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渺眼神疏离至极:“在意才气得到你,我可不敢往自己脸上贴这种金。”
徐斯礼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我还不够在意你?你的良心拌饭给蒲公英加餐了?难怪它这段时间长得这么快。”
时知渺喉间微涩:“确实比不上徐少爷把心都放在薛小姐身上。”
这句话如同投入油桶的火星子,瞬间点燃了徐斯礼眼中的火气。
他滚烫的掌心带着惩罚的力道狠狠烙在她的腰侧,将她更用力地压向自己:
“咱们彼此彼此——你明明知道我介意陆山南,却一次又一次地跟他亲近,不也是在故意气我?”
“你还说我呢,你和陆山南的关系,本质上,跟你以为的,我和薛昭妍的关系,又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有些绕,时知渺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反咬她也出轨了!
她清冷的眸底终于窜起一簇真实的火焰:“当然不一样,我跟我哥没有一个孩子。”
徐斯礼嗤笑一声,语气是破罐破摔的浑蛋劲儿:“你在心里揣了他那么多年,跟‘有个结晶’也没什么区别。”
时知渺:“你非要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你随意吧。”
徐斯礼被她这句经典的“渣男语录”气笑了,捏着她下巴的手指蹭过柔嫩的肌肤:“哪儿学的气人招数?”
越揉越上瘾,徐斯礼喉结滑动,三更半夜,卧室床上,身体紧贴,欲念轻而易举燎原。
他低头吻她,薄唇带着滚烫的温度,烙印在她的颈间,掐着她腰的大掌也在向下探索。
时知渺身体不受控地轻颤,徐斯礼嗓音喑哑:“你这张嘴,要是能像你的身体这么软就好了。”
时知渺偏头躲避他灼热的气息,声音微喘:“……我今晚不想做,你下去。”
“我就不。”
他拒绝得不假思索。
“凭什么你想的时候,我伤刚好也要被你霸王硬上弓,我想的时候就得听你的?我今晚就要,你不服就忍着。”
时知渺:“……”
他动作越发直白,吻如狂风疾雨般落在她的身上,他是这方面的高手,时知渺根本抵抗不了。
“别急着拒绝,等会儿你会想的。”
身体不受控制地泛起热浪,时知渺咬着下唇,牙齿间溢出一句:“徐斯礼,你就是个王八蛋。”
徐斯礼一把掀开碍事的薄被,大掌扣住她的膝弯:
“那你呢?一块捂不热的金刚石。”
“……”
·
上午九点。
时知渺像一脚踩空,摔下悬崖般猛地惊醒过来!
她立刻去看时间,果然睡过头了……都怪徐斯礼那个王八蛋!
她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太着急,一阵低血糖的眩晕冲上大脑,她连忙扶墙站稳,脚下不小心踢到东西,徐斯礼从浴室探出头来。
他没穿上衣,晨光勾勒出那具精壮有力的身体,宽肩窄腰,线条流畅,白皙英俊的脸上覆着剃须泡沫,他正在刮胡茬。
见她这副样子,他笑了一声,慵懒又性感。
“别着急,早上替你请过假了。”
时知渺飞快打开衣柜拿衣服,头也不回:“用不着你多此一举。”
徐斯礼擦着须后水,清洌的薄荷香在她经过时强势地窜入她的鼻尖,强行刷着存在感。
时知渺心烦意乱,徐斯礼则倚在门口,眼神戏谑地扫过她颈间若隐若现的痕迹:
“看来我昨晚还是太体贴了,早知道时医生这么厉害,就该做得再狠点。”
时知渺反唇相讥:“打嘴炮谁不会,昨晚就是你的上限。”
徐斯礼轻哼:“是不是上限,你今晚再试一次就知道了。”
时知渺懒得理他,径直去了客卧的浴室洗漱。
收拾完下楼,徐斯礼也刚好走出主卧。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他步履闲散,边走边扣上腕表。
当时知渺迈下最后一个台阶时,他忽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时知渺下意识要甩开,他却握得更紧。
他难得敛去玩世不恭的神色,耐心地解释道:“我昨天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
“薛芃芃被人偷走,薛昭妍来向我求救,我不得不去处理。我昨晚已经尽快赶回来了。”
时知渺皱眉:“什么叫偷走?”
徐斯礼:“之前跟你提过,薛昭妍一直受她的亲戚骚扰,我虽然帮她们换了住处,但还是被找到,这次他们直接带走了薛芃芃。”
时知渺不理解:“他们抓孩子干什么?”
徐斯礼嘴角扯了扯,语气微妙:“她家传统,视她私奔未婚生子为奇耻大辱,想抓她们回去‘烧了’,给族里立个血的教训。”
时知渺沉默片刻,声音冷得像冰:“那他们抓错人了——那个孩子如果能选,想必也不愿意做小三的私生女。该抓去烧死的是你,或者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起。”
徐斯礼一大早就被她噎得心肝脾肺都在疼:“真绝情啊,时医生。”
时知渺不再多言,打包早餐,直接去了医院,一直忙到傍晚七点才回到城郊别墅。
进门时,正撞见徐斯礼换了身休闲装,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见她回来,他朝她走近。
“跟徐太太报备一下,我现在要去一趟东城,处理薛芃芃的事,两三天就回来。放心,我不会背着你跟薛昭妍做什么的。”
徐斯礼顿了顿,微微弯下腰,压低的声音暧昧又欠揍,“你要是信不过我,听说有种叫贞操锁的东西,要不,你给我锁上?”
时知渺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桃花眼,心口涌起一股莫名又强烈的冲动。
——她一直都想知道,徐斯礼和薛昭妍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那些真真假假的女朋友,她基本知道来龙去脉,唯独这个薛昭妍。
她过去从来没有听说,也从来没有见过,她就像一个凭空冒出的幽灵,带着一个孩子撕碎她的婚姻,而她却连他们什么时候有染都不清楚。
时知渺抿紧了唇,冷不丁就说:
“你要去薛家对吧?我跟你一起去。”
她要去弄清楚,他们究竟是怎么“私奔、未婚生子”的。
徐斯礼挑眉,意外又兴味,故意曲解她的意图:“看我看得这么紧啊?”
时知渺面无表情:“不是说要烧了你们么,我要去,是为了亲自点火。”
徐斯礼笑出声,觉得她有点可爱,伸手想碰她的脸,但被她偏头躲开。
他也不在意,反而心情颇好地勾起嘴角,那抹玩味又欠揍的笑意更深了:
“我知道徐太太是嘴硬心软,没关系,你藏在坚硬外壳下的汹涌爱意,我读得懂。”
时知渺:“……有病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