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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寒似乎一时间想不起那个复杂的词,皱了皱小眉头,干脆直接问,“姐姐,你什么时候嫁给我爹爹呀?这香囊你快点绣好给他,他就高兴!最好明天就嫁过来!”

掰着小指头,仿佛明天是多么遥远的大好日子。

“咳……”桑知漪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球求婚噎住,一口气没顺,喉头竟有些发痒,猛地侧过头掩唇低咳了两声,白皙的脸颊不知是咳的还是被这荒谬提议臊的,浮起一层薄红。

她看着鹿寒那双写满热切期盼的纯净眼眸,定了定神,语气异常清晰地否定道:“寒儿,姐姐不能嫁给你爹爹。”

“什么?!”鹿寒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瞬间被冰冻的小太阳。那双大眼睛里爆发出纯粹的震惊和无法理解的委屈,“为什么呀姐姐?爹爹可好了!我们连以后小娃娃的名字都替你想好啦!”

桑知漪被这孩子的逻辑彻底弄得哭笑不得。她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声音平稳地解释:“寒儿,护国公大人救我性命,庇护桑家,这份恩情,姐姐与桑家铭感五内。”

她看着鹿寒懵懂又不甘的脸,循循善诱,“就像姐姐也很感激你,那天不怕危险跑来护着姐姐一样。你想想,姐姐感激你这份情义,是不是就该嫁给你呀?”

鹿寒被绕进去了。

他皱着小眉头,认真地想了片刻,觉得姐姐感激他和感激爹爹好像是不大一样?爹爹是大人,顶厉害的大人,那种感激……他小脑袋瓜虽然还不明白男女情爱,但本能觉得分量完全不同。

可这不同在哪里呢?他有点绕不清,只觉得失望像水一样漫上来,小嘴委屈地瘪了下去:“可是爹爹他是想姐姐当娘亲的呀……姐姐你不喜欢爹爹么?”

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受伤和失落。

桑知漪的心微微揪了一下。

面对这样毫不掩饰的亲近和依赖,明确的拒绝本身都显得有些残忍。

她轻轻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喜欢”或“不喜欢”这种复杂到孩子根本无法理解的情感。

她只是抬手,安抚地理了理鹿寒额前有些汗湿的碎发,指尖传递着无言的叹息。

……

前厅茶香袅袅,暖炉烘得空气有些燥热。

护国公鹿鼎季一身藏青色常服,端坐在客座,并未卸下外氅,带着一身室外清冽的寒气而来。

他身形高大挺拔,即便放松坐着,也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沉凝气度。

面容轮廓分明,虽非时下推崇的白面书生之貌,但眉眼深刻,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气魄,只是此刻收束在温和有礼的谈笑间。

他刚向主位上的柳氏表达了谢意和歉意:“今日小年,本不该叨扰,偏这顽劣小儿又跑来府上打扰桑姑娘休养,是鼎季管教不严,劳烦夫人费心照应了。实在过意不去。”

柳氏面上含笑,摆摆手:“国公爷客气了。寒儿讨人喜欢,有他陪着,知漪倒多了几分精神头,我们谢您还来不及,何谈打扰?”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在盘算着蔺家小子方才说去叫人的事,只盼着那场面别太刺眼。

“既如此,烦请夫人唤寒儿出来,我带他回府,不耽误府上团聚过小年。”鹿鼎季端起手边青瓷盖碗,呷了一口茶,语气平和自然。

“来人……”柳氏刚刚抬起手欲吩咐丫鬟去传。

一旁的蔺仲晏已从容起身,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声音不高不低,却异常清晰地抢在柳氏下令前开口:“些许小事,何须劳动夫人传唤。正好在下要去内院寻知漪问点小厨房的节礼备办,顺路知会寒哥儿便是。正好一并出来,也省了鹿伯父久候。”

他姿态谦和,话却绵里藏针。

一句“鹿伯父”,瞬间将鹿鼎季抬高了整整一辈份。

一句“内院寻知漪”,更是直刺鹿鼎季作为外男不得擅入的界限。

一番话下来,刻意强调了他在这府中通传内眷、往来后宅如同家常便饭般的熟稔地位,也隐隐宣告了他与桑知漪关系的“与众不同”。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柳氏心头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这蔺家小子,果然是年轻气盛!护国公面前也敢这般示威?

