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霆转身看向身后的将士们,目光如鹰般锐利,扫视着众人:“若伊你先带人安置百姓,将灾民们聚集在城中空地上,支锅做饭,多搭些帐篷给他们住,有病的赶紧医治。”他的声音沉稳而果断,充满了掌控全局的气势。随后,他又看向岳统领,“岳统领,你随我来,我倒要亲自会会那苟知府。”
羽青玄在一旁听了半天,早就对那苟知府的恶行恨之入骨了,眼中怒火熊熊燃烧,急切地说道:“师尊,让我与你同去,我一剑削了他吃饭的家伙。”羽青玄许是和那张猛接触的多了,连说话都像个强盗。
燕景霆微微皱眉,目光坚定而沉稳地看着羽青玄,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青玄,你暂时留在这里帮你师娘。为师这次要亲自出手。襄阳城百姓受苦已久,这等恶徒,为师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也让这城中百姓知道,朕绝不会姑息养奸。”
老伯见燕景霆要走,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连忙起身,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陛下您没来过襄阳城吧,不如我带您去衙门。我熟悉这城里的路,能走得快些。”燕景霆看着老伯摇摇欲坠的模样,本想劝他留下好好休息,可迎上老伯那坚定而充满期望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从一旁的将士手中接过一根木棍,递给老伯,轻声说道:“老伯,您慢点走,有什么不舒服就说。”
老伯感激地看了燕景霆一眼,接过木棍,拄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挺直了些佝偻的脊背,便在前头带路。燕景霆小心翼翼地扶着老伯的手臂,和众将士紧随其后。
一路上,老伯每遇见一个灾民,都会激动地提高音量,用那沙哑却充满力量的声音喊道:“皇上亲自来救咱们啦!皇上亲自来救咱们啦!”那些原本眼神黯淡、满脸绝望的百姓们,听到老伯的呼喊,纷纷抬起头来,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当看到燕景霆身着的帝王服饰,以及他身旁浩浩荡荡的将士队伍时,他们的眼中瞬间涌起了希望的光芒。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姓们纷纷跪地,对着燕景霆磕头致谢,跪拜之声不绝于耳,在这破败的街巷中回荡。有的百姓激动得泪流满面,泪水混着脸上的尘土,留下一道道痕迹;有的百姓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感恩的话语;还有的百姓拉着自己的孩子,指着燕景霆,告诉他们这就是来拯救他们的皇上。
燕景霆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百姓们如此淳朴,历经苦难却依然对朝廷抱有希望,而那些贪官污吏却如此狠心,不顾百姓死活。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彻查此事、严惩恶人的决心。他微微抬手,示意百姓们起身,声音洪亮地说道:“百姓们受苦了,朕定会还你们一个太平盛世,让你们不再受此磨难!”说罢,他扶着老伯,加快了脚步,向着衙门的方向走去。
众人行至衙门前,看着那紧闭的府衙大门,仿佛是一道横亘在正义面前的阻碍。老伯微微喘着粗气,手指颤抖地指着衙门,对燕景霆说道:“陛下,这里就是苟知府的府邸。”燕景霆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岳统领见状,怒目圆睁,大喝一声,飞起一脚便将那朱漆大门踹开。“轰”的一声巨响,大门应声倒地,木屑四溅。门内几个衙役正忙着在院中搬出一袋袋粮食晾晒,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和动静吓了一跳。
他们刚要发作,转头却见来人一身金甲,威风凛凛,尊贵之气扑面而来。再看他身后,是浩浩荡荡、装备精良的士兵,个个眼神锐利,气势如虹。衙役们不由得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扑通”“扑通”几声,几个衙役纷纷跪地,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额头紧贴地面,大气都不敢出。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些的衙役,声音颤抖地说道:“大……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大人驾到,还望恕罪啊!”
