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的太近,江岁昭都能感受到时凛臣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耳垂上,有些痒痒。
江岁昭有些不适应如此亲密的距离,稍微躲了一下。
时凛臣将江岁昭拉得靠自己更近一些。
江岁昭手脚都有呆愣,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自从三年前他们大闹那一次,他们之间再没有这种的亲密的动作,看起来就像甜蜜的小情侣一般依偎。
莫非,又是时凛臣为了江映想要捉弄自己?
江岁昭推搡着时凛臣,双手撑在两人中间,隔开距离。
“什么要求?”
“搬回西山别墅吧。”
此话一出,江岁昭确定时凛臣就是故意羞辱自己。
时凛臣已经带江映去了西山别墅,现在故意说这种话肯定又是在江映出气。
“时凛臣,这次我得救的确多亏你,我很感谢你。”
“但你如果是为了江映这样捉弄我,就没必要了。”
时凛臣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示好的意思如此明显,江岁昭那个脑子是如何理解的。
时凛臣看着江岁昭又要走,捂着胸口倒在床上。
江岁昭看着时凛臣突然倒下,神情慌张地去扶。
时凛臣的手拉着江岁昭的手不放,还想往自己的胸腔上放。
江岁昭咬着嘴唇纠结的想撤回手,时凛臣却握的更紧。
“我为了救人,这肋骨都受伤了,可惜某些人的铁石心肠太硬了,都不知道心疼病人一下。”
“我和你道谢了。”江岁昭皱着眉头,有些不满。
时凛臣满目柔情的盯着江岁昭。
“你永远不要和我说谢。”
是我亏欠你太多。
后半句时凛臣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江岁昭伸出手,覆在时凛臣的额头上,又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你该不会摔到脑子了吧,突然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我还是去给你叫医生吧。”
江岁昭起身的瞬间,时凛臣拽住江岁昭。
江岁昭被拽着扑向时凛臣的的怀中,江岁宅的只听到时凛臣闷哼一声音,意识到自己爬着的地方正是时凛臣受伤的地方。
江岁昭挣扎着要起身,时凛臣按住了江岁昭的动作。
“别乱动!”时凛臣有些的虚弱的声音的传来。
江岁昭侧着脑袋趴在时凛臣怀中。
时凛臣的额头已经有了一层薄汗,但感受着怀中人的生气,时凛臣只觉得满足不已。
良久,时凛臣才缓缓开口。
“我想和你复婚。”
江岁昭惊讶地抬头看,只看见时凛臣的嘴唇苍白,眼神却真挚,江岁昭在时凛臣眼中看不见一丝玩笑。
江岁昭强忍着想要动手挣扎的念头,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时凛臣是病人,是救她受伤的,从而压下想打时凛臣耳光的念头。
“有病!”
时凛臣等了半天就等来一句谩骂,他也不恼,继续说道。
“江岁昭,你只会是时夫人。”
季灼渊带着医生突然推开门。
“凛臣,要做检查了……”
季灼渊看见两人此刻的动作,紧急一个转身,将医生拦在门外。
江岁昭拍打着时凛臣的手臂,时凛臣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江岁昭急忙站直身子想解释。
季灼渊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脑袋。
“医生,看我这脑子,我记错了,今天已经检查过了。”
说完,推着医生急忙离开,还顺手关上了门。
走到门口的江岁昭解未果,生气地看向时凛臣。
“都怪你!这下怎么解释得清楚啊!”
扭过头望去,只见时凛臣一只手捂着胸腔,另外一只手费力的去够旁边的水杯。
时凛臣可怜兮兮的看向江岁昭。
江岁昭无奈的走过去,倒了杯水递给时凛臣的。
时凛臣也不抬手去接,就是直勾勾的看着江岁昭。
“干嘛?你该不会要我喂你吧。”
时凛臣捂着手。
“受了伤,一抬手就疼,昭昭如果不愿意,那就让我渴着吧。”
江岁昭无可奈何地闭了一下眼睛,她怎么在时凛臣身上看见江那股子死缠烂打的念头了!
将手中的水杯凑到时凛臣嘴边。
时凛臣喝了两口,江岁昭放下水杯,就看见时凛臣指了指自己唇边的水渍。
江岁昭抽了两张抽纸丢在时凛臣怀中,恼羞成怒地咬着牙,
“自己擦。”
时凛臣低头轻笑出声。
“昭昭,别这么生气,都不可爱了。”
江岁昭深吸一口气。
“别这么叫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等下真该让季灼渊好好给你看一下脑子!魔怔了!”
时凛臣看着江岁昭往后靠在病床上。
“既然你不想搬回西山别墅,我也不勉强你。”
时凛臣低头看向自己的伤,
:“只是我是救昭昭才受得伤,行动不便,昭昭照顾我到痊愈,应该不会拒绝吧。”
“林妈呢?”
“林妈年纪大了,不能劳累。”
“那就再请一个保姆,费用我出。”
“可除了昭昭,我不想让任何女人靠近我。”
江岁昭看着时凛臣的笑,手都握成了拳,最终只能无奈扶额。
“九景园,密码是你的生日。”
江岁昭抬眼看向时凛臣,时凛臣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平静,仿佛用她的生日做密码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她有些看不懂时凛臣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只要你伤好了,我们就互不相欠?”
“当然。”
江岁昭思索了一下点头,“希望这次你不要再再出尔反尔。”
“还有,不准再叫我昭昭!”
江岁昭生气指了时凛臣,时凛臣点点头。
“好的,岁昭。”
“也不准这样叫!”江岁昭撇着嘴。
“昭昭不能叫,岁昭也不可以,那就用以前的称呼,夫人。”
“更不准!”江岁昭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不准叫这个,其他的随你。”
时凛臣得逞的笑,江岁昭虽然生气但只能无奈同意。
时凛臣看着江岁昭的侧颜,虽然答应她,自己伤好就放江岁昭离开,他一定要趁这段时间让江岁昭对自己回心转意。
再说了,伤能不能好全看自己,实在不行,到时候再受点伤就好了。
想到这,时凛臣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此时的医院的走廊里,两颗毛茸茸的脑袋扒着窗户正往房间里偷看。
季灼渊得意洋洋地看向梁婳。
“我都和你说,这两人绝对要死灰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