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能春节归家已是难得,若不能回来,何雨柱也不会主动追寻。
放下心事,他与南易继续钻研鲁菜,技艺突飞猛进,经验值也稳定增长。
三线建设启动时,许多人奔赴那里,虽然四九城并非主战场,但也有一些人去了,因那边机会更多,加之大量失业青年南下,就连轧钢厂也流失了一批工人。
刘海中家的刘光齐属于首批前往者之一,春节期间他带着妻子和女儿返乡探亲。
他提及那边情况,何雨柱明白,这将是最后一次见面,此后刘光齐再未归来。
刘海中喜形于色,长子投身三线事业,前程似锦,说不定还能步入仕途。
易家夫妇和老太太,加上秦家一家人一起过春节。易中海目前还没有合适的养老伴侣,秦淮茹虽未明言,却一直维持着与易家的关系。
她一直在等易中海主动提出。
然而易中海总觉得这事不妥,毕竟秦淮茹是女人,而棒梗虽然是个男孩,但他能否照顾好自己的晚年呢?
不过,他在过年时还是购置了不少好东西,秦家也因此能享受几天美味佳肴。
傻柱的离去对易家来说也有好处,没有了那些奢侈消费的习惯,他们已经适应了简单的饮食,偶尔吃一顿好的反而能增加幸福感。
就这样,1966年到来了,外部环境发生了变化,轧钢厂的情况也随之改变。
……
“柱子来了?”
大领导的妻子见到何雨柱,热情地邀请他进屋。
“今天来的人多吗?”
何雨柱问。
“不算多,不到十个人,你看着安排吧,菜都已经买好了。”
大领导的妻子回答。
何雨柱走进厨房看了看,“其他都挺好,这肘子稍差点儿,需要提前处理一下,我们几点钟吃饭?”
“哎呀,这个我真不知道,他们还要看电影,放映员也是你们厂里的。”
大领导的妻子想了想,“我去看看,你们杨厂长带人来了没有。”
何雨柱点头,同时心里也在思考,这是剧情中的事,许大茂应该不会再多说什么了,不过关于放电影的事估计也不会多找他。
毕竟内部影片不多,大领导也没看过几次,他已经待了好多年,总共也没见过几回。
这风已经在吹了,其实早就有了,只是不太明显,而今天将会变成一场飓风。
今天跟许大茂说这些,一方面希望能平息一些,以免将来遭殃,毕竟要是许大茂再跳出来,到时候他可能不会放过自己。
另一方面,他也看到了许大茂的转变,这时候拉他一把,所以今天多说了几句。
何雨柱摇摇头,这不关自己的事,他也没那么高的地位,他依然保持着工人的身份,工人永远是老大哥!
不过这事没折腾几年,前两年最热闹,后来大家发现又要挨饿了,于是都安静下来了。
许大茂来了,看着这里的房子有点眼红,这是多大的领导啊?
当何雨柱从厨房出来准备放映设备时,许大茂正站在客厅里,“大茂!”
“柱子?你怎么在这里?”
许大茂一愣。
\"你负责放映电影,我来做饭!\"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这事我已经干了不少年,这里的一切都是机密,记住……只管放映电影,什么话都别说,就当你是个哑巴!\"
许大茂连连点头,他没想到何雨柱竟在这里做饭,而且像是轻车熟路的样子。
他之前完全没察觉到,何雨柱一直待在第一食堂,从未离开过,谁曾想还认识这么大的官儿,这人实在……
许大茂又想起自己的妻子,再看看何雨柱,果然厉害,默默无闻却底气十足。
\"我听你的,装作看不见、听不到、不知道!\"许大茂说道。
\"这就对了。放映结束后到厨房来,我给你留点吃的,我们一起吃完了再走。\"何雨柱点点头,转身回去。
这次许大茂没有被赶走,而是放完片子后自己收拾东西,一声不吭。
杨厂长十分满意:\"大茂,柱子在这儿呢!\"
\"去厨房吃点东西再走!\"
\"好的,听您的话。\"许大茂来到厨房,发现何雨柱已经准备好了。
坐下后他才开口:\"柱子,我真没看出来啊!\"
\"你在这里做这么久都没人发现?\"
\"那要是让人知道了怎么办?\"何雨柱笑着压低声音说:\"大茂,我觉得你现在发展挺好,所以才提醒你,现在局势不太明朗,乖乖放电影就行,其他事别掺和。\"
\"明白了?\"
\"什么意思?\"许大茂问。
\"别管什么意思,到时候你就懂了。\"何雨柱答道:\"遇到事情想想你老婆孩子,你们一家几口?\"
\"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做事必须深思熟虑,千万别妄图一步登天,否则会摔得很惨。\"
许大茂摸着下巴,何雨柱不愿多说,但如此谨慎肯定不是小事。何雨柱常为领导做饭,这些领导地位应该不低,他知道的事情想必不少。
\"好,听你的。我就安安心心放电影,家里的孩子们也开始上学了,压力确实大了起来。\"
\"我家老五还小,我要努力工作。\"
\"这样想就对了,兄弟我不会害你。\"何雨柱看着许大茂,这小子确实是主角命,梁拉娣给他生了个儿子。
这一家子个个喜笑颜开,尤其是许大茂,得知有了儿子,简直乐开了花。
不过他没忘何雨柱的叮嘱,这些年对另外四个孩子也当亲生般对待,因此并没有厚此薄彼。他依旧扮演着严厉的“黑脸”
,梁拉娣则继续做慈祥的“红脸”
。
这种方法非常奏效,毕竟他是继父嘛!