燕景霆稳步上前,眼神冰冷地扫视着这些衙役,缓缓开口道:“苟知府何在?这些粮食又是怎么回事?如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定不轻饶!”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衙役们感到喘不过气来。
那几个衙役发现是皇上驾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的尿意上涌,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犹豫了片刻后,其中一个衙役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回陛下,苟知府他……他在后堂。这些粮食……是苟知府吩咐我们晾晒的,说是……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燕景霆冷声道:“带路!”那几个衙役双腿打着哆嗦,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他们不敢有丝毫耽搁,战战兢兢地在前面引路,带着众人向后堂走去。
一路上,但凡遇到的人,都被岳统领一声令下,如老鹰捉小鸡般迅速拿下。士兵们动作干脆利落,不一会儿,沿途的家丁、仆人等都被制服,乖乖地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来到后堂,只见屋内装饰奢华,绫罗绸缎挂满墙壁,各种奇珍异宝摆放得到处都是。那苟知府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雕花太师椅上,双眼微闭,一脸惬意。一旁两个衣着艳丽的丫鬟,正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一颗颗地喂到他嘴边。
燕景霆看到这一幕,原本铁青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整个后堂都焚烧殆尽。他紧握的双拳因为用力过度,指节泛白,手臂上的青筋也暴突起来。帝王的威严在这一刻被彻底激怒,他大喝一声:“好你个苟知府!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你却在此贪图享乐,简直罪不可赦!”声音如洪钟般在屋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那苟知府被这一声怒喝吓得一激灵,猛地睁开双眼。当他看清眼前站着的竟是身着龙袍的燕景霆时,瞬间面如死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里的葡萄“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他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发软,根本不听使唤,只能像滩烂泥一样瘫在太师椅上,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浸湿了他的衣领。
燕景霆还没下令,一旁的将士们目睹着苟知府的奢靡之态,又想起城中百姓的悲惨遭遇,早已控制不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只见他们双眼通红,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去,动作迅猛而有力。那苟知府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几个将士死死按住,双手被反剪到身后,麻绳如蛇般迅速缠绕,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他疼得龇牙咧嘴,脸上露出惊恐与绝望的神色,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声。
燕景霆看着被捆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苟知府,眼神中满是厌恶与愤怒,冷冷地说道:“你这府内倒是气派,比我那养心殿不遑多让。如此奢华,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给我搜!我倒要看看,你是贪了多少!”
他的话音刚落,众将士立刻领命行动起来。他们迅速散开,在这奢华的府邸中四处搜寻。有的将士直奔库房,有的则冲进各个房间,翻箱倒柜,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时间,府内响起了各种物品被挪动、碰撞的声音。
苟知府这时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犯下的罪孽即将遭到清算,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裤子瞬间被失禁的尿液浸湿,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他不住地磕头求饶,声音尖锐而凄惨:“陛下饶命啊!陛下开恩!小的知道错了,求陛下给小的一个机会……”
燕景霆皱着眉头,嫌他聒噪,厌恶地摆了摆手:“把他嘴堵上,听着心烦!”一旁的士兵早就对这贪官恨之入骨,听到命令,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靴子,扯出几天未洗、散发着刺鼻恶臭的裹脚布,径直塞进了苟知府的嘴里。苟知府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极度的痛苦和恶心,身体拼命挣扎着,却被士兵们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不多时,士兵们如同疾风般在宅子里四处搜寻,将各个角落翻了个底朝天。很快,金银珠宝、古董字画等值钱的东西被纷纷搬了出来,堆满了整个院子。阳光洒在这些宝物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岳统领粗略估算了一下,脸色凝重地说道:“陛下,这些财物价值不菲,可抵白银百万两!”
燕景霆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财富,心中涌起一阵愤怒和悲凉,不禁感叹道:“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看来还是小瞧了这些贪官。苟知府这些年没少享受啊,不知有多少百姓因此受苦受难!”说罢,他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命人将苟知府押出去,声音冰冷而坚定:“押到城中,交给百姓们审判。”士兵们得令,像拖死狗一样将苟知府拖出院子,他的身体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