鹿鼎季端茶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杯盖轻轻与杯沿碰出极轻微的一声脆响。他缓缓抬起眼,目光落在蔺仲晏那张尚显年轻气盛的脸上。

那目光平静幽深,如同结了冰的古潭水,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怒意或窘迫,甚至嘴角还依旧噙着方才对柳氏时那温文尔雅的浅淡弧度。

蔺仲晏这带着锋芒的宣告,落在他面前,仿佛石沉深潭。

“有劳。”鹿鼎季微微颔首,声音沉稳依旧,听不出半分波澜。

雪停了半日,檐头冰棱儿却还在往下滴水。桑宅的二门内,青砖地上薄薄一层浅湿,倒映着晌午微弱的日光。

里屋厚重的夹棉门帘一掀,桑知漪牵着个穿得厚厚实实的小人儿走出来。

她今日穿着身素绒掐牙夹袄,外罩一件不显眼的雪青缎面斗篷,发间只簪一支简素的珍珠步摇,脸上未施脂粉,反倒更衬得肌肤净白,眉目清灵得像是雪后新绽的玉兰。

被她牵着的鹿寒,简直像个刚出锅的豆沙包。

裹在一件崭新的火狐狸毛镶边大红锦缎斗篷里,颈子围着雪白的狐裘围脖,小脸被衬得愈发红润。乌溜溜的眼睛亮得惊人,欢欢喜喜地紧挨着桑知漪。

鹿鼎季早已负手立在二门外的小径上等候。他身形挺拔,立在刚扫去浮雪的石板地上,鸦青色的云锦常服衬得人沉稳内敛,唯袖口翻出一小圈浓密的玄狐风毛和暗纹蟒绣显出不露声色的尊贵。

他看见被裹得圆滚滚、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此刻正雀跃望来的儿子,素来深沉冷凝的眼底难以察觉地暖了一瞬。

“爹!”鹿寒脆生生地叫了出来,声音快活地冲破了院子里清冷的空气,小短腿甩开桑知漪的手就要往前扑。像只扑腾的小火鸟。

鹿鼎季没动,也没应他那份急切,只低沉地应了一声,语气沉稳中带着点父亲特有的温和:“嗯。”

目光扫过儿子兴奋的小脸,最终落在了旁边桑知漪身上,微一点头算作招呼,随即又将目光落回鹿寒身上,叮嘱道:“外面风还凉着,快些上车。今日小年,府中还有事。”

这态度并不热络,如同对待最寻常的接回,却透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熟稔。

院门内西厢房的窗牖旁,一道颀长人影无声地倚着朱红雕花窗框。蔺仲晏的目光穿透两扇半开的支摘窗缝隙,精准地落在院中那三人身上。

确切地说,是落在鹿鼎季身上——尤其在他目光看似平淡地掠过桑知漪脸庞时,那短暂一瞬的停留。蔺仲晏扶着窗棂的手修长指节缓缓用力,抵着坚硬的木头纹理逐渐收紧、屈起。

拇指的指甲因巨大的力道深深嵌进了掌心里那块柔韧的皮肉,一丝尖锐的刺痛无声炸开,却压不住胸口那股猝然升起的、酸涩灼热的不舒坦。

仿佛没看见父亲沉静目光下那点无形的牵引,鹿寒被提醒后,这才想起另一件极重要的事。他猛地站定,小大人似的扭身,朝着门帘方向规规矩矩地作了个揖,声音脆亮又清晰,是桑母柳氏刚教过的:“小寒要跟爹回府了,谢谢夫人……啊不,谢谢桑伯母的糕点和款待!伯母做的栗子糕特别甜,小寒很喜欢!”

说完,还抿着小嘴,认认真真地对柳氏展露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那笑容纯粹干净,不含一丝杂念。

门帘半卷,柳氏扶着小丫头的手正含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听这小家伙懂事的道谢和那声奶气的“桑伯母”,眉开眼笑,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哎哟我的乖孩子!快别谢了!你能来陪我说话吃点心,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柳氏是真喜欢这个活泼又知礼的小团子,满心满眼都是怜爱,“府里若有空,只管跟着你爹再来玩!我让人给你备着枣泥糕、山楂卷儿!”

