄弟就没法处了。我帮你那是看你人不错,又不是图你这点钱!”
你来我往推了五六次,李海江也没收这钱,田立民有点犯难了,他知道李海江是真心帮忙,但这感谢也不能不表达。他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既然不收钱那只好找别的办法感谢了,这样也好,给钱有点了解人情的意思,人家想交往,那就以后事上看吧!不过自己装修房子,那就托一下李哥这地头蛇吧!
田立民笑着说:“李哥,我这四合院还得好好装修,您看看有没有靠谱的人能介绍给我?”
“哦,装修啊!我还真认识一拨……”李海江沉吟一下看了下手表又说道:“现在十一点二十,正好我带你去雷师傅家看看去,没准他中午在家呢。”
匠儿胡同古旧的大门前,李海江拿起兽头铜环“梆,梆梆”敲了起来。
“来了,来了,谁呀?”大门里一个妇女声音传来。
“大婶,雷师傅在家吗?我找他有事。”隔着门李海江答道。
“吱呀”大门打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的面庞露了出来。
“大婶,您好。雷师傅在家吗?”李海江和田立民打了个招呼,李海江又追问了一句。
“在家,在家,您二位快进来。”那大婶回了一句并邀请两人进院。
让进二人,大婶关好大门,头前带路向正房屋走去。
“当家的有人找!”刚进院子大婶就冲正房屋喊道。
“吱呀”一声,正房屋门打开,一个中年壮实汉子出现在门口。
“哟,李兄弟,是您!”雷师傅一看跟在妻子身后的李海江赶紧快步上前打起了招呼。田立民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对李海江很是尊重。
“雷师傅,您在家就好,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李兄弟,您有事?”
“是这,雷师傅,我兄弟田立民,昨进了套宅子,想收拾收拾,这不我就想到您了吗。”说着他斜过身让出田立民。
“兄弟,这是雷师傅,祖辈传的营建手艺,你那院子交给雷师傅,他绝对能给你修出彩儿来。你认识下\"
“雷师傅,您好。”田立民把右手拎着的糕点交到左手后,伸手向雷师傅握去。
“好,好,田……”雷师傅满脸笑容地伸出手,想要和面前这个年轻人握手,但话到嘴边却突然卡住了。
他看着眼前的田立民,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这孩子年纪轻轻的,该怎么称呼他呢?叫先生吧,似乎有点过于庄重,毕竟对方还是个孩子;叫少爷呢,现在可是新社会,这种称呼早就不时兴了;叫同志吧,又感觉太正式,不太合适;叫小朋友呢,可人家明明是来谈生意的,这样叫也太不尊重人了。
雷师傅越想越纠结,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变得有些僵硬。
田立民似乎察觉到了雷师傅的窘迫,他连忙笑着抓住雷师傅的手握住说道:“雷师傅,您别为难,您就叫我立民或者小田都可以,这样比较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