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哪有什么厕所的影子?
秦淮茹看准刘海中走神的空档,嗖的一下就溜回家了。
“这秦淮茹可真让人哭笑不得,连厕所在哪个院子都搞不清楚。
眼看天都快亮了,我也得回去眯瞪会了,晚上还得守夜呢。”
刘海中边摇头边往回走。
这时候他看见杨磊家居然亮着灯,心里直犯嘀咕。
杨磊这家伙平时睡到大中午都不肯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亮灯了?
“嘿,反正也睡不着,我这儿有瓶好酒,还有花生米,不如去找杨磊喝两杯早酒吧。”
虽说刘海中是执法巡逻大队的头头,但也就副股级的小官,总觉得职位低了。
他一直琢磨着怎么往上爬呢。
杨磊是他的直接上司,当然得巴结着。
刘海中拎起一瓶汾酒就往杨磊家走。
杨磊刚和秦淮茹在地窖里忙活完,一身的汗。
...
“嘿,杨磊,我也睡不着。
我这儿有瓶陈年老汾酒,咱俩来点?”
杨磊看看表,这才凌晨四点!要是下午四点喝酒还说得过去,这大半夜的,刘海中来喝什么酒?
“杨磊,我还得跟你说个事。
许大茂那小子居然把老阎新娶的儿媳妇给睡了!”
“什么?许大茂睡了于莉?”
杨磊一愣,脸立马就拉下来了。
于莉可是他的女人,肚子里还怀着他们的孩子呢。
许大茂这王八蛋居然敢动他的女人!
杨磊心里清楚,于莉绝不可能是自愿的。
那就是许大茂强行霸王硬上弓了!
杨磊气不打一处来,要是许大茂真干了这事,非得让他好看不可!
“是,杨磊,许大茂太不是人了!老阎还想私了呢,可笑至极。”
“老阎真是太可笑了!许大茂睡了他儿媳妇,他就想让许大茂赔五百块?要是我,先把许大茂的腿给打折了!”
刘大爷听见杨磊语气不对,还以为他是为老阎家的事生气呢。
“二叔,许大茂在哪儿呢?”
“还没走呢,就在七尺巷胡同里,和老阎家父子四个僵着呢。”
刘大爷满不在乎地说。
“真的在七尺巷?二叔,我想起来了,食堂今儿早上要杀猪,我得去看看。”
杨磊随便找了个由头。
食堂那边确实有头肥猪,是崔大可从南台公社弄来孝敬他的。
“食堂要杀猪?是不是叫小壮那头猪?”
刘大爷知道这事,上个月底小壮送到红星轧钢厂的时候,可是轰动了好一阵子,连小壮都成了名猪了。
这年头,一头肥猪比什么都吸引人。
“杨磊,能不能把猪尾巴留给我?我家老三光福晚上睡觉老磨牙。”
刘大爷笑着套近乎。
“二叔,咱再等等吧,那猪尾巴总共就一条。”
杨磊随口应付了一句。
“对对对,杨磊,要是没猪尾巴,给我整点猪肝也成,实在不行,猪血也将就。”
杨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刘大爷压根不是想给小儿子弄猪尾巴,是他自己想尝尝。
“二叔,怎么分猪得等厂领导决定,我可做不了那个主。”
杨磊心里有点慌,他担心于莉会遇到危险。
毕竟于莉已经是他的人,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娃,他不能让母子俩受一点委屈。
他猛地从炕上蹦下来,麻利地穿上鞋,披上大衣,出门去了。
“杨磊,这回李厂长是不是得栽跟头了?”
刘大爷瞧见杨磊出来,赶忙笑着迎上去。
“二叔,你也是当官的,不该问的就别问!”
“是是是,杨磊说得对,是我多嘴了。”
刘大爷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杨磊没再理他,转身锁上门,一溜烟儿离开了四合院。
果然,在七尺巷胡同口,杨磊看见老阎家父子四个凑一块儿了。
阎解成和阎埠贵站一块儿,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呢。
阎解放和阎解旷两兄弟,一人拿把铁锹守在胡同口。
杨磊没去打扰他们,轻轻一跃,施展轻功上了墙头……
“二哥,我刚才好像看见个人影。”
“解旷,哪儿呢?”
阎解旷一指墙头说:“就在那儿,刚才一闪就没了,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瞎扯!这么高的墙头哪有人?你看清楚了,上面还有玻璃碴子呢,连猫踩上去都费劲,人更别想了!”
阎解放一听就训起他弟来。
阎解旷借着昏暗的路灯仔细看了看,还真是那么回事。
高高的墙头跟鱼脊梁似的,上面还插着玻璃片儿,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杨磊绕开阎家父子,直接从那堵插满玻璃的墙上跳进于莉住的小院子。
“杨磊,你怎么来了?”
