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师父。”马华低了低头，警惕的看着一下四周。
“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别拿着当新闻去哪儿都报一下。”
“放心，师父，就我这嘴，钳子撬都撬不开。”马华本能的拍着胸脯跟何雨柱保证着。
“不说了，马上中午头了，再不做饭就不赶趟了，今天的菜你来做，教了你几个月，让我看看你的手艺有没有进步。”何雨柱戴上了套袖，站在灶台一旁的地方，等着马华过去。
“师父，才几个月，我怕是不行吧？”马华打了怵，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之前跟你说过，看的再多也不如实际操作一次，你不实际操作一次，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哪些地方需要改正，赶紧的。”何雨柱催了一句。
“师父，可要是做咸了咋办？”
“咸了加菜。”
“那师父，要是加菜多了咋办？”
“菜多了加盐。”
“可白菜就那么几颗，加不了几次就没了。”
“你忘了，你师父我现在是食堂的副主任，不就白菜吗，我给你批条子。”
“可……”
“可什么可，再不过来，我踏马揍你。”何雨柱的耐心给磨没了，终于张嘴开了骂。
“哦。”马华一点一点的挪到了主灶厨师待的地儿。
“快点儿。”到底何雨柱还是没忍住，给马华来了一脚。
“我这……”马华拿起了大铲子，一脸为难的看着何雨柱。
“没事儿，大锅菜又不是小灶，味道好点差点也尝不出个具体来，没几个工人会这么挑的，再说，我就在一边看着，你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您在旁边看着我才怕，您要是不在旁边的才没事儿呢……”马华嘟囔了一句。
“嘟囔什么呢？”
“没……没什么。”马华拨浪鼓般狠狠的摇了几下头。
“走着……”何雨柱先一步把油倒进了锅里。
马华脑袋里想着平时师父何雨柱教的那些，小心翼翼的按照流程步骤操作着，正所谓熟能生巧，马华天赋虽然不高，但架不住何雨柱平时一遍一遍的磨，这会儿的动作看上去有些笨拙，但并没有做错的地方。
哧啦一声，几盆洗好切块的白菜倒进了锅里，马华稍稍一等，随后便拿着大铲子不停的翻炒着，确保每一块白菜能均匀受热，不过翻炒不得其法，没一会儿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站在一旁的何雨柱没有开口，直到马华翻炒完把大锅盖给盖上以后这才开了口。
“还不错。”第一句话，何雨柱就对马华进行了夸奖。
“谢师父。”满头是汗的马华撩起围裙擦了擦汗咧着嘴回了何雨柱。
“先别高兴太早，你看你，就这么一锅菜就累成这样，真要让你主灶炒大锅菜的话，你能应付的了？”
“不好意思，师父。”
“你也用不着这样，做什么事儿都得循序渐进，不可能说你一上手就能做的多么多么好吃，那纯粹是吹牛，还是练的不够多。只要练的够多，这些都不是难事儿。”何雨柱语重心长的传授着自己学厨时的经验。
“知道了，师父，我会加把劲儿的。”
“记住，不熟就练，什么时候练透了什么时候算。”
“是，师父。”
“别打立正了，看看锅里吧，一会儿别糊了……”
“副主任，外面有人找。”
后厨门口传来了一句话，不过整个后厨并没有人回应。
“副主任……”
“师父，喊您呢。”马华拿着大铲子翻炒的同时提醒了何雨柱一句。
“喊我？”何雨柱四下看了一眼。
“副主任啊，不喊您喊谁？”
“哦，对对对，冷不丁的还有点不太适应。”何雨柱拍了几下脑门，走出了后厨，“谁找我？”
“柱子……”
“靠，栓子。”
来人正是何雨柱在同福楼一起当学徒，一起考中级厨师的李二栓。
“你在轧钢厂还挺出名的，我本来以为你这厂里不是一个食堂，怎么着也得问一圈才能知道你在哪个，没成想，我在路上刚一报上你的名号，就知道了你在这，这不，立马就过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
“我连襟是6车间的五级工人，他领我们进来的。”
“我…们？”何雨柱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啊？”
“这话说的，来看你能我一个人啊，你弟妹跟着一起来的，正在饭厅里坐着呢。”
“看我，你空手来啊？”看着两手空空的李二栓，何雨柱开了个玩笑。
“知足吧，我能把这句话说出来就不错了，你就别挑这理了。”
“得，不说了，不说了，弟妹来了，我这当大哥的总得见见，不能失礼于人是不是？”何雨柱稍微跩了那么一下。
“擦，还装上文化人了。”
“什么叫装，本来就是文化人……”
两人打着嘴架来到了前面饭厅儿，顺着李二栓指的方向，打眼一瞧，好家伙，何雨柱那叫一个惊啊，李二栓的媳妇儿怀里抱着一个，背上背着一个，身边的座位上还坐着两个。
“不是，栓子，你这是全家出动啊？”
“好不容易能歇一天，不得带着老婆孩子出来玩一圈啊？”
“歇一天？”何雨柱不明白李二栓嘴里的歇一天是什么意思，“同福楼歇一天？以前可是没有的事儿，过年都歇不了的。”
“我那不跟你说了吗，从几年前改了制度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公家就派人来检查，反正半年三个月的，总得停上那么一天配合工作，早就习惯了。”
“哦，这样啊，既然来了，那中午别回去了，就在食堂吃，我请。”何雨柱大手一挥，发出了今天全场何公子买单的“豪情壮语”。
“这多不好意思啊？我们还是自己掏钱吧。”
“装，你再接着装？”
“既然你这么坚持，我这还不好拒绝呢，那就这么着吧。”李二栓煞有介事的点着头。
“我去你的。”何雨柱抬脚朝着李二栓招呼了一下。
别看这李二栓胖，可动作上倒也不算笨拙，往旁边一闪躲开了何雨柱的虚晃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