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上非要计较,自己也只能爆出杀手锏了,想着抚摸自己还算平坦的肚子。
这里面是自己日日夜夜期盼的孩子,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另一头,苏培盛着急忙慌的赶回勤政殿。
姑奶奶,哎哟,玩咯。
怎么碰上这一出。
苏培盛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着急忙慌的往回赶。
心里不停的嘀咕。
皇上交代的事办砸了,这不是要了奴才的老命吗。
这安贵人……唉
也确实是自己没事先了解清楚,也没听过安贵人不喜杏仁啊。
边走边想着怎么跟皇上开口。
快到门口处,隐约见到门口有人,定睛一瞧是四阿哥。
苏培盛眼珠子一转,此事最开始也是因四阿哥起,若四阿哥亲自向皇上说,想必事情会有转机。
苏培盛想着连忙加快脚步赶到四阿哥跟前。
笑道:“四阿哥是来向皇上请安吗”
“嗯”简单点头,面色沉稳。
他不知道苏培盛从何处来,神情如此惊慌,但他确定应该是与自己有关。
不然寻常他不会来找自己。
近几日与自己扯上关系的也就安贵人这一件事,四阿哥很快就想通这件事。
面上神情不露。
“皇上此时应该在忙,怕是不得空见阿哥”
“可是皇阿玛前段时日考教功课,说我有不明白的地方可来寻他。苏公公,皇阿玛真的没时间吗”四阿哥目光炯炯的盯着苏培盛。
直把他看毛了,神色不漏,笑道:“四阿哥,刚才奴才刚从安贵人那处来”
苏培盛索性摊牌,直接告诉他自己刚去哪里,四阿哥聪慧早熟,想来应该知道自己的意思。
四阿哥眸光一闪。
安娘娘,他记得。
若不是她自己怕难以见到皇阿玛,只不过因自己惹怒了皇阿玛。
自己今日打着借着问学问的旗号来勤政殿,实际却是向皇阿玛求情,放过她。
他年纪虽小,却也明白,皇阿玛生气的原因无非是怕安娘娘笼络皇子,趁机夺权。
依照他的想法,只觉得皇阿玛多虑了,自己尚且年幼,安娘娘身后无母族势力只是县丞之女,加上她还年轻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想到此处,四阿哥心猛地揪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见四阿哥沉思,苏培盛也不打扰,他给他时间,只盼望四阿哥不辜负他的心意,理解他话中的意思才好。
不过片刻,四阿哥沉声道:“苏公公,弘历明白了”
说完便让苏培盛领他进去,见他面色从容不似作假。
苏培盛松口气。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皇上正心不在焉的批改奏折,面前的奏折半个时辰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动都没动过。
皇帝微不可察的蹙眉,放下朱笔,抬眸看向跪在殿内行礼的四阿哥,苏培盛也站在一旁。皇上撇了他一眼便没理他。
“你怎么来了”
皇上语气平淡,四阿哥也不在意,相较于以前,皇阿玛能跟他说话,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儿子是来向皇阿玛请安的,刚好看到苏公公,便央求他带儿子进来,还望皇阿玛莫怪”
声音铿锵有力,丝毫不怯懦,比在身边精心养大的三阿哥得体的多。
目光瞥向苏培盛,见皇上问,心里慌慌张张的,只好如实道:“奴才刚敲打完御膳房的奴才,又特意带了些药膳送与安贵人。只是······”
“只是······”苏培盛弯着腰,紧张的捏紧衣角。
“只是什么?”皇上见他吞吞吐吐扭扭捏捏有些焦急。
难不成安贵人出了什么事?
他飞快打量皇上一眼,最后破罐子破摔道:“奴才运气背,不知安贵人平日里不爱杏仁,恰巧药膳里就有一样,安贵人只看了一眼便面色苍白······”
杏仁?
皇帝眉宇透露着疑惑。
容儿不喜杏仁?
他怎么不知道?
苏培盛见皇上不吭声急忙跪下,喊道:“奴才有罪,没了解安小主的习惯,犯了错,坏了皇上的·····”
台阶。
皇上只觉得脑仁疼,他明白苏培盛的意思。
这药膳不论是他的吩咐也好还是苏培盛自作主张也罢,这杏仁终究是端上她的桌面上。
只怕这妮子的气性更大了。
上次从临水轩出来他就后悔了,尤其是去往碎玉轩过夜,整夜想着的都是容儿,猜想她会不会生气难过。
他知道容儿之前便有些冷淡,后来才敞开心扉对朕温柔以待。
越想越悔恨。
四阿哥第二日考教功课时自己还言语试探旁敲侧击,最终结论便是安贵人见四阿哥可怜,想起自己从前的事才心软邀请四阿哥用膳。
但自己身为皇上,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怎么能立马收回。
不然日后怎么立威。
朕的脸面何在?
他觉得不过是一个女子,冷落她也会长个记性,只要她主动服软,自己也可以不计较。
对。他不能娇惯她。
皇上眸底晦涩,转动着珠串,一时不语。
大殿内寂静一片。
索性借机冷落她一阵让她长个记性,最好让她主动求饶。
所以冷落她大半个月,当然自己这大半个月也没闲着,今日沈贵人明日莞贵人。
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他身为帝王自然不会为了一朵花而放弃整个花园。
可她们都没容儿肌肤滑嫩,没容儿香,更没容儿勾的他欲罢不能。
所以啊,这心里一直惦记着,心里直痒痒。
苏培盛争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能感觉皇上此时心烦意乱。
皇上倪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这让皇上有些头疼。
许是感受到皇上眼中的刀子,苏培盛抖了抖身子,感觉皇上的怨气不小啊。
四阿哥在一旁观看着,心中默想,看来这位安贵人手段挺高,居然在皇阿玛心中分量不低。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