于莉被摇醒后,一瞧是杨磊,惊喜地扑进他怀里。
杨磊瞧她这样,不像是被人欺负了。
“没事,就是来看看,阎家的人有没有来找你?”
杨磊松了口气,虽然许大茂的事他还打算找人商量商量,但对于莉,他是一百个放心,她绝不会背叛他。
“杨磊,你太好了。”
于莉靠在他怀里撒娇,杨磊干脆把她抱床上去了。
……
天亮了,七尺巷胡同也开始闹腾起来。
“阎老西,你胆儿肥了敢动我?!”
许大茂现在胆儿肥了不少。
他从胡同里窜出来,站在离阎家父子五六米远的地方喊话。
“许大茂,你个畜生,老子就算豁出命也要跟你干一架!”
阎解成瞧见他新娶的老婆于莉跟许大茂关系暧昧,气得差点儿炸了肺。
他抄起铁锹就要往前冲。
“解成,等等!”
阎埠贵赶紧拉住儿子。
“爸!”
“闭嘴,你!”
阎埠贵瞪了儿子一眼,走到许大茂面前。
“大茂,我再问你一遍,这五百块钱你到底要不要?”
“三大爷,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你一张嘴就让我拿五百块?你一个月挣多少?这么多年估计也没攒下这么多吧?”
许大茂满脸看不起的样子。
阎埠贵不但没落着好,还被许大茂一顿挖苦,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
“许大茂,你这是要钱不要命了是吧?行,到时候可别后悔!解成、解放、解旷,咱们去公安局!”
阎埠贵实在是没辙了。
“去公安局?嘿嘿,三大爷,我正准备去呢!”
阎埠贵这话倒提醒了许大茂。
阎家的小儿子阎解放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把许大茂的鼻子给打骨折了。
许大茂当然不能善罢甘休,越想越生气,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更让他生气的是,阎家还要求他赔钱,一开口就是五百块,这不是明抢嘛!
许大茂也跟着阎家父子去了公安局。
另一边,杨磊在于莉家待到天亮,想起还有事要找许大茂,连早饭都没吃就离开了七尺巷回到了四合院。
刚进门就听到前院有人哭闹。
杨磊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贾张氏躺在地上大哭大闹。
“我要死了,快叫阎老西出来,给他老子赔医药费!不然我就死在你们家门口!”
贾张氏披头散发,在地上撒泼。
三大妈和她的女儿阎解娣都被吓坏了。
“张氏大娘,我们家老头子昨晚出去就没回来,这事真不是他的错。”
三大妈求爷爷告奶奶地跟贾张氏说,可人家根本不听。
“管你们老头子在不在,我只要五百块钱医药费!不然这事没完!”
“五百块?张氏大娘,就算把我们家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三大妈吓得脸色都变了。
她和阎埠贵结婚二十多年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
贾张氏居然要他们家赔五百块!这不是要了三大妈的命嘛!
阎埠贵确实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把贾张氏给弄伤了,应该给她点儿补偿。
阎埠贵和他老婆三大妈以为带她去看了医生,包扎好了,这事就过去了,顶多再给两块钱买点儿肉补补身子。
三大妈想得挺简单。
可阎埠贵心里明白,这事不会这么容易就结束的。
这也是为什么当他知道他儿媳于莉和许大茂有染后,选择让许大茂赔钱,而不是报警抓人的原因。
“好,如果拿不出五百块,我就上吊在你们家门口!”
贾张氏猛地站起来,还真从怀里掏出了绳子!
贾张氏圆滚滚的,活脱脱一只大胖猪。
“棒梗,我的好孙子,给奶奶搬个凳子过来。”
贾张氏吩咐着她的宝贝孙子棒梗。
“好嘞!奶奶这是要上天啦!”
棒梗推着凳子,一边兴奋地大叫。
贾张氏脸上顿时布满了黑线。
翠花其实并不想真的寻短见,更不会真的跑到阎家门口去上吊。
她就是想着吓唬吓唬阎家人,好让他们掏点钱出来。
果然,三大妈一听,脸瞬间吓得煞白,浑身颤抖。
“嫂子,以前老贾在的时候,咱家和埠贵关系还不错呢。
这次也是埠贵不小心伤到了小二子。
正好你进院子,那石头才不小心砸到了你头上……”
翠花压根不听这些解释,“阎家的,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
我脑袋被你们家那老头子砸破了,这事还能有错?行了,我是讲理的人。
给我五百块,拿了钱我就走人,以后就算我病死了也跟你阎家没关系!”
翠花说着,手指都快点到三大妈的鼻尖上了。
“嫂子,我们家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三大妈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杨磊在外面听见了,嘿嘿一笑,走了进来。
“三大妈,杨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