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昭身上自带的香气萦绕在他身边,唇上柔软的触觉若即若离。
他的脑海疯狂叫嚣着想要更多。
一吻分开。
时凛臣还想穷追不舍,被江岁昭用手捂住嘴唇拦住。
时凛臣带着亮光的眼眸垂下,自嘲地笑一笑。
“你是因为白天我威胁林桉的事情来求情是不是。”
“你竟然为了他主动亲我,他对你就那么重要?”
江岁昭简直欲哭无泪。
“够了时凛臣,我真的不喜欢林桉,停止你的乱想!”
“如果不是你一直说个不停,一句话的时间都不给我,我能这样吗!”
时凛臣看向江岁昭,似乎在辨别她说的真假。
迟到的酒劲开始上头。
江岁昭啊看着时凛的眼神开始迷离,认命的坐在时凛臣身边,调整了一下坐姿。
手伸向时凛臣的脖子,带着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借你靠一靠。”
时凛臣的手环住江岁昭的腰。
就像海中漂泊的人终于遇到了浮木,获得了片刻休息。
江岁昭抚摸着时凛臣的头,感受到时凛臣将自己越抱越紧,肩膀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不停地安慰。
“没事的,累了就休息一下。”
想起季灼渊说的,时凛臣这么努力,就是为了获得时父的认可。
反观她小时候,哪怕多喝一口水,多吃一碗饭都能获得母亲的夸奖。
更不要说获得荣誉,母亲更是夸个不停。
她学着母亲的样子。
“时凛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在我心里,没有谁比你更出色。”
“以后我多夸夸你,你别难过。”
江岁昭温柔地一句句夸着他的优秀,时凛臣心中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崩塌。
但新的城墙正在迅速建立。
“其实我想到了害我出车祸的人可能是我身边的人。”
“所以我怕了,在查到最后的时候我让周数停下了”
“可是我没想到,那个是我爸,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父子啊!”
“他想要我死……”
感受到时凛臣的崩溃,江岁昭转身抱住了他。
“可是还有很多人想要你活着,好好活着。”
“倩君姐,还有爷爷、季灼渊、梁以琛、柳北川、周数……”
江岁昭顿了顿。
“还有我,我希望你长命百岁,平安健康。”
“人的一辈子不是为了少数不喜欢你的人活的,是为了多数喜欢你的人。”
“所以,时凛臣,你已经熬过这些事情了,以后的你,会更强大,也会更好。”
“别担心,我们会和你一起面对。”
时凛臣紧紧抱着江岁昭,眼下的泪痕明显,在江岁昭没有察觉的时,时凛臣亲了一口她的头发。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
此刻他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抱着的是小七还是江岁昭。
但是他心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他离不开江岁昭了!
感受到时凛臣已经安静了下来,江岁昭想要推开他却推不动。
时凛臣的声音还有些迷迷糊糊。
“别动,让我再抱一会。”
肩膀上的呼吸平稳,江岁昭无奈地笑。
自己当时装修这间卧室的时候执意要做成床台,还在上面的加铺了厚厚的一层毛毯。
此刻倒是方便了这个醉鬼直接睡下。
江岁昭让时凛臣倒在自己腿上,想伸手够了一个沙发过来。
谁知道时凛臣抱着她的腰不撒手。
江岁昭挣脱不开,没办法,只能将被子扯下来搭在时凛臣的身上。
她无奈维持着被时凛臣抱住腰的姿势。
天刚蒙蒙亮,时凛臣睁开眼,看着搂着自己睡了一夜的江岁昭。
眼神十分触动。
时凛臣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让江岁昭倒在自己怀中。
抱起她的瞬间,时凛臣摸到了江岁昭的肚子。
奇怪,肚子上有了点肉看,但腿和手还是太瘦了,让人感觉一用力就能掰折。
想起这段时间她的举动,时凛臣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想要试验一下。
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时凛臣看着睡梦中的她有些不安,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
看着江岁昭不知道嘟囔着什么,把自己深深埋在了被子里。
时凛臣浅笑地给她掖了掖被子,她昨天的话还历历在目。
“还有我,我们都想让你好好活着。”
“我不喜欢林桉。”
时凛臣看着江岁昭,眼神里是满满的占有欲。
他想和她在一起,岁岁年年,白头到老。
他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
“昭昭,如果可以的话,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时凛臣也不指望睡梦中的江岁昭能给他反应。
时凛臣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眼神嫌弃。
轻手轻脚走出来了门,去到另外的房间收拾自己,如沐春风一样出了门。
梁婳的画室。
梁婳坐在画架前画画,身后的季灼渊瘫在沙发上玩消消乐。
“季灼渊,你能不能把你那个死游戏关了!影响我的心情,”
“这证明你还是没练到家啊。”
“滚蛋!”梁婳没好气地问道。
季灼渊手机响起。
“喂。”
“时凛臣,我觉得我上辈子应该是个渣男,所以这辈子是真欠你的!”
“知道了,等会来。”
季灼渊挂掉电话,无奈地揉揉太阳穴。
“再这样下去,我得猝死了。”
“不行,忙完这两天,我要去休假!”
“不行!”梁婳几乎是想不想的拒绝
季灼渊无奈假笑。
“你又有什么阴谋?”
“能有什么阴谋,怕你死外面回不来。”梁婳放下画笔,转头看向季灼渊。
“你等我和赵煜这几天把这边事情处理完。带你跟我们一起度蜜月。”
“非要我吃你的狗粮,我才不要!”
季灼渊看着梁婳担忧的眼神,“放心吧,我死不了的。”
“倒是你,真决定要结婚了?”
“你们认识还不到三个月,就决定好把自己的下半辈子托付给他了?”
“有时候,遇见对的人之后,你是不会觉得时间太快的,只想珍惜你们能在一起的时间。”
季灼渊罕见没有和梁婳斗嘴,不知道他回忆到了什么,眼神眷恋。
“总算说了句能听的话。”
季灼渊看向画板上的画。
“等过段时间,你给我也画一幅。”
“行啊,五百万。”
“坑我是吧!也行,小爷有钱。”
季灼渊看向画室门口一抹白色身影,站起身来。
“行了,时凛臣那还有事,我先过去。”
季灼渊压低了声音。
“他最近身体还没恢复好,你注意一点,别太激动。”
“知道了,赶紧滚吧。”
季灼渊走出门口,拍了拍梁以琛的肩膀。
“多谢。”梁以琛嘶哑的声音传来。
季灼渊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