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从皮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证件袋。
他的动作极为缓慢,仿佛手中捧着的是稀世珍宝。
令人诧异的是,证件袋里装着一块染血的手帕,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暗红色,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月山习缓缓打开证件袋,原本深邃的眼睛瞬间变得炽热而疯狂,迫不及待地将鼻子贴了上去。
“啊,金木,想起来吧,回想起来,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啊!”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痴迷。
他猛地深吸两口,脖颈微微后仰,脸上浮现出迷醉的神情:“我们的……”
又吸一口,喉结上下滚动:“我们的……”
每吸一口,他的眼神就愈发迷离,仿佛沉浸在一场美梦中:“sweet memory(甜蜜回忆)!”
“和……sweet harmony(甜蜜和弦)!”
随着呼吸的加剧,他的脸颊变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花语,金木犀……最后的是……最后的是……”
突然,他仰起头,如饥似渴地猛吸一口,双眼瞪得滚圆,布满血丝,脸上的陶醉达到了极致:“……陶醉……香甜啊!mellow(芳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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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内。
雏实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中的咖啡早已没了热气,她轻轻抿了一口,目光不时地望向洗手间的方向,小声嘟囔着:“月山先生好慢啊……”
“小雏实!”
一个清脆又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雏实猛地转过头,只见高槻泉笑意盈盈地站在身旁,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眼神中透着灵动与狡黠。
“高……高槻小姐?!”
雏实惊讶得微微张开嘴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你好,你好。”
高槻泉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大大咧咧地坐在雏实旁边的位置上,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会在这里……”
雏实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脸上写满了疑惑。
“这里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哟!”
高槻泉双手抱胸,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没有灵感、脑袋僵化的时候,我就偶尔会过来呢。今天是和金木先生一起来的?”
“不是,是和另一位哥哥……”
雏实摇了摇头,声音轻柔得像春日里的微风。
“哈啊,哦哦,小雏实真是受欢迎呢。”
高槻泉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出夸张的羡慕表情,“能与小雏实再次相遇,我真是很幸运哟,嘿嘿。”
“雏……雏实也很开心。”
雏实脸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高槻泉突然收起笑容,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雏实。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雏实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握在一起的双手更紧了。
“有什么烦恼的心事吗?”
高槻泉的声音变得温柔而关切。
“不……没有……”
雏实犹豫了一下,声音小得如同蚊蝇。
“小雏实,在隐瞒某些事情的时候,喜欢握起手呢。”
高槻泉嘴角上扬,模仿着雏实的动作。
“不……不知道。”
雏实的脸更红了,眼神开始四处游离。
“这种做法很显眼的哟,之前也有相同的动作。”
高槻泉微微前倾,目光紧紧地锁住雏实,“签名会的那个时候,我问你名字之后,你的视线有些游离,然后就做出了握起手的防御姿势。你并不是在说谎,但是给人一种有所隐瞒的印象。”
高槻泉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温和:“姐姐想问问你的烦恼呢,不如说,请你告诉我吧。”
然而,雏实依旧低着头,沉默不语。
“姐姐我没有用吗?”
高槻泉故作伤心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
“不是的……是雏实没有用。”
雏实终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金木……哥哥好像很烦恼,我想帮他,但是雏实什么都办不到……”
“小雏实,喜欢哥哥吗?”
高槻泉缓缓放下眼镜,目光变得深邃而锐利,“我就不把你当小孩子了哦,我觉得以小雏实的能力,目前确实什么都做不到。”
“……诶。”
雏实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失落。
“短短14年的女孩人生,稳重又亲切的小雏实,肯定是一直被人爱着、被人保护着的。”
高槻泉目光柔和地看着雏实,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金木哥哥肯定也是渴望被人所爱的人,虽然他目光坚定,但眼神深处却透着孤独。我觉得他和小雏实,不是同种人呢。”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歉意:“伤害到你的话,我道歉。但是用温柔的语言来含糊蒙混,我觉得这对小雏实来说太不公平了。”
“……不会。”
雏实咬了咬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现在的小雏实可能无法拯救哥哥。”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雏实低下头。
“但是啊,小雏实,姐姐是个比你大了10岁左右的大婶,可以为你提供一些建议哦。”
高槻泉笑着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雏实面前,“来,给你。这是姐姐的联系方式,工作空闲的时候打我电话,我会接的哟。”
她站起身,从包里拿起一块饼,递到雏实面前:“不过,说到底烦恼这种事情,吃一顿就忘掉了。吃吗,大福饼?”
“不……不用了。”
雏实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嗯?我也算是来取材的吧,不知道什么地方会有灵感嘛。”
高槻泉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当然,烦恼问题我也会认真听的哦。”
高槻泉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准备离开:“那我差不多也该走了,有个地方要顺路去一趟。
每个人都大概有手足无措、陷入死胡同的时候,姐姐会帮你渡过难关的。
所以有困难的话,不用客气,尽管联系我哦,说不定到时候我还挺闲的呢。”
没过多久,月山习终于从洗手间出来了。
他迈着优雅的步伐:“久等了小淑女。”
他一眼就看到了雏实手中的名片,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嗯?那是……”
“……没什么。”
雏实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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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挂酒:月山习的这一段写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