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傅鹤年紧紧的盯着那两个字,眼里似能盯出火来。
呵呵?
呵呵?!
傅鹤年忍无可忍的将那张纸揉作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对方这么大了还这么幼稚!
呵个毛啊呵!
傅鹤年被气得不行,有一种被小瞧了的感觉!
因为傅鹤年全权配合治疗的意向,心理医生跟他洽谈之后,开了很多药,并嘱咐傅鹤年按时吃。
傅鹤年差人去药店买那种维生素的药瓶,因为害怕某呵呵哥给他药扔了,把所有药都换成了维生素的包装。
傅鹤年心想他真是太聪明了。
等傅鹤岁醒过来,敏锐的察觉到病房各个角落里多出好多瓶维生素。
伤都要好了吃这么多维生素做什么?
他下意识打开,将里面的药片都倒了出来,不过看一眼,他就看穿了这是什么。
他之前又不是没吃过。
傅鹤岁心想,就小屁孩的这点心思,也敢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
他都没吩咐傅家的人,转头点了个维生素的外卖,给骑手小哥发了个大红包,让他将外卖藏到医院的某个角落。
他自己去取,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将那些药换成了真正的维生素。
傅鹤岁甚至想着以后可以去一比一定制一批。
想吃药让他消失?
见鬼去吧!
胆小鬼消失了他都不会消失!
凭什么他就得消失?
凭什么要将笙笙让给胆小鬼?
就凭他是第二人格?
殊不知,傅鹤年摆在病房里的药只是障眼法,真正的药在另一个地方!
在傅鹤年和傅鹤岁的明争暗斗中,秦笙笙终于出院了。
她坐在轮椅上回到了傅家的庄园别墅。
对于傅鹤年在家里学习的提议,秦笙笙同意,傅秀筠和王雨珊没有意见。
对于王雨珊而言,自家女儿成绩从小到大都是第一名,根本不需要担心。
而且就算是在家里学,傅家也会请最好的老师。
粉碎性骨折得养很久,傅鹤岁一手包揽了照顾她的所有工作,包括给她做营养餐,推她出去玩,给她讲课,给她穿鞋等等……
傅鹤年有时清醒过来是正推着笙笙逛花园的路上,有时清醒过来又在厨房做饭。
照顾笙笙他当然是愿意的,但前提是由他来照顾。
凭什么那个冒牌货能背着他跟笙笙这么亲密?
凭什么有时候说起来冒牌货的时候,笙笙还要为对方说话?
他就知道!
年龄大的男人最有心机了!
傅鹤年双手撑着洗漱台,抬头看向镜子。
明明是一张脸,左边右边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神色。
傅鹤年难掩愤恨,“你为什么要靠近笙笙?笙笙是我的!你不准再靠近笙笙!”
傅鹤岁不屑道:“什么叫是你的?笙笙是一个独立的人,笙笙喜欢谁爱谁,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让我不靠近就不靠近?”
“你以为你是谁,真是可笑!”
傅鹤年压下眸中不知从何而起的嫉恨,“笙笙不会喜欢你的,你个冒牌货,你就不该存在!”
“我跟笙笙从小一起长大!你才认识她多久?你对她有多少了解?”
“你这么大年龄了恬不知耻的腻在她身边,不知道哪里来的脸?”
“怎么?想老牛吃嫩草?”
“什么叫老牛吃嫩草?”傅鹤岁毫不相让,他磨着牙道,“我这个年龄不大不小刚刚好,你有我会疼人吗?你有我会照顾她吗?你有我面面俱到吗?”
“你个胆小鬼,遇到事情只知道逃避的胆小鬼,你小时候要是没有我,你能反抗杨临那个畜生吗?”
或许始终是一个人。
傅鹤年和傅鹤岁无比清楚对方的痛处,并且踩起来毫不腿软。
“你被绑走了要不是我你能见到笙笙吗?遇到事情只会逃避,你能保护好她吗?”
“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我争?要我是你的话恨不得直接消失算了!”
傅鹤年面皮抽搐,他凝望着镜中喋喋不休的自己,“我胆小怎么了?我年龄小我害怕怎么了?我需要时间慢慢成长!”
“谁像你一样诞生就是这么大?你个怪物冒牌货!”
“还成长,你现在倒长大了?长到狗肚子里去了?”傅鹤岁竭尽谩骂,“还骂我怪物,你不是怪物?你个怪物胆小鬼!”
骂完,他凝视着镜中因为卑劣欲望而丑陋的自己,突的一笑,“你再这么骂我又有什么用,笙笙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
傅鹤年蓦的一顿,冷冷一笑,“吵不过我就开始造谣?你这怪物真有意思。”
傅鹤岁,“你就破防吧,笙笙可是亲口跟我表白了,在xx月xx日的凌晨,她亲口跟我说的喜欢我,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小屁孩胆小鬼?你懂成熟男人的魅力吗?你一无是处……”
傅鹤年蓦的一拳砸到自己脸上,“你给我闭嘴!你也配造谣笙笙!”
“笙笙不可能喜欢你!你这个冒牌货!”
“笙笙最喜欢我!因为喜欢我才给你两分颜色!”
傅鹤岁毫不相让,左手一拳砸过来,右手就一掌扇过去,“破防男!踩到你痛处了?不愿承认了?”
“你再怎么破防!笙笙对你的喜欢也不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长不大的小屁孩,玩泥巴去吧!”
卫生间的镜子被一拳砸碎,门不知被谁踢了一脚歪歪斜斜的挂着。
两个人格互搏的后果是这具身体鲜血淋漓。
傅鹤年凭借着主人格的微末优势,将傅鹤岁按了回去。
暂时拥有这具身体的管理权,傅鹤岁的声音还在他脑子里喋喋不休,用恶毒的言语不断攻击他。
真想在笙笙面前戳穿傅鹤岁这副丑陋的嘴脸!
傅鹤年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不知道是药没有用,还是药太有用。
傅鹤岁占据这具身体的时候,他竟然能共享傅鹤岁做的视角感官。
相对的,自己接管身体的时候,傅鹤岁也能看到并在脑海里言语攻击他。
托隔音好的福,卫生间毁得不成样子,家里没一个人发现。
傅鹤年血迹斑斑的手拉开门,摇晃着身体握住对面房间的门把手,颤抖着掏出钥匙插进去。
“呵,你还好意思攻击我心思龌龊,你又好到哪里去?”
“明明对人家抱着那种见不得人的心思,死不承认就算了,还立上贞节牌坊了,觉得自己对笙笙完全是朋友,家人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