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当然不是吃哑巴亏的性子。
当着大家的面,将江晚今天过去撒泼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听到最后,裴宴洲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现在更冷的像是冻僵的寒冰。
“将人带下去,先关五天的禁闭。”
“是!”
江晚豁然抬头。
“汝,汝不可.......”
可惜,她根本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人就被警卫员给拖了下去。
冯干事........
他不着痕迹的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又往后退了两步,希望裴首长没有注意到他。
可惜,温浅又对裴宴洲道。
“宴洲,这位领导说打人是犯法的,哎呀,我不会被人给抓起来吧?”
裴宴洲顺着温浅的视线看去,却刚好见到冯干事心虚的脸。
冯干事:.....!!!!!!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是说....
“你的意思是想和稀泥,然后将这事轻易的揭过去,让我吃哑巴亏,对吧?”
冯干事根本不敢说话。
温浅又道,“现在,我就想知道为什么投诉信会到一个小小的勤务兵手上。”
“然后一个勤务兵,又凭什么可以闹到堂堂一个首长的家里去?”
“就这样,你还想轻轻带过?”
冯干事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很好奇,冯干事凭什么会觉得我会息事宁人的?”
“哦,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和你们的裴首长是无媒苟合?”
冯干事嘴唇颤抖着,恨不得直接给温浅跪下了。
我的姑奶奶哎,您能不能少说两句啊?
这下不管是冯干事,就是其他的几个干部也都眼观鼻鼻观心的,一个个和鹌鹑一样,好像连喘气的人都没有了。
裴宴洲也是觉得很好笑。
“谁是告诉你们我和我媳妇没有结婚证的?”
“还是说你们也亲眼看看我和我媳妇的结婚证才可以?”
“不不不,不不不。”
“不是不是。”
“不不不。”
在场的人,大家心里都恨死江晚了。
真是个害人精啊!
好端端的,谁敢闹到首长的家里去?
还要看首长的结婚证?
是不是嫌自己的日子太好过了?
自己觊觎裴首长就算了,现在落的大家都吃了瓜落!
真是个害人精啊!
可裴宴洲的话却还没有完。
“至于投诉信为什么会在一个勤务兵的手上,你们谁给我一个解释?”
冯干事为首的几人,一个个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裴宴洲不想将时间浪费到几人的身上,转头看温浅,“媳妇你先回去,下午我让江晚带江晚过去拿着大喇叭道歉。”
虽说他们的结婚证没有必要拿出来给外人看,但江晚道歉这事还是有必要的,否则温浅若是真的被误会,日后在家属院也会被指指点点。
这是裴宴洲不可以接受的。
温浅当然也知道,江晚的惩罚不会只是关禁闭五日就行。
这次江晚肯定是在部队待不下去了的。
就是不知道江晚故意接近裴宴洲为的是什么。
如今又从部队离开了,只怕她也会乱了分寸。
温浅接招就是。
于是温浅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
裴宴洲让警卫员再送温浅回去。
温浅回到家属院,果然不少人看到温浅都眼神有点奇怪。
想来是上午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
“夫人,您回来了。”
孟嫂佩服的看着温浅。
实在是看不出来啊,平日里文文静静的首长夫人,竟然力气这么大,几巴掌就将闹事那人的牙都给打掉了几颗,啧啧。
温浅坐在屋里想了一会,忽然起身又站了起来。
“孟嫂我出去一下。”
温浅去了国营饭店。
一个多小时后,温浅才从国营饭店出来。
然后坐了去县城的班车,回来时,提着几个大袋子。
回到家,裴宴洲竟然已经在家了。
“阿浅,你去哪里了?”
温浅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沙发上。
“我去买了些东西,你怎么回来了?”
孟嫂已经做好了晚饭。
“夫人,您是不知道,刚才那个闹事的那个女人来过了。”
“她拿着一个大喇叭,一边哭,一边道歉,说她猪油蒙了心了,竟然败坏首长夫人的名声,啧啧,您不知道,围观的那些人唾,唾沫星子都快把她淹了,啧啧真是大快人心啊!”
温浅这才知道,原来下午江晚已经过来道歉过了。
可惜啊,自己竟然没有在家里。
孟嫂走后,裴宴洲一把将温浅拥在了怀里。
“对不起阿浅,你受委屈了。”
温浅摇摇头。
她有什么好受委屈的。
她就怕这事对裴宴洲有影响。
被江晚这么一闹,只怕有的人还真以为自己和裴宴洲是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虽说裴宴洲过来这,就是为了接手这里做准备的。
但毕竟他上头可是还有一个等着退下来的一老首长。
这人只要一天没有退,裴宴洲做什么就都要小心一些。
裴宴洲又说起了对江晚的处置。
“江晚这次的行为很是恶劣。”
“部队已经对她做出了处置,开除军籍,等五天的禁闭完,她就要离开。”
虽然看起来,江晚只是离开了部队。
但是档案上留下来的污点,可是会一辈子跟随着江晚。
以后不管她去哪里,都不会有人敢用这样的人的。
江晚的一辈子,其实也算是毁了。
以后只要是正经的单位,没有一个单位会用她。
虽然如此,但温浅一点都不可怜她。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江晚敢这么做,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这事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温浅担心的看裴宴洲。
裴宴洲摇头。
“这点小事,我根本就不看在眼里。”
其实,温浅不知道的是,今天下午,老首长就找过了裴宴洲了。
不仅旁敲侧击的问了这事,还让裴宴洲有时间可以去看看他孙女。
而且老首长的孙女,就是上次夜里搜山,盯着救了裴宴洲名头的那个女人。
裴宴洲当然不会随便认下什么救命之恩。
他将那天的事和老首长说清楚,然后重点说了,自己因为那个女兵差点受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