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向来清冷的面容,出现了一道裂缝。
她心中终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伊泽,你不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就选择相信她,未免太武断了吧!”
“她在学院当中维护精神力暴走的男老师,是我和温蒂亲眼所见,你不信的话可以去学院调查。那天看到的人不少。”
“那个精神力暴走的男老师有伤人倾向,温软还将他护在怀里和他举止亲密。”
“哥哥,事情不是这样的。”温软怕伊泽误会,连忙解释。
“是薇薇安给克莱因下了药才导致他精神力暴走的,后面她又给他下了催情的药粉,为了不伤人,克莱因跑出了教室,我当时不太清楚于是追了过去,当时克莱因意识不清晰,所以才…”
“姐姐,你为了护着克莱因还威胁薇薇安,这些大家都听到了,而且我看你们好像早就相识的样子。你如果真的喜欢他的话可以和妈妈说的。”温蒂在旁边添油加醋。
听到克莱因的名字,伊泽心中的酸意稍退。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夏薇继续道。“姑姑,克莱因是金克拉巨兔家的,联盟早有规定,巨兔族不得与外人通婚,温软要是和克莱因结亲,怕是会得罪帝都和联盟。”
听到那男老师是巨兔家的人,卡娜脸色骤然变色。
“温软赶快和那个巨兔断了,否则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我没有,克莱因只是我的朋友,我们两个是清白的。”
一再被夏薇和温蒂污蔑,温软也难免有些生气。
她不想再忍了。
“母亲,克莱因之前帮了我,是我让温软在学院多多关照她这件事情和温软无关。”
夏薇攥的手掌发白。“伊泽,你为了温软不惜撒谎骗姑姑!”
听到自己儿子为了温软,竟然骗自己,卡娜更加气愤了。
“伊泽,先不说温软和那个男老师有没有私情,单单薇薇安亲自只认识温软买凶伤她,她必须跟我去兰迪家磕头道歉,否则她就别想再当我们米特家的小姐。”
“母亲,这件事情不能听信一人之言。我会将此事调查清楚,等真相出来后,如果真的是温软伤了薇薇安,我会让她去道歉的。”
看伊泽这个架势,卡娜知道自己今天处置不了温软了。
夏薇冷冷的扫了温软一眼,随后跟着卡娜离开了玫瑰庄园。
温蒂一步三回头的回头去望客厅中的两人,正好看到伊泽温柔的抚摸温软的脸颊。
她呆愣住,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不可能的,不会的。
等人都走后,亨特带着佣人们全部退出主楼。
伊泽看着温软脸上的伤,刚刚严肃的表情也消退,眼中满是心疼。
“怎么不知道躲开,不疼吗?”他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擦拭掉少女唇角的鲜血。
听到他关切的话语,温软转身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痛啊,哥哥。”
听到少女软糯撒娇的声音,男人的心都化了。
他将人扶着,重新坐到沙发上,从储物腰带中取出了消肿的伤药。
他用指尖蘸取一点,轻轻地涂抹在少女的脸上。
“下次再遇到母亲记得躲开,一切都等我回来处理。”
“好。”
“我顶撞妈妈,哥哥会生我气吗?”
伊泽摇头:“不会,只要不是你的错,我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果然是端方君子,他永远明辨是非,分清对错,不会因为她就不讲缘由的偏袒。
温软心里有些失落。
她又想起了波塞冬,他会在温蒂和查理斯面前对自己不加掩饰的维护。
看来她还是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正在她这样想着,伊泽突然开口询问。
“软软,这件事情跟你有关吗?”
温软柳眉微蹙,甩开了男人的手。“哥哥,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不是你做的,但会不会是波塞冬做的?”男人试探性的问道。
波塞冬对温软有了心思,他更是知道温软身边有波塞冬的人在暗地里守着。
会不会是受波塞冬指使,是那些人做的。
“波塞冬根本就不在帝都,这件事跟他无关!”
“那暗地里的那些人呢?会不会是他们想替你出气才打了薇薇安。”
“不可能。”温软斩钉截铁的否认。
“他们没有我的命令,不会擅自行动的。”
这话是真的。阿里他们的工作就是保护她,多余的事不会去做。
男人的视线紧锁在少女的脸上,不放过她一丝表情。
“软软这件事就算是你做的也没事,我会替你兜底,去向兰迪家道歉的,你不必瞒我。”
就算是软软做的也无妨,他会帮她的,不必她出面,他会替她去兰迪家,会将这件事情压下去的。
泪水从少女的眼眶中溢出,她失望的看着男人。
“哥哥不是要去查吗?那你就查个清楚,这件事究竟是不是我做的,在你没查清楚之前我是不会回来的。”
说着温软站起身就要离开。
伊泽赶忙抓住她的手臂,放软了声音。“软软别生气,是哥哥不对,哥哥不该怀疑你。”
“放开我!”温软厉声呵斥,眼神中带着寒冰。
伊泽从来没有见过少女这样的眼神,他的心被狠狠刺痛。
他不该怀疑她的。
但这件事情未免太巧了。
“伊泽放开我,别逼我恨你!”
伊泽呼吸凝滞,缓缓松开了手。
温软瞪了瞪她用智脑联系亨特备车离开了玫瑰庄园。
看着逐渐消失在主楼前的黑车,伊泽双眼无神的坐回沙发上。
“亨特,我是不是不该怀疑软软。”
亨特:“少爷,小姐心性善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她不会不承认的。”
伊泽唇边扬起一抹苦笑。“就连你也知道的事情,我却产生了动摇。是我不好。”
“少爷,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出幕后凶手证明小姐的清白。”
伊泽眼睛重新恢复光芒。“你说的对。”
“还有少爷,小姐就这样离开,要不要派人跟着?”
“派两个人远远的跟着,不要打扰她。”
“是。”
车上,温软用帕子擦拭了眼角的泪水,随后沉下心思索着,究竟是谁打伤了薇薇安。
她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会是他吗?
“司机,去荷香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