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柔走进房间,静静凝视着蜷缩在地上的人,片刻后,抬步走近。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如果就这么毁了,倒真是可惜。”
她挑起对方的下巴,盯着她憔悴又红肿的面容赏了会,打开手里的精美陶瓷盖,开始帮忙涂药。
江听岚勉强撑起上半身,问:“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盛怀柔慢条斯理的继续手上的动作,回答:“折磨你,然后杀掉你。”
“你真的忍心杀我?我是你的妻子。”江听岚强调。
盛怀柔重新拧上陶瓷盖,随手扔在地面上,细细打量她的脸颊,说:“在我心里,我从未将你当做妻子。跟你结婚是迫不得已,杀了你,是我心之所向。”
江听岚看得出她并不是在跟自己说气话,或者开玩笑,心里仅存的那点希望一点点破碎,最后化为深入骨髓的剧痛。
她露出凄惨的笑容:“盛怀柔,你真的是从始至终都在骗我。”
“你不也一直在欺我辱我吗?”
盛怀柔瞥了眼一旁一口没动的饭菜:“你一天只有一顿饭,不吃就只能饿着了。”
她话刚说完,江听岚直接挥手将木盘上的饭菜打翻。
开始发脾气:“这些油腻的垃圾食品我才不会吃,盛怀柔,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对,我就是在报复你,让你也经历一遍我当年被你折磨的遭遇。”
盛怀柔站起身,就这么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既然你喜欢浪费食物,后面也就不用吃饭了,直接饿死鬼投胎也挺好。”
“盛怀柔,你觉得你真的有那个本事杀掉我吗?我家人一定会赶过来救我的。”
江听岚咬着牙站起身,与她面对面对峙:“你今天若将我放了,回国后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两人继续像以前一样生活。但若你继续这样折磨我,我保证让你后悔的!”
对于她的威胁,盛怀柔只是一笑而过,眼底溢出嘲弄,然后上前一步,抬起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开始吻她的唇。
江听岚侧过头想要躲开,身体更是挣扎着不想让她得逞。
直到嘴唇被咬破,舌尖传来又疼又麻的感觉,紧梏自己的人才无情的将她推倒在地,在她分外屈辱的悲愤中,开口:
“江听岚,今天是你被关在这座地下室的第三天,按理说以你家人的警觉性,在第一天就会发现联系不上你。而今天,就应该行动迅速的将你救了出去,可为何迟迟没有任何动静。”
江听岚也丝毫不慌乱,只问:“所以你做了什么,用我的手机假装跟我家人联系吗?”
盛怀柔轻笑出声,神情怡悦的说道:“我给你看些东西,你就知道了。”
她说着,她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在屏幕上点击几下,然后对准对方。
一连几个新闻视频播放结束后,她才继续开口总结:“你大哥婚内出轨的证据被我以高价卖给了他官场上的竞争对手,现在那个人变着法的要将你哥拉下马。”
“不过你家可不仅仅是内院起火,集团更是一堆事。比如之前由你负责的重要项目突然被发现出现重大疏漏,又比如那些被你死死压制多年的董事会元老不知从哪弄来的关于你的种种危害公司利益的罪行,准备召开新的董事会讨伐你,所以A市江家现在可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江听岚听着她看似叹息,实则得意的语气,便知道这些都是她一手做的局。
从大哥的婚姻上下手,直接影响到顾江江家的情谊,因为顾家是不可能白白让自家唯一的千金受这种委屈的。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顾家不仅不会出面帮忙,更是会逼着江家给出态度和满意的说法。
如此一来,最大的世交兼盟友袖手旁观,江家就只能依靠自己或者其他人人脉了。
或者以势压人,或者拿钱消灾,风波终究会过去,但也会伤了元气。
江听岚缓缓开口:“盛怀柔,你可真是好样的。”
“你应该感谢你和你母亲,没有你们的精心栽培,我又怎能找到一举摧毁你和江家的方法。”
盛怀柔冷笑:“与你结婚的这一年,我潜心学习如何当家立事,周旋于各种名利场,将尊严踩碎,将姿态摆到最低,戴上当家主母的温顺面具,做尽所有我厌恶至极的事情,为的就是摸清你们江家的关系网和所有产业链,不然怎么能成功的计划今天这么一出。”
“现在江氏集团的所有负面新闻都来自于你这个董事长,股票更是连日下跌。”
“至于家里,不仅你哥哥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好,其他糟心事更会一桩接着一件,我倒要看看你们江家有多大的能耐可以度过此劫。”
江听岚后退两步,禁锢在手腕上的锁链发出叮铃的响声。
“所以你在集团弄出这么一出戏,为的就是帮助江倾颜代替我的位置?或者趁着这次机会,让她在集团树立威信,拉拢人心?”
盛怀柔避开她灼热的视线,漫不经心的回:“这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要的,就只是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江听岚脸上的悲伤之情全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怒而不形于色的平静。
“盛怀柔,你背叛我没关系,因为我的确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但你不该对我家人和集团利益下手,你是真的没打算为自己留一条活路。”
盛怀柔抬手抚摸上她的脸颊,眼里是无畏无惧的张狂:“江听岚,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但你必须得死。”
说完,她手臂一动,就将本就摇摇欲坠的人轻松推倒在地,然后顺势压在她身上。
“接下来,我们就好好享受你在这世间的最后时光。”
她一边褪去身下人的长裙,一边温柔细语的说道:“等我将你玩够了,就会交给沈佳恩。他弟弟当年被人捅了多少刀,你要全数偿还一遍。”
江听岚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盛怀柔,你混蛋,我是你妻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盛怀柔掐住她的脖子,稍微用力,就这么歪头欣赏她痛楚又绝望的神色。
很是享受的说道:“你忘了我留学回国的时候,你压着我在车里做了什么吗?当时我跟你可是任何关系都没有,所以你才是那个混蛋吧。”
江听岚眼角滑落屈辱的泪水,就听她说:“我们可是合法夫妻,而我也只是在对你行使我作为妻子的权力而已。至于这个-”
盛怀柔拿起拴在她右手手腕上的金属铁链,笑语盈盈道:“这个也只是我们妻妻二人之间的一种情趣而已,就算警察来了,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说是吧?”
江听岚气愤至极,抬手就要反抗,被轻松桎梏住。
双手被举过头顶的同时,她颈间传来几乎痛入骨髓的撕咬,身体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