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年到了，陛下宴请文武百官热闹热闹而已。
秦笙笙身份地位在那里，也没哪个小孩子来找她不痛快。
等过完十五，她又进宫继续做她的伴读。
等她五岁，就开始练骑射了。
先从骑马开始学。
燕时序差小夏子给她送了药膏。
说刚开始骑马，大腿内侧都会破皮，这个药膏好用。
秦笙笙收下了。
骑马学会就要开始拉弓射箭。
她锦衣玉食的长大，哪里拉得开弓？
于是秦笙笙苦逼的开始做力量训练，还要扎马步。
燕时序看着都有点心疼，一整天不仅要动脑子上那些课，还得骑马射箭，训练力量。
虽然他知道这些是必须学的，秦笙若是不想做一个纨绔子弟，就一定要在一个领域上做出一番建树。
有所成就。
凡是有野心的人，没有谁的成长过程是安逸的。
秦笙笙确实累，有时候晚饭吃着吃着都能睡着。
她让闻香瞒着凌忆霜，不想让凌忆霜担心。
更大点，练习骑射的同时，还得练武。
秦笙笙不走父亲的老路，习武不必太精通，防身够用就行。
燕时序十二岁了，身高已经冲到了一米七。
但秦笙笙依旧是个小豆丁。
九岁才一米三左右。
燕时序对她的身高表示疑惑，各种补品往他殿里不停的送，还差点找来太医给她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秦笙笙虽然知道这个世界大夫的医术好像都不是很好，光靠把脉应该把不出男女，但也吓了一跳。
她只能说，她长高的地方在后面。
越长大，男女的差别就越明显。
秦笙笙都想着要不要开始准备假喉结开始垫肩时。
她回家，发现凌忆霜竟然多了几分男子气概？
许是她的眼神太疑惑。
凌忆霜道：“听说南疆有一种药，可以让女子也长得像男子，这样行走江湖十分便利。”
秦笙笙问：“所以你吃了那个药？”
凌忆霜点头，“这是你父亲救下的人帮忙寻来的药方，娘担心有误，就试了试。”
秦笙笙沉默片刻，道：“如果没问题就给我吧。”
凌忆霜眼睛泛红，“笙笙，等你来了月事我再给你。”
她吃完这个药，每个月月事的量越来越少。
她怎么舍得让秦笙笙现在就吃这个药？吃出问题了怎么办？
秦笙笙不可能生孩子的，所以生育功能对她基本无用。
但她拗不过凌忆霜。
她想了想道：“这个药你别吃了，江湖上有那种会易容的侠客。”
“我长大后垫肩，做个喉结出来用就可以了。”
“这个世界漂亮的男人多得是，没人会怀疑我。”
她再强身炼体也不可能分泌雄性激素。
倒是这药，有点那方面的意思。
凌忆霜点头。
秦笙笙又道：“别担心，办法总比困难多，有什么事情我们商量着，一定能摆平的。”
凌忆霜看着自己的孩子，才这么小，就已经有自己的主意了。
她点点头，“好，娘听你的。”
秦笙笙道：“娘，你托人暗中寻一些会易容的江湖术士，看有没有什么门道。”
秦笙笙父亲秦安和在京中也有不少忠心的部下。
凌忆霜将人筛了又筛，才寻到了合适的。
秦笙笙现在年龄还小，还没开始发育，看不出什么究竟来。
十岁左右，她开始慢慢长个子了，但长得也不快。
凌忆霜托人找到了一个愿意传授易容术的江湖中人。
她差暗卫去跟对方接触，再跟暗卫习得后，等秦笙笙每月从宫中回来时，再细细教她。
以此确保万无一失。
十岁一过，有些发育快的男孩无论是个头还是喉结等男性特征都会慢慢明显。
秦笙笙追寻规律，开始武装自己。
她上学也不再需要盼巧相送，自己就能轻松跟在轿辇边。
她十一岁，燕时序十四岁时，皇后特意把燕时序叫过去，叮嘱燕时序不可沉迷美色。
成婚之前不能有通房丫鬟。
并告诉他，从明年起，让他自己留意上京城里年龄合适，家世卓越的高门贵女。
在规则之内，她允许燕时序娶一个喜欢的女人为太子妃。
燕时序不想娶妻，也对通房丫鬟没有兴趣。
他是习武之人，元阳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但娶妻生子是男子的必经之路。
燕时序想到，秦笙是不是也会经历这些，凌夫人有叮嘱过秦笙吗？
不过秦笙如今才十一岁，还早。
燕时序回到东宫，忽然想起自己五岁前殿里是有嬷嬷丫鬟伺候的，五岁后，身边就只剩一个盯着他吃穿用度的老嬷嬷和伺候的太监。
