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辅兄--、到底怎么回事?”杨国奇的一条腿刚迈进客厅,便劈头问道。
“韦老将军发现相州来迎接他的使者言辞闪烁、举止失常,于是韦老将军派人以寻医问药的名义进入相州城内、结果发现整个相州城内已被尉迟迥军队封锁,朝廷委派的总管府长史晋昶也被尉迟迥杀害。”李德林急忙从凳子上站起来答道。
“公辅兄--,韦大人现在何地--?”杨国奇心中就一惊----这韦孝宽可是自己专门给尉迟迥那个老杂毛儿准备好的王炸,他要是挂了,自己这赢赌天下的超级贯蛋还怎么玩儿--?他忙一脸严肃他问道。
“杨公--,韦老将军现在退守在洛阳北侧的褐阳。”李德林继续答道。
你妹的--,真他娘的是“马老奸猾,人老成精”!这个韦老头眼光够毒的----发现势头不对,立刻跳到褐阳那个关键点上。这回看尉迟迥那个老杂毛儿还咋跳跶--?得知韦老将军在褐阳站住了脚、杨国奇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珠儿--、快把洛阳附近的地图拿过来!”
“是----!”珠儿应了一声,将一张用水牛皮制成的洛阳区域的地图摆到了桌子上。
“褐阳在洛阳的北部,它是洛阳的门户。它一旦失守、洛阳就门户大开,完全暴露了尉迟迥的大军威胁之下。”凭着杨坚这副皮囊给他的记忆、杨国奇很快发现了褐阳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他用手点指着地图上褐阳的位置说道。
“杨公,韦老将军不愧是久经战阵的帅才,他在回撤之时便牵走了驿站所有的马匹、拆掉了所有归途的桥梁,并让让沿途驿站多准备丰盛酒食款待追兵。如此一来,尉迟迥的手下跑一天歇三天、纵使他们有心追赶,短时恐也难以赶到褐阳。”李德林笑着为杨国奇介绍目前褐阳城内的最新情况,“现在韦老将军以发放朝廷封赏的名义将褐明城内的守军全部诓入了洛阳城内、并且全部给看押了起来。可以这样说----褐阳现在已经被牢牢地控制在我们手中。”
“韦老将军这次是既迟滞了尉迟迥的追兵,又把可能哗变的褐阳的守军给控制了起来。就这两招就把尉迟迥这只猛虎给挡在了关外。他要打到长安来,我看是势比登天。”听了李德林对前方情况的介绍,杨国奇十分欣慰地说道。
“杨公--,现在最让我们担心的是并州的行军总管李穆----他和尉迟迥曾在一起共同为北周开疆拓土,若论起交情,可比杨公你与他的交情深多啦。一旦李老将军念及旧情、投向了尉迟迥,那可等于在我们后背上狠狠地插了一刀。”杨国奇脸上的笑容还未消散,李德林就说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顾虑。
“公辅兄--,你是说并州行军总管李牧很有可能倒向尉迟迥那个老匹夫--?”杨国奇扭过头,双眼紧盯着李德林问道。
“杨公--,依我看这种情况随时可能发生!现在尉迟迥已在相州发难,他为了打败杨公你、肯定会联合其他京外势力同时与我们宣战,让我们首尾不能相顾。并州的位置又极其重要,所以我料定尉迟迥必会派人联络李老将军,让李老将军策应他一同对付我们。”李德林十分笃定地说道。
“尉迟迥一旦和李穆抱成团儿、事情还真有些麻烦,这该如何破局呢--?”杨国奇扫了一眼地图上并州的位置,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有啦--!杨国奇思忖了片刻、猛的一拍大腿说道,“李穆的公子李浑与柳裘一向交好,现在柳裘又在我的丞相府做事。我看不如给李老将军修书一封,让他们二人带信前往并州拜见李老将军。”
“杨公--,李浑在朝中被扣为人质,我们还可以以此要挟李穆、让他投鼠忌器。现今杨公却要他子柳裘给他父亲去送信,那不是等于放虎归山吗--!?”李德林一听,面露难色、十分不解地问道。
杨国奇却是一脸自信,他胸有成竹地说到:“公辅兄多虑了。李穆此人异常精明,他定会看清局势。如今尉迟迥虽看似凶猛,可他手下的谋臣是个只会空谈的书生、形同当年的赵括一般。而韦老将军的身边却有一大批象宇文昕这样足智多谋的将领,对付尉迟迥简直太容易了。我不相信他李老将军看不清楚这一点。”
“杨公--、你如此一说,我倒觉得放李浑回到他父亲身边倒是一步妙棋。如此一来便可知晓李牧的真实态度。”李德林听后不住地点头称是。
“还有一点----我们手里有皇上、那可是宇文赟的独苗苗,对全天下来说那是根正苗红的皇族血脉,他尉迟迥扯旗造反、那就是大逆不道。”杨国奇一边踱着步子,一边乐呵呵地说道。
李德林听后,嘴角不禁一阵的抽搐----还根正苗红的皇族血脉--!?要不是宇文赟那个大淫棍那些日子库房里子弹充足、宫女朱满月也不会拔得头筹、生下龙子--!那么,现在这龙椅上坐的很有可能就是你女儿怀里抱的那个小肉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