亲生母亲可以管得严一些,他这个继父就该护着点,这样相处起来自然融洽。
这种技巧对付成年人绰绰有余,更别说几个孩子了。
……
飓风终于席卷而来,四九城顿时热闹非凡,而何雨柱依然维持着他一贯的生活节奏。
文丽如今轻松了不少,学校停课让她得以喘息,何雨柱提醒她保持沉默,只需静静听即可。
南易不受影响,倒是他的岳父岳母被停课了。不过他们的情况不算糟,作为归国华侨,只是不让上课罢了。
南易受到李怀德的重用,宫廷菜也成功出锅,岳父很高兴,邀请老友来家品尝,之后的事情南易就不清楚了。
在冉家,南易说道:“爸、妈,既然不能教书了,不如退休吧,留在家里带孩子不是更好吗?”
“秋叶还能再就业,这事我去跟李副厂长聊聊,红星小学属于咱们厂附属单位,他的话管用。”
冉父叹了口气,“幸亏有你,不然我们可能要下乡了。”
“我的成分也不好,若非李副厂长需要我,我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南易接着说,“现在家里正缺你们的工资,况且秋叶又怀孕了,这岂不是正好?”
“行,明天我们就去问问能否退休。”
冉父说道,“不成的话就辞职,哪怕去扫地,这也太丢脸了。”
……
厂里,杨厂长被调去扫大街,但厂里实行双轨制。
李怀德虽是副厂长,但厂里成立革委会,他任主任。
即便杨厂长扫大街,他仍是厂长,这时代怪事不少,大院里也有些变化。
像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放、阎解旷都活跃起来,刘海中也在思索着什么。
礼拜天,何雨柱一家又回到了大院。如今何雨水已经出嫁,她的小屋还得靠文丽来整理,这个地方要么留给文丽,要么给何大清。
就在这个时候,刘海中召开了全院大会。这事他事先跟阎埠贵商议过,阎埠贵这个人精于算计,自然对此表示赞同。召集众人后,他们马上就要对易中海发起挑战。
“老易,外面现在闹得可欢腾了!”
刘海中说道:“别的地方也都这样,唯独咱们大院落下了。”
易中海皱眉道:“你是说墙上的那些东西?”
“没错,我们也该跟着动起来了!”
刘海中理直气壮地说道。
大院里的居民都静静听着,没人发表意见。许大茂这时看了何雨柱一眼,南易也一样。
他和冉秋叶礼拜天也回来了,毕竟这房子需要维护,同时也能利用闲暇时间和何雨柱探讨菜谱。
他们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明白自己在大院里分量不小,只要他们三个站出来,刘海中就没戏了。
不过现在要不要站出来呢?
“外面怎么样我不关心,但大院里是要过日子的,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合适吗?”
易中海说。
他在养老问题上有诸多困扰,但在其他方面却很靠谱,他就是看不惯外面的事儿。
“老易,你这话可不对啊!”
刘海中瞪着眼睛。
易中海反应过来,确实不该这样说,“行,那我……”
还没等他说完,何雨柱开口了,“二大爷,您想上进我没意见,不过我有个问题要问。”
“嗯?”
刘海中疑惑地看着何雨柱,这何雨柱不是跟易中海不对付吗?
怎么这时候插话了?
“你问吧。”
刘海中不解地问。
何雨柱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红本,“既然您要领着我们进步,那您能把这个背一下吗?”
“这我哪儿背得下来?”
刘海中眼睛瞪得溜圆。
“哦,原来您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