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你送祝福，我接受了，不必牵扯到礼物。我们不是那种在对方生日时，要互送礼物的关系。”祁空淡淡地道。
他话里的拒绝意味相当的明显了，并且是相当的不留情面了，连一直假装没有偷听八卦的服化师都听出来了。
她偷偷地瞄了眼棠沁。
小姑娘估计是没被人当面拂了面子拒绝得这么彻底过，脸又青又白的了。
服化师在心里叹了口气。
就她那点小心思，在祁空面前根本不够打的。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不懂得见好就收，非要让祁空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棠小姐还不去做准备吗？马上就要开拍了。”祁空淡笑着提醒，只是眼里凉薄一片。
棠沁收起心里的委屈和羞耻，努力笑道：“既然祁空老师不想收礼物，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但还是祝祁空老师生日快乐。我不打扰了，也去做准备了。”
祁空点了点头。
棠沁走后，服化师给祁空化完了妆，祁空让她也走了。
化妆室里只剩下他和钟滨了。
“你拿到俞芹的联系方式了吗？”祁空问钟滨。
“我找闪少那边拿到了。我编了个理由，他们毫不怀疑的就给我了。”钟滨道：“闪少那边还跟我说，俞芹是帝大大三的学生。就是不知道她那个戴皮卡丘面具的朋友，是不是也是帝大的。”
祁空不置可否：“你先跟俞芹联系，想办法拿到她朋友的照片和姓名，以及一些相关信息。”
“好。”钟滨顿了下：“不过，祁哥，你为什么对俞芹的朋友这么感兴趣啊？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最后几个字，钟滨没敢说出来。不过他的意思，祁空猜都能猜到了。
祁空眼里情绪莫测，没有说话。
钟滨这个打工仔，也没胆量继续打探老板的八卦。
他自己化解尴尬：“我一会就加俞芹的微信，争取多问出一些她朋友的信息。”
祁空“嗯”了一声。
昨晚在生日会上，皮卡丘女孩说出“你早餐经常吃的东西”“你和朋友聚会经常玩的游戏”时，他的心就有点乱了。
他很确定，他从没在采访上说过，他早餐经常吃面，和朋友聚会时经常会玩斗地主。
那么，皮卡丘女孩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只有这一点让他疑惑也就罢了。她和女鬼相似的身材、相似的声音，这三点掺合在一起，让他不得不怀疑她的身份。
他甚至都开始觉得，她戴着面具，并不是因为过敏。
他昨天原本打算让钟滨拖住她，或者把她带去他的休息室，等他签完名了去了休息室，找借口摘下她的面具，一睹她的真容。
可是，照钟滨说的，她非常的警惕和冷淡，冷淡到一点都不像他的粉丝。
这一件件事情叠加在一起，让他越发的怀疑，她会不会是女鬼。
但是有时候，他又会自我否认，觉得他的怀疑太荒谬了。
女鬼怎么可能还活着？
可是，当时女鬼突然出现在他家里这事，本身就是很荒谬、无法解释的。
那他现在再荒谬一把、确认一番，也算是打个平手了。
……
帝城大学宿舍。
俞芹洗完澡出来时，扫了一圈宿舍，没见到棠蔓的人。
她问另一位舍友：“棠蔓还没回来？”
“没有。”舍友趴在床上，一边吃着薯片，一边在追剧。
“都快十点了，还没回来，她去干嘛了啊。”俞芹嘀咕着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打算跟棠蔓发消息。
她刚点开微信，便注意到了通迅录的右上角，多了一个红色的“1”的消息提示。
俞芹点进去，有新的好友添加申请。
是钟滨发来的。验证消息那还写着：俞芹，我是祁空的助理钟滨。
俞芹愣了愣，没想到真被棠蔓说中了，钟滨还真的来找她了。
不过，也许钟滨加她是因为其他事呢？她不能太先入为主了。
俞芹点了通过，和钟滨的聊天框上，立马就显示出了“对方正在输入”。
俞芹：“……”
钟滨一直在看微信？
钟滨：【你好啊，俞芹，我是钟滨】
俞芹发了一个你好的表情包过去。
钟滨：【我找闪少要的你的联系方式，加你主要是有点事想问你】
俞芹一面打着“嗯嗯，你说”，一面在心里想，钟滨倒够诚实。他要是不说，她也会问他从哪弄到的她的联系方式。
钟滨：【昨晚祁空的生日会上，和祁空一起玩游戏的戴皮卡丘面具的女孩，是你的朋友吧？】
俞芹：【嗯嗯，是的】
钟滨：【她和你一样，也是帝大的吗？】
俞芹看着钟滨发过来的消息，冷笑了下。
还真被棠蔓猜中了。
这就开始套消息了？
俞芹：【和你有关系吗】
钟滨：【哈哈，和我真没什么关系，还是因为那件事，她是祁空的老粉，祁空一出道她就关注祁空了，昨晚玩游戏又和祁空配合的那么好，一看就是平时一直都有在关注祁空。祁空特地准备了一份小礼物，想送给她，感谢她这些年对他的支持】
俞芹：【哦，我给你一个地址，你直接填我的联系方式就行。我可以帮她代收】
钟滨：【这样……不太好吧。虽然你们俩是朋友，但还是她本人签收比较好吧？】
俞芹：【我帮她签收就行了】
钟滨从俞芹发过来的消息里，明显的感觉到了俞芹对他的防备。
昨晚这一招对俞芹明明还是有效的啊，今天怎么就成这样了？
他是不是该换个策略了？
钟滨：【行，你签收也可以。但是我要怎么确认，你朋友确实收到了东西咧？】
钟滨：【不如这样，你朋友收到了，能让她和包裹一起拍张照片发给我吗？我也好跟我老板交差，证明我确实把礼物快递给她了】
俞芹：【可以】
到时候让棠蔓戴着皮卡丘面具和包裹一起拍一张就行了……
钟滨看到俞芹回答得这么爽快，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很快发现了盲点。
钟滨：【你别让你朋友戴着皮卡丘面具和包裹一起拍啊，这样我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她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