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躺在了房顶,没有往下看。
很快,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大哥,人呢?”
下面静了一下。
“看房顶!”
显然,床上的那个椅子,和破了一个洞的房顶,都昭示着,原来应该关在这里的人,现在从房顶那边逃跑了。
“追!”
两人的脚步声远去。
温浅趴在房顶,看到两人分开,一左一右的分开跑了。
她想了一下,跳下房顶,朝着比较壮硕那人的方向跑了过去。
没一会,温浅看到那人又远远的往回走。
在那人刚看到温浅的时候,温浅脚底被绊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站住!”
温浅刚爬起来想要跑,身后的人却没一会便追了上来。
那看温浅扭了脚,想要跑却站不起来的样子,狞笑着走了过来,“你跑啊,臭娘们,我让你跑!”
那人伸手就要去薅温浅的头发,可惜,在弯腰下来的时候,手还没有碰到温浅的头发,便忽然感觉腰间一凉,他下意识的低头,便看到那个正从他的腰间抽回了手。
“臭婊......”
他还想再说话。
可是却浑身发软,最后膝盖跪到了地上,就像软脚虾一样,浑身发软的瘫在了地上。
温浅用脚尖踢了踢男人。
看到他只有眼珠子能动,这才在周围扫了一圈。
温浅将男人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又撕成一条条的,将男人的手脚分别捆了起来。
没一会,温浅看到另外那个瘦猴也从一边又找了回来。
温浅从衣兜里掏出弹弓。
本来她还想着,过段时间又去山里看看,所以才将这弹弓带了过来,倒没想到刚好现在用上了。
瘦猴远远的便看到了温浅。
没一会,走近了一些,便又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男人。
“大哥?”
他喊着就要冲上来,没想到那个女人却忽然举起什么朝他射看来,瘦猴只感觉膝盖一阵钻心的疼,便下意识的抱着膝盖滚到了地上。
温浅收了弹弓,刚走近,便见到瘦猴抱着洗猴往后退,想要跑。
温浅抡大石头,对着瘦猴另外一个膝盖,又“啪”的一声砸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瞬间,男人的喊叫声响彻云霄。
温浅将来瘦猴的手脚也给捆了起来。
天色要暗了。
只怕一会还会有人要来。
这两人温浅是带不走的,只能将两人的臭袜子给脱了下来,然后团吧团吧塞到了两人的嘴里。
闻着嘴里臭袜子散发出来的恶心味道,瘦猴只觉得胃里翻滚,天都要塌了。
为了不被发现,温浅分别将两人拉远了一些,然后塞到一个草丛里。
为了防止两人跳着逃跑,温浅用山里的树藤,直接将两人捆到了草丛里的一颗大石头边,她这才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温浅不知道是谁将自己掳到这的。
而且一会还会不会有人来,所以温浅并不敢继续待这里。
她只能按照自己刚才走来的记忆往外走。
果然,走了十多分钟,她这才又回到了刚才两个军人停车的地方 。
此时吉普车自然是已经不在了的。
温浅只能顺着这条道往回走。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
此时裴宴洲还未回家。
今天本来是部队的大演习。
按照正常的程序,演习完大家就可以回去了。
但没想到有人在演习的时候受伤,而且还伤的挺重的,这个时候裴宴洲自然不能回去。
等了解完伤者的伤势,裴宴洲又在部队吃完饭,回到家的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孟嫂一直在大门口处等着。
一看到裴宴洲的车子回来,便打开了铁门。
一看只有裴宴洲从车上下来,孟嫂很是奇怪。
“首长,夫人没有和您一起回来吗?”
裴宴洲:??
“阿浅去哪里了?”
孟嫂一愣,
“夫人不是被您接走了吗?”
裴宴洲心里哦一沉,“到底怎么回事?”
他什么时候让人接阿浅走了?
孟嫂一看裴宴洲的架势,好像并不知道温浅去哪里了一样,她也慌了起来。
“就是,就是下午,来了一辆车,两个人,说是,是说您派来的,让接她去部队啊。”
孟嫂语速飞快的将温浅被接走的事说了一遍,“夫人让我将东西拿进来,然后就走了呀。”
裴宴洲面色难看。
一辆军车。
两个军人。
确实轻而易举的让人放下警惕。
他一言不发的的转身便走。
孟嫂担心的看着车子又开了出去。
“哎哟!”
“这都什么事啊!”
明天可就是两人结婚的日子啊!
裴宴洲找人查过。
说车子出了城。
然后就再没有然后了。
这时候可没有监控什么的,想要知道人被拉到哪里去了,简直难上加难。
小戴和小刘分别开了一辆车出城了。
裴宴洲自己也开了一辆车。
温浅被不明人员带走的事,裴宴洲并没有多声张。
对方是什么人,什么目的,他一概不知。
这个时候,就算是报警也解决不了多大的问题。
反而可能会让人有机会浑水摸鱼。
他只能祈祷温浅有医术防身,如果出其不意,一般人还伤害不了她。
但是只要想到,温浅现在不知道哪里,而且很可能正处于危险当中,裴宴洲心里一股暴戾的情绪便恨不得毁了世界一般。
如果阿浅没事还好。
若是有事,裴宴洲一定会将这里搅的天翻地覆!
出城后,大概四十多多分钟。
他们面前一条分岔路。
一条是去省城的,一条是去山里农场的。
裴宴洲让小戴和小刘往省城那边走,他自己则拐了一个弯,去了山里那条路。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
路上一片漆黑,几乎可以说算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又开了半个多小时,裴宴洲远远的便看到了前面有车灯。
等两车交会时,裴宴洲看到这竟也是一辆军车。
他看了眼开车的人,不认识。
他收回视线,又继续往前开。
而且裴宴洲没有发现的是,前面交汇过去的那辆车走后,从后座坐起来一人。
那人转头看了裴宴洲的车子一眼,面上的神色又是惊慌又是冷然又是不屑,最后只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