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胡乱思索着躺了半天,时间已经接近正午,太阳光已经很毒,晒的张小酒很难受,他又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疼还是疼,但是能忍受了,他咬着牙颤抖着坐了起来,就在一抬头的那一瞬间,之前那道刺眼的反光又晃了一下他的眼睛,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个什么东西?”
他龇牙咧嘴的忍着疼痛,颤颤巍巍的勉强站了起来,一步三晃的朝着那反光的东西走了过去。
离近了一看,那是一块有着婴儿拳头大小,色泽圆润、晶莹剔透的玉坠,仔细看去,玉身流光溢彩,似乎蕴含着某种能量。
“驱鬼宝玉?!这是不是鬼王口中的那个东西?怎么会在这儿?”张小酒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可能是它,连忙弯腰拾起来,攥到手里,一股暖流瞬间由手掌传遍全身,使人感到身心舒畅,浑身的痛楚好像都减轻了一些。
“嗯...这东西十有八九是那块宝玉,估计是门卫老头从高远臣那儿偷来以后,偷偷把它藏了起来。那它是怎么出现到这儿的?变成鬼以后他是碰不了这宝玉的,难道是他见我过来要对付鬼王,想趁机把宝玉拿走?没想到被宝玉的能量给消灭了?他可能不知道这块宝玉有强大的驱鬼能量,因为偷的时候还是人,拿着玉自然没事,变鬼以后再接触它,以他新鬼的道行,肯定会魂飞魄散了。唉!这贪财的本性变鬼后也改变不了,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算了,不管他是什么原因落在这儿了,被我捡到了我就先收着。”想到这儿,张小酒把驱鬼宝玉揣进 了衣服兜里。
现在已经到了正午时刻,鬼王一定是不敢现身的,况且现在张小酒身上还带着驱鬼宝玉呢,所以他很放心的回到了旧科研楼,找回了那根小黑棍。
“这个宝贝可是不能丢啊...”
通过昨晚的争斗,他对小黑棍又加深了一些了解,本身它有驱魔作用,但是正常情况下只能打实体鬼怪,打不了灵体状态的,通过控制灵力灌注其中,它不光可以对付灵体状态的鬼,还能将本身的攻击能力强化。
“这鬼王实在是太强了,真是毫无还手之力呀!还是先回去吧!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了。”
张小酒将小黑棍装进兜里,拖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子,回到了医院综合楼,此时,已经是下午了。
张小酒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高远臣的休息室,见到高伟正在摇晃着高远臣的身体喊着:“爸!你醒醒啊!爸!你别吓唬我!!?”
此刻的高远臣脸色酱紫,浑身上下隐约包裹着一层怨气,整个人已经气若游丝了。
“喂!你省省力气吧,别喊了,摇是摇不醒的。”张小酒连忙有气无力的喊住高伟。
高伟看到张小酒归来那是惊喜万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酒..酒哥!你回来了?来的正好,快...快来看看我爸!”
“别急..”张小酒一边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高远臣,一边从怀里拿出了那块驱鬼宝玉,“我把这东西找回来了,应该有用。”
就在他把宝玉放在高远臣胸口上以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块玉突然迸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不消片刻,笼罩着高远臣的怨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驱散了,又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也开始逐步变得红润,紧皱的眉头也渐渐的舒展了。
“呼...”伴着一口浑浊之气排出体外,高远臣眉头皱了皱,挤了挤眼睛,悠悠转醒了。
“爸!你醒啦?你没事啦?太好了!”高伟激动的握着高远臣的手,“酒哥!快看!我爸他醒了!”
张小酒挤出来一个笑容。
高远臣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高伟的小臂,“小伟...我感觉好多了...放心..”随后拿起胸口的宝玉缓缓的坐了起来,这一会儿的工夫居然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小酒,事情搞定了?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了。”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块玉的?是从旧科研楼里吗?”基本已经复原的高远臣一扫病恹恹的状态,说话也有了些底气,他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手里的宝玉,不由得赞叹,“这还真是块宝玉啊,当时那老道士忽悠我花大价钱买下的时候,还以为只是成色好点儿的普通玉石,他说我被恶鬼盯上了,要不是为了...咳咳..”说到这里,高远臣突然收声,假装干咳实为掩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爸!你的病全好了!这玉真是太神奇了!拿来让我看看!”高伟说着,从高远臣的手里就拿过宝玉把玩了起来。
“你小心点儿,别给我摔了!想当初我几乎用了我所有的钱才买到的,那老道士说要不是急着用钱修葺道观,可舍不得把宝玉卖给我。”
“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会遗失在旧科研楼里?”
“这块玉我一直都贴身戴着,就算洗澡都没摘下来过,因为那老道士说此玉有驱鬼避凶的功效,戴着他才能保我无忧。也就在前些日子,门卫老翟为了感谢我给他工作,特意送了我一瓶他老家特产的杨梅酒,说是新酿的,这东西在北方还算稀罕,我就喝了一杯,可能是不胜酒力,还喝醉了。从那儿之后宝玉就不见了,我一开始怀疑老翟,有心去问他,但是他却死了。”
这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攀谈着,全然不顾浑身是伤的张小酒,他可是为了救高远臣差点儿丢了性命,居然连句慰问的话都没有。
张小酒一屁股瘫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喂喂喂!我说你俩先别高兴的太早,那鬼王实力太强我没能收服他,还差点儿把自己交代进去,事情还没有解决呢,危险依然是存在的。”
“呀!小酒,你受伤了啊,严重不严重?”高远臣这才注意到此刻的张小酒浑身是伤,虽然伤口都已经结痂,但看起来跟个血人一样,还是挺渗人的。