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石天抵达后山,魏明继续在旁边练拳,众人才缓缓散去。
魏明还未突破到元婴之境,所以即便是楚风想给他安排一些事务,也不太可能,这也算是他直接得了一个不错的好处。
“还请师尊下令,徒儿已然悉数做好准备。”
石天躬身行礼。
“你都知道了?”
楚风一个眼神看去,见这好徒弟面不改色,心中甚慰,“很好。”
楚风轻轻一笑。
他方才原本还以为石天这孩子会同之前的柳轻舞、箫火火,包括叶凡、林云力那般开始推辞,没想到这孩子心思纯粹,却是并没有沾上其余那些徒弟们的恶习。
“既是如此,这仙武一道之事,便传授于你。师尊且先为你说一说这仙武一道的理念,你好生感悟一番。
这可是大功德,对于日后修为精进、经历天劫之时极有用处。
可惜,就是你的其余那些师兄们,个个不知好歹,才让做师尊的倍感头疼。”
随着楚风开口。
他便开始演示,先从武道三流、二流的修为一一施展而出,效果倒也甚是不错。
眨眼间的工夫,石天便好似有所觉悟。
他目光合上,再睁开双目之时,全身上下便已将楚风方才的招数全部记住。
他轻轻一挡,动用的并非是灵气,而是血气。
血气和灵气之间互相转换,虽然只不过开了一个头,而且效率极其低下,但能在这数个呼吸间的工夫便做到这一步,足以看得出石天这徒弟的天赋之高了。
“多谢师尊赐道。”
石天微微拱手抱拳。
“妙哉妙哉。”
楚风抚着长须,心满意足地点头,随后摆了摆手,石天便乖乖退下。
可石天倒也不傻,伴随着他离开后山,回到一众师兄弟身前之时,一众师兄弟在得知他也被传授了任务之后,一个个不再憋着,肆意放声大笑,幸灾乐祸地大声喊道。
甚至大师兄箫火火,还有旁边的师姐柳轻舞更是挤眉弄眼:“还不快说,师尊传授了师弟你哪一种修仙百艺?师弟可莫要吝啬。”
“这修仙百艺不过只是旁门左道而已,既不能增加战力,也不能作为修行资粮,虽也算是大道之一,可却是鸡肋而已。”
林云力浅浅一笑。
其他师兄弟也都一一发言,表达出他们的想法:“甚是如此。所以石天师弟,师尊究竟教授了你何种妙法?
究竟是驭兽之道,还是飞天之术?
该不会是那阴阳之道?
像石天师弟你这般性情纯真的人,恐怕却是万万不会的。”
“并非如此。”
石天不解其意,思索片刻之后才逐渐开口,“师尊方才传授之道,其为仙武之道,同武道、仙道大为不同,而且似乎并非如同诸位师兄方才所言那般对仙道修行无益。
其对战力增幅少说有三成,甚至不可增添寿元,可却是能够在同阶之中变得更强。
便如同这般。”
石天掌心微弹,血气与灵气微微狂颤,虽然能看得出它们互相对抗排斥的反应极其明显,但那一丝融合的进度也悄无声息地落入众人眼底,瞬间爆发的能量波动,顿时让方才嘲笑的众多师兄们一个个全都哑口无言。
“居然来真的?”
箫火火顿时目瞪口呆。
柳轻舞正准备张嘴,可忽然间见到什么,却是嫣然一笑:“大师兄,你这说的可就算是不妥了。”
“师尊于我等本就是传授妙法,‘道不可轻授’,也就师尊这般大方,若是换作这神域之处,还有这修武界的芸芸众生,哪一个不是可望而不可及?”
突然间柳轻舞调转了战线,大师兄箫火火一听,正准备反驳,立刻便见到柳轻舞朝他挤眉弄眼。
箫火火下意识地往身后一看,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
他亲爱又敬爱的师尊居然来到了宗门之中,而非一如既往地待在后山,也没有躲躲藏藏。
见此一幕,箫火火想也不想地哈哈大笑起来,对着柳轻舞竖起一个大拇指,不断称赞道:“师妹此话言之有理。却是师兄我有些坐井观天,不知师尊他的一番良苦用心,几位师弟,你们以为?”
此刻箫火火却是包藏祸心,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人遭受接下来的祸难?
唯有把所有人都拉进来。
他箫火火才能够免除危难。
否则师尊楚风一人的怒火之力,可不是他能够承受得住的。
“作为同一师门的人,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林云力看着师兄师姐二人,一时间忍不住发笑,“大师兄还有师姐,你们这话似乎变得有些过于偏颇了,之前可不是这般说的。”
叶凡此刻也不知哪根筋抽了,同样在一旁附和出声,完美无缺地错过了最后的争辩机会。
“看来师兄师姐这是对师尊怕得过多了,所以才这般。其实师尊不在此处,我们也不用如此;甚至哪怕师尊就在此处,我们也不用特别在意。
毕竟凭借师尊往日的宽阔心胸,又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些许的小事?
师兄师姐,你们两人说是不是?”
叶凡冷不丁地开口,瞬间就把旁边的箫火火、柳轻舞还有魏明等人全都给惊讶到了,一个个实在是没有想到,叶凡在不知楚风这位师尊已然到达的前提之下,居然还能把自己保护得如此周到。
幸好对方没有提前一步占据这个先机,否则的话。
他们这些做师兄师姐的岂不彻底被对方给拿捏得死死的?
这种情况却是决然不成的。
“我……你们一个个的,究竟是在说我这个师尊的好话还是坏话?
师尊自己可都有些傻乎乎、晕头转向了。”
就当林云力这个在场之中唯一不知轻重的人还要继续发声之时,楚风那幽幽的话语声刚好响起。
此刻楚风的这些徒弟们,一个个都是奥斯卡最佳得主。
箫火火挑了挑眉,看向楚风,目光间满是错愕:“师尊来了?师尊您老人家何时来的?
该不会听到我们对您的万般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