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屋里到底还是留下了不少有人生活的痕迹。
一起来的公安也有经验,一看就知道。
“看起来人刚走没多久。”
温浅有点懊恼。
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那公安想了一下。
“到钢铁厂就两条路,一条是我们过来的那条。”
“另外一条则是前面的村子。”
“这些人肯定不是从我们过来那条路走的,现在只能去村子问问。”
留下几个公安在厂房里开始搜索。
其他人则去了前面的村子。
但是村子里大爷大妈都说没看到生人过来。
这时,温浅和那公安的目光,都放到了山上。
因为温浅是那些人贩子,这个时候,肯定不会去人多的地方。
人多眼杂,也容易出事。
不如钻进大山里,等风声过了,在偷偷的走人就是了。
温浅看那公安,“他们带着人肯定走不远。”
意思就是要进去上搜了。
到了这个这个时候,搜肯定是要搜的。
公安立刻安排了进山。
到了这时候,温浅再去就不方便了。
所以温浅便被留了下来。
而刚好这时,罐头厂留下那些人也赶了过来。
公安们要进山,而且现在天色已经快暗了,温浅只能先回去。
带队过来的公安不放心温浅自己一人回去,就要安排人跟着她。
被温浅拒绝了。
“你们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找到他们的希望,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温浅不能那公安说话,便蹬上了自己的自行车先走了。
那公安没办法啊,只能让人全部进山。
温浅刚进家属院,便看到裴宴洲开着车子出来。
“阿浅!”
裴宴洲降下车窗。
温浅看他的样子,像是要出去找自己的,便道,“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温浅骑着自行车到家门口,裴宴洲的车也开了进来。
孟嫂已经走了。
桌上是做好的饭菜。
“怎么回事?孟嫂说你们今天出去遇到人贩子了?”
裴宴洲拉过温浅,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看温浅并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我们先吃饭,饿死了。”
温浅今天一个下午都在外面跑,又来回蹬着自行车跑了和好几趟,体力消耗的太快,现在已经很饿了。
裴宴洲忙给温浅装了饭,又打了小半碗汤。
“你慢点吃。”看温浅吃的有点快,又端着汤,“来,喝口汤。”
温浅就着裴宴洲的手喝了口汤,又扒了两口饭,吃饭的速度这才慢了下来。
她将今天下午去罐头厂旧址,然后进去厂房,又发现了那些人的事说了一遍。
裴宴洲听说公安已经过去了,这才点点头。
“你去罐头厂干什么?”
温浅顿了一下,便将自己今天在家属院边上看了看,又打听过了,哪里有适合当家属院的点这事给说了一遍.
“我是想着,家属院这样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
“各种纷争很多不说,也会影响大家的团结。”
“说,这些家属若是生活的不好,对你们部队的军官来说也有影响不是?”
温浅将自己的想法一一的和裴宴洲说了一遍。
最后总结道。
“别说,这个镇子适合当部队家属院的地方也就是那片了。”
虽然那边楼都旧了,但是如果推倒了重新盖,只要进度快一些,还是没什么很大的问题的。
“再说了,那边在山脚下,如果军嫂们想要种点菜,也不要用花盆了,去山脚下开一些地出来就是了。”
裴宴洲看着文倩侃侃而谈,眼里温柔的都快要滴出水了。
温浅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她面色一红。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裴宴洲给给温浅夹了一筷子的菜。
“当然是因为我媳妇好看啊。”
温浅:.....
“贫嘴!”
“阿浅,我们明天就去扯结婚证吧?”
温浅:......
这人怎么忽然就说到扯证上头去了?
裴宴洲放下碗,牵住了温浅的手,“我们扯了证之后,你想在这里办酒还是回去办酒都可以。”
裴宴洲只知道,这么好的媳妇。
他希望立刻马上,就能抱回家。
“如果你觉得想要回去京海办酒,那我们年底就抽时间回去一趟。”
“若是你想在这办,我就让人将你外婆和老头子他们都接过来,你说呢?”
温浅是真的没想到裴宴洲的思维竟然跳跃的这么快。
“怎么忽然就想到扯证上了?”
他们不是在说今天的那伙疑似歹徒的人吗?
裴宴洲一看就知道温浅这是又想逃避。
“我不管,明天我们就去领证。”
“然后办酒的事你可以慢慢想。”
温浅:.......
“怎么?阿浅你不想和我扯证啊?”裴宴洲面上有点受伤。
那倒也没有。
只是裴宴洲忽然提起这个,而且明天就要领证,温浅觉得有点忽然而已。
裴宴洲想到什么,忽然道,“你等下。”
他冲到了楼上,没一会,又从楼上跑了下来。
“你看看这个。”
裴宴洲将一个大红色的丝绒盒子推到了温浅的面前。
“这是啥?”
“你打开看看。”
其实,温浅再看到这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当看到裴宴洲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的时候,温浅还是将小盒子拿了过来,然后小心的打开。
里头是一枚钻戒。
“我听那些留过洋的人回来说什么,国外很多人求婚都用钻戒的。”
“虽然我觉得这东西还没有黄金看的顺眼。”
“但我想着,你的黄金都可以用斤来称了,所以肯定不稀罕黄金。”
“这个,你喜欢吗?”
裴宴洲无比紧张的看着温浅。
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温浅看着面前的这枚钻戒,眼睛忽然湿润了起来。
前世,她给萧家当了一辈子的牛马,被说钻戒。
萧迟煜就连一个黄金的戒指都没有送过给自己。
而现在,裴宴洲不仅早将自己的身家都给了自己。
现在还买了在这时候的人看来,只是样子货的钻戒来求婚。
温浅觉得,如果自己再矫情的话,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裴宴洲没想到吗,温浅竟然哭了。
她一哭,裴宴洲瞬间便慌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