母后根本不会让女人出现在他周围，但秦笙殿里直到现在还一直有女人。
而且奶嬷嬷和凌夫人的贴身婢女还一直跟着他。
燕时序在想，可以问一问秦笙，看秦笙有什么想法。
秦笙笙忽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天雷滚滚，什么叫殿里的女人要不要遣散了？
她不让女人伺候她，难道让男人伺候她？
不过秦笙笙也能理解燕时序，毕竟燕时序今年十四了。
看他年龄大了，估计宫里不少女人都会生出赌一把的想法。
“殿下，臣习惯被嬷嬷们照顾，”秦笙笙道，“你放心，嬷嬷们不会放任那些女人靠近我的。”
燕时序不好管秦笙的事情，因为他认为好的秦笙不一定认为好。
说到底身边有没有女人只是件小事，不至于为了这种小事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但闻香和盼巧拦得住别的女人，可拦不住公主。
四公主和五公主比秦笙笙还要小一岁，因为她们母妃之间关系好，所以这两个公主之间的关系也好。
老是喜欢跑到东宫来找秦笙笙玩。
特别是现在，因为秦笙笙和燕时序太聪明，课业已经没那么重了。
简单而言就是老师教无可教。
秦笙笙和燕时序大把的时间用来研究朝中各位大臣之间的党派关系。
显而易见的清闲下来，一清闲，四公主和五公主就老喜欢往她这儿跑。
“秦笙，你带我们去玩吧！”
“秦笙，你在做什么？”
“秦笙，你为什么不理我们？”
……
两个公主长得粉雕玉琢的，穿着漂亮的小衣裳，戴着漂亮的小首饰，笑起来能把人心都笑化掉。
但——吵也是真吵。
秦笙笙实在是难以应付，暗暗给闻香递了眼神。
闻香趁着两位公主没注意，悄声离开，直奔燕时序殿宇所去。
燕时序赶来救场时，秦笙笙被两位公主一人拽着一边胳膊，明显折腾狠了。
“小四小五！”燕时序嗓音沉下来。
四公主五公主一见燕时序黑下来的脸，害怕的跑了出去。
连话都不敢多说。
燕时序走到桌前，看着桌面上秦笙笙写的文章，脸色稍霁。
打趣道：“孤听闻你的墨宝在坊间都能卖数千两了，这张传出去，不知能卖多少银钱。”
秦笙笙听到这个就头大。
她名声太旺了，宫外有韶郸推举，宫内太傅们也对她赞不绝口。
原本就年少扬名，年前她的文章被太傅递给了陛下，被陛下盛赞。
名声一起，连带着她的书画都跟着水涨船高。
幸好燕时序是个大气的明主。
“殿下别打趣臣了，臣的书画哪里值那个价？都是百姓们抬爱。”秦笙笙赶紧道。
燕时序唇角勾了勾，“是么？你既然是孤的人，与其让你的墨宝流传出去，不如给孤画一副。”
秦笙笙：“……殿下想要怎么画？”
燕时序往旁边一坐，“就这么画。”
他拿着秦笙笙的画走了。
唇角些许上扬，昭示他心情不错。
燕时序十五岁，皇帝开始给他派任务。
秦笙笙身上还没有官职，但燕时序做什么都要带上她一起。
按照这个趋势，只要燕时序顺利登基，她必定是一朝重臣。
秦笙笙也没有再被拘在东宫中，而是凭着腰牌自由出入东宫。
她十三岁终于开始长个了，短短半年一口气长到了一米六，又偷偷往鞋子里垫鞋垫，把自己垫到了一米六五。
但跟在一米八往上的燕时序身后，仍显得有些瘦小。
第二天，秦笙笙又给自己加上俩垫肩，简单往脸上画了几下，把五官画得粗犷了一些。
燕时序见了她便盯着她瞅，瞅得秦笙笙摸了摸脸，“怎么了？”
燕时序道：“你肩是不是宽了些？”
秦笙笙点头，“是啊，臣觉得垫点垫肩更有男子气概。”
燕时序沉默了。
他在想是不是因为不肯长，秦笙有些自卑？
于是他道：“医术上说了，有人长得要慢些的，你不要太为此忧心。”
秦笙笙笑，“臣知道了。”
燕时序仔细打量着秦笙。
她小时候就生得好看，跟个奶团子似的，燕时序就没见过比她更好看的孩子。
小四小五也喜欢粘着她。
今年虚岁才十四，长得愈发招人了。
眼睛又大又水亮，日日跟着他骑马射箭，没把她晒黑，反倒把她的身段锻炼得极好。
站在那里，活脱脱的一个雌雄莫辨，唇红齿白的少年郎。
原本肩是窄了些，显得有些秀气，不够挺拔。
现在肩一垫，倒是肩宽腰窄，越发英气风流了。
燕时序垂眸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