“嗯!”鹿寒用力点头,弯弯的眼睛笑成了两道小月牙。

桑知漪看着鹿寒这乖巧伶俐又讨巧的模样,再看到母亲那发自肺腑的喜爱,心口被一种无声的暖意涨满。

她紧了紧裹着鹿寒小手的手心,抬步便要引着他往鹿鼎季那边走,送他们出府。

“走吧。”鹿寒小手也紧了紧,依赖地回握住。

一前一后,桑知漪牵着裹得严实的小火球走在前面。鹿鼎季高大的背影罩在她们俩身前不远处的光影里,脚步沉缓,刻意为她们放缓了速度。

冬日的风吹拂过庭院,带着寒气,也带来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错觉的甜香,不是花香,也非寻常脂粉味,倒像是某种带着一点微醺酒意又混合了清冷木质沉香的异域气息。

桑知漪落后一步跟着,鼻尖倏忽间捕捉到这一缕若有若无的淡香——自走在前方半步之遥的鹿鼎季微拂起的袖口间悄然逸散出来。

像是……陈年梅子里浸了沉香木屑的味道?有些陌生,却奇异地钻入心脾。

这缕异香,猛地让她记起一件悬在心中已久的事。自皇后千秋宴那场惊心动魄的风波后,她被他的势力所救,也因他与皇后的对峙而受牵连成了漩涡边缘的焦点。

竟至今未曾寻得一个妥帖的机会,当面致谢。

思绪缠绕间,一行人已穿过仪门,行至府门外早已备好的墨壁油毡四驾马车旁。骏马安顺地打着响鼻,喷出道道白气。

未等桑知漪再上前引手,更未等鹿鼎季吩咐,红彤彤的小豆沙包鹿寒仿佛一只被解开束缚的机灵小猴。

他眼睛骨碌碌一转,看看并肩而立的二人,再看看那垂挂的车帘。只见他灵活地一挣桑知漪的手,在桑知漪低呼一声“小寒小心”的话音还未落下时,小家伙已三步并作两步,异常熟稔地踩着放在车辕旁的小杌子,小手攀住厚重的棉帘边缘,稍一用力,麻利地钻了进去!

“再见!”小小的脑袋从帘子边上再次探出,带着一丝狡黠又雀跃的笑,脆生生喊完,小手往里一拉——那厚重的、深紫色夹棉布的车帘,竟被他稳稳地落了下来!将车内隔绝成一个独立静谧的小小天地。

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车帘落下的瞬间,桑知漪微微一怔。

车旁只剩下她与身形高大的鹿鼎季相对而立。冬日的阳光不甚热烈,照在他的侧脸,勾勒出冷峻清晰的轮廓。他目光平静地垂落,深邃的眼底清晰地映着她此刻有些微怔、略显无措的清颜。

寒风料峭,吹起她斗篷的系带和鬓边一缕细软的发丝。

“回去吧,”他的声音低醇沉稳,打破了这短暂的静默,带着一种被冬日冷风过滤过的、沉静的温和关切,“外面风冷。”言简意赅,毫无多余字句。

桑知漪心口微暖,更生出几分亏欠感。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那缕异香早已散于风中,却让她定了心神。

她抬起头,迎上他那双看似平静却蕴藏着无形力量的深眸,依着宫规和礼数,后退一步,双手合叠于腰间,对着鹿鼎季缓缓地、深深地道了一个万福。

“护国公,”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而诚恳,带着雪后初霁般的清越,“千秋宴上,我……”她顿了一下,如何措辞才能尽意?“当时事急凶险,若非国公爷及时出手……”

她又顿了顿,言辞在舌根辗转,最终觉得再华丽也虚浮,“大恩不言谢。但此恩此德,知漪铭感五内。”

墨漆的马车静静停在道旁。鹿鼎季看着她行完这极其郑重端庄的大礼,听着她话语里那份虽竭力克制却依旧清晰可辨的感激。

他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目光落在她微垂的、显出几分纤细脆弱的脖颈线条上。冬日薄薄的日光给她鬓角细软的绒毛染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边。

她郑重道谢,姿态恭顺到近乎一丝不苟,他本该心安理得地受了。

可下一瞬,她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出乎意料的沉重。

“不必谢我。”鹿鼎季的声音压得很低,唯有她近在咫尺才能听